“呵呵！你子啊！到現在才承認，真有你的。不過，我也不懂前面的事，不就是給客人看菜譜，點菜嗎！記着桌號，趕緊給人家做唄，有什麼可學的，就這個，你還不會啊！出去找個飯館，吃幾頓不就會了！”
“是啊！按照您這麼，也是不難啊！”胡大發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
正着，周大廚撩開門簾走了進來，看了兩個人一眼，默默地走出洗碗間，到後門外，點着一支菸，伴隨着兩聲咳嗽，抽了起來。
杜姨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噯！老周啊！這才幾點啊，你就開始休閒了，不去幹活啊？”
“中午，哪有那麼多活啊？只有幾盤蛋炒飯，他們還解決不了啊！”周大廚吸了口咽，對着杜姨接着道：“你這也挺奇怪的，這幾中午都沒正經菜啊。比之前可是少了一半還多呢？什麼情況啊！”
“喲！這可是第一次啊！你還開始嫌棄清閒了！呵呵！中午少，晚上熱鬧不就行了！再，都吃一年了，中午回家吃飯唄，晚上有聚餐，不也挺好的嘛！”杜姨撇着嘴，嘲笑着周大廚。
“瞎，去年這時候，生意可是挺好的，忙的要死，就是我剛來那年，生意也比這個強多了，也不知道前面咋了，是吃膩了咱們的菜式了，還是附近有什麼新館子開張了？”
“沒有！我上班來的路上，沒有看到什麼新館子啊！”胡大發終於找到插話的時機。
“對啊！我也沒有注意到！”杜姨給予了確認。“來，大發，洗完了，先坐着歇會兒，晚上還有活呢！”
胡大發也是覺得很是奇怪，昨自己休息，回了一趟家看看姥姥，今回來，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似的，但是又不出，聽到兩個人分析之下，才醒悟，今的活，確實有點少。“杜姨，昨我休息來着，生意也這樣嗎？”
“恩！昨中午也就這樣！晚上還行，洗了兩車呢！不比以前少啊！”洗碗間也能通過自己的勞動了解外面的世界的，這就是一葉知秋的道理。
正着，秋陽和劉麗麗走進洗碗間，直接就去找馬紮坐了下來。
“喲！稀客啊！”杜姨沒想到，劉麗麗竟然也進了洗碗間，在記憶中，一個月裡，劉麗麗最多也就進來一次，她是不習慣這裡面的味道。“麗麗啊，你怎麼今又進來了。”
“杜姨啊！估計以後我會經常來了！不歡迎我啊？”劉麗麗翹着嘴，一副不太樂意的樣子。
“哪有！稀罕還稀罕不過來呢？麗麗啊！杜姨給你介紹個對象咋樣啊？你現在有對象沒呢？”
“哎呦，我的好杜姨啊，您就省省！我先歇會兒！”劉麗麗一屁股坐在馬紮上，連耳朵都捂上了。
“呵呵！杜姨，您可真厲害啊！”秋陽在一旁豎起拇指。
“秋陽，昨你和大發幹嘛去了，去哪玩了？”
“啊？！我昨上班呢，哪有玩去啊，您沒見到我啊，我在樓上來着！”秋陽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哎呦，對啊！中午還見着呢，看我這腦子！”稍微一頓，就立刻找到其他話題，“噯，秋陽，現在正是中午忙的時候，你兩個怎麼跑後面來了？前面沒人嗎？”
“杜姨啊！您也覺出來了？”秋陽有些無奈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前面來了人不少，可是每人都要一個蛋炒飯，最多加個飲料，就沒了！唉！麗麗這不都站累了，往日還能走動一下，這回，就剩站樁了。”
“啊？！不會，幾十人，樓下都坐不滿的啊！怎麼會沒人來了呢？”
胡大發在旁邊聽着，也覺得蹊蹺，湊了過來。
“前面什麼情況？一中午就幾十人吃飯？沒人了？”周大廚扔了煙屁，也走了過來。
“人是有，可是進不來了。只能讓人家去別的飯館吃去了！唉！要不就得打包帶走。”劉麗麗在旁邊向周大廚彙報着。
“爲啥啊？咱們一層大廳坐滿了，能坐下一百人左右呢，怎麼才幾十人？怎麼回事，你清楚了！”周大廚聽得疑竇叢生，連忙問道。
“您還不知道啊！從昨開始就這樣了，每中午，進來三四十人，每人都佔一個桌子，就要一個蛋炒飯，別的不要，每人還就佔一臺桌子，而且還不讓別人坐，不和別人拼桌，你能有什麼辦法啊！”劉麗麗撅着嘴着。
“一個蛋炒飯，吃完就走就是了，不和別人坐，那就一個人坐唄！”
“您的簡單啊！”秋陽接過話頭，“這些人，就跟雞啄米似的，一粒一粒的吃，能吃一個半時，就差給他熱兩回了，吃完就走，真是來一起來，走還一起走呢，您多氣人啊！人家老顧客都沒法等了，都去別的飯館吃午飯了！看着他們那個吃相就生氣，可是也不能給他們打出去啊！”秋陽的更加委屈。
“啊！？還有這麼吃法的，難道不餓嗎？”
“我看啊，他們就是不餓！”劉麗麗瞪起眼睛撇着嘴，“有的根本半盤子都沒吃完，就走了，可是就是慢吞吞的，催不得啊！”完，又搖了搖頭。
“怎麼會這樣呢？”周大廚眉頭緊鎖，可是一時之間，也沒有主意。
“我去看看！”胡大發覺得很奇怪，放下洗碗的手套，向外面走去。邊走邊想，這是什麼情況呢？都是吃午飯的，吃完回去還要上班的，怎麼這樣不通人情呢！無非是拼個桌而已，不至於！再，吃個飯，還就一個蛋炒飯，能吃一個半時，喂孩子嗎？就算孩子，也能吃完了。
胡大發從後廚走進前廳，登時有種走進學校課堂的感覺。前廳有大桌面三十六臺，大的坐四個人，的坐兩個人，還有兩臺大圓桌。可是現在，全部坐的是一個人，每人面前都很乾淨，只有一雙筷子，一盤蛋炒飯，最多的就是放一瓶飲料。
每個人都不話，沉靜的吃着飯，吃的卻是很慢很慢，每次夾起幾粒米，至少要咀嚼三十次。確實，劉麗麗和秋陽的沒錯，這些人根本不餓，難道是誠心搗亂來的嗎？胡大發走得也很慢，從後廚走向前臺收銀處。
蔡姐和幾個服務員正在旁邊站着，低聲聊，王主管也是沒什麼事情，竟然趴在桌上休息。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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