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胡大發心裡也不是滋味,這是咋搞的呢!按丟錢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錢也不是你的,就當沒有經過手就好了,難道是心疼成這樣嗎?還要把命搭進去啊?
如果是這樣,胡大發還會好受點,若果是爲了打印出來的那兩張照片,被嚇到了,或者經受不住鄰居間的猜疑、背後嚼舌根、指指點點,被輿論擊倒了,這事就和胡大發關係密切了。畢竟最後那個主意是自己出的。
“爲啥啊?難道真的是害怕了?怕我們把這事再宣揚、再擴大,搞得滿城風雨、盡人皆知?怕他自己被查?雙開?雙規?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最後來個晚節不保啊?心裡有愧?他以前就有這病根!不單單是因爲這件事!”胡大發一邊猜測着廠長的想法,一邊給自己找着理由。
“咳!具體的事,真不知道啊!你要是想知道,我們再去了解一下,晚上沒事就見面聊聊,也把那個房子的事,和你!”電話另一頭的仇彪,表情估計也是無奈的,沒想到的事情還是有的,不可能都按着胡大發的劇本來表演,反派第一主角出了這樣的意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恩!行,見面!”胡大發泱泱的掛了電話,撅着的嘴能掛上幾個酒瓶子,同時還能保持這種狀態三分鐘之久。
“爲啥啊?這點錢,連命都要搭進去啊?值嗎?踏實退休好不好啊!這回好了,甭提報警了,直接報病號,離着報喪也不遠了!”在閒着無聊、無所事事的工作間隙,胡大發開動腦筋幫着廠長想着開解的辦法,別再爲了這點事,鬧出人命來啊!那可就有點……。
胡大發不知道如何評價自己的行爲,按,用錯誤的辦法來輕微的支持了一下正義,不算對,但是論危害,從法律角度,自己的行爲最多算是社會治安案件,溜門撬鎖罷了。但是貪污**,權錢交易,那是經濟類別的刑事案件啊,而且數額也不少,上百萬啊!
可是,想着沒見過面的那個老頭,萎靡不振的倒了下去,胡大發心裡充滿了歉意。“唉,聽了仇彪的話,幫了他的忙,沒想到啊,反而害了一個馬上退休的人!難道這次做的不對嗎?”
“如果按照趙警官的角度,自己加上仇氏兄弟所作所爲,足夠判刑的了,可是按照公平正義來,先進去的應該是他,不是我們啊!誰讓你見錢眼開、出賣自己的權力換取利益,除此之外,還出賣了全廠職工這麼多人的權益,你要是站在所有職工的角度,至少也能幫着廠子多爭取一些權益啊!”
“出了這事,你,算誰的?算什麼?這就像是新買的手機掉進了馬桶,掏出來是錢,可是想着卻是大便,怎麼用,怎麼覺得彆扭、有味!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你這老頭兒怎麼這麼晦氣啊!你就不能堅強點兒,學學汶川地震的那頭豬也好啊!”
一下午,胡大發的心思都飛去了醫院,真想找個醫生護士打聽一下,能搶救得過來不,一定要全力搶救,至少保住命啊!不經意間,自己竟然成了間接殺人兇手,無妄之災啊!
下班之後,胡大發無精打采的來到了約定好的酒館,仇氏兄弟早就點好了一桌子酒菜,等着胡大發了。
雖然沒吃晚飯呢,可是肚子真不餓,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想法:這是有錢了,一下子來了四菜一湯兩壺酒,不是半個月之前的聚會了,就要兩個涼菜,幹喝酒!現在已經可以擺擺譜了。
“大發,沒吃呢!來,先吃點東西再!”仇彪熱情的打着招呼。
“不餓,吃不下!你先正事,那個老頭怎麼樣了?緩過來沒有呢?要緊不要緊啊?”胡大發想知道詳情,迫不及待的打聽消息。
“他啊,還在醫院呢!”仇彪醞釀了一下,從頭開始講起:“下午我又去了一趟那個區,聽別人聊,我感覺啊,像是老頭自己想不開,不爲別的!你想啊,咱們在人家區放了好多的照片,上面照了那麼多錢,可不老頭老太太沒事,就這個話題,他們得聊半個月,有去過廠長家的,能想起來啊,就算是想不起來,廠長聽見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裡壓力大,內疚、擔心害怕,再加上生氣,壞事幹了,可是沒幾,錢沒了,這些因素加一起,導致他抽過去了!是不是這就叫輿論壓力啊!呵呵!確實夠厲害的!”
“老頭都那樣了,你還樂得出來啊!”胡大發白了仇彪一眼,“爲了點錢,身體一下子不行了,連點兒革命的本錢都沒了,唉,你,咱們的事,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份了?”
“過份!真有點兒!”仇大龍一直沒吭聲,今叫的酒可不比往日,確實是好酒,趁着他倆聊正事,自己已經三杯入肚了,聽着胡大發犯了“良心病”,直接接過了話茬:“對於他啊,我沒啥同情的,直接就是兩個字:活該!再多送兩個字:確實活該!”
“他要是不貪,你覺得會有這事嗎?他要是一心爲了所有職工考慮,爲了廠子考慮,會有這事嗎?他要是做什麼事之前,都摸摸自己的良心放沒放正,會有這事嗎?我啊,對付這種人,就不能客氣,沒有一下子抽過去,算是老爺對得起他,給他留口氣,即便是給送到醫院去,醫生護士知道他的所作所爲了,也不能救他,讓他難受去!就像對付那些醫鬧一樣,自己或者家裡有了病人,甭往醫院送,在家等着!送去了,也不管他!”仇大龍的口吐白沫,像是泄憤一樣,又幹了一杯酒,惡狠狠的夾了一柱子菜,扔進嘴裡大嚼,就像醫院都聽他的,他是院長一樣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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