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酒會蘇染是很少參加的,因爲級別不夠,尤其是這種國外的酒會,至少活這麼大,她想都不敢想。
有時候,她不得不嘆息,不得不讚嘆喬俊遠,因爲這個男人除了一張俊遠的外表,天才商人外,對於各種語言他好像都很懂似的。
就比如現在,出租車上,喬俊遠正跟着法國司機用法語對話了。
哎,蘇染又開始嘆息,她很不明白,爲什麼喬俊遠要帶她參加,她可是什麼都不懂,語言不通,酒會上只會傻傻的像個白癡。
半個小時候後終於到了目的地,酒會是設立在一個著名的景點旁邊,漢白玉雕成的古歐式建築,看起來特別的別緻精巧。
而來到門前,保安詢問了喬俊遠一些問題,然後他拿出邀請帖,這才讓他們進去了。
裡面,喬俊遠冷冷的看着蘇染一眼,但此刻蘇染並沒有留意他的眼神,而是便裡面裝飾的輝煌典雅所深深迷戀了。
喬俊遠見眼神提示無效,緊接着便攥緊她的手腕用力的捏了捏,蘇染感覺到一陣疼痛,這纔將臉轉向了喬俊遠,很不爽地問:“幹嘛?”
“你說了?”喬俊遠的意思是讓她環扣住自己的臂膀,怎麼這個女人此刻就這麼笨了?是不是要他手把手的教她,才行?
微微皺了皺眉頭,剛好有一對法國夫婦從身邊走過來了,喬俊遠向蘇染示意了前方,她這才明白,然後小心的扣住了他的胳膊。而心裡,她是氣憤的不行,爲什麼這個男人不說明白了,難道以爲她蘇染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知道嘛?
此時此刻,她真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不過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
果然,如蘇染所料,這酒會她就像一個白癡,她完全不知道喬俊遠在說些什麼,所以,下一秒,她拉過喬俊遠說:“我想,去一下廁所,行嘛?”
“現在又想上廁所?你之前在酒店不是剛去過了嘛?”許久,喬俊遠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冷冷的拒絕了她說:“別用這個藉口離開這裡,不然,晚上回去有你好受的。”
她木訥的看了喬俊遠一眼,什麼叫晚上回去有你好受的?怎麼她聽出了別的味道了。
“傻瓜,走了,你瞧瞧那邊,法國議員,這種場面你知道不知道,對於你來說是百年難得一見?我很納悶,很多人擠破頭都想進來,可你了,好像是害你似的,你知不知道這裡你隨便認識一個人,對於你以後的前途都是無法估量的?”
“可可我語言不通,他們說了我根本聽不懂,怎麼交流?”
“好了,過會我會把自己會說中文的法國人介紹給你。”
她沒說話,繼續朝前面走去了。
不一會,突然來了一個法國男人,上來就跟喬俊遠一個親密的擁抱,然後男人看了一眼旁邊的蘇染,喬俊遠用法國話告訴那個男人,這個是他的妻子。
男人震驚了不得了,因爲他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一幕,一直以來以爲喬俊遠這輩子會孤老終身的,原來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女人,真是太讓他感到意外了。所以,他知道,喬俊遠一定也是想通了,畢竟人死了不能復生,看開點就好了。
遠處,有一箇中年女士跟喬俊遠打着招呼,他衝眼前的男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後便離開了。
蘇染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法國男人竟然會說中文,而且還說的很流利。
“你好,美女。”
“啊?”她趕忙伸出手與他禮貌了握了握。
“看起來,你還蠻靦腆的嘛,至少我有些納悶,爲什麼你會跟喬俊遠在一起了?”
“你會說中文?”這麼久了,她竟然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來,說完,她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
“對,大學裡報的就是中文專業,現在中國經濟崛起的這麼快,我覺得學好漢語很有必要。”
“哦,挺好。”
“是嘛?蘇染小姐,貌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跟他究竟是怎麼在一起的?俊遠這個人爲人比較冷淡,但心卻是熱的,但很多女生一般都很難接受他這種性格的男人的。”
蘇染裝傻:“這位先生,你搞錯了,我是喬俊遠手下的員工,這次奉命跟他出來考察的。”
“嗯?蘇小姐,別開玩笑了,俊遠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跟我說你是他的妻子哦。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一下,你就叫我中文名羊羊吧。”
聽完,蘇染差點笑噴出來,因爲這個名字,她想起了喜羊羊來,而且尤其他這張臉,讓人一看就想笑那種,不,他應該不叫喜羊羊,應該叫懶洋洋纔對,看起來多可愛呢。
笑完,只是蘇染怎麼也沒想到,喬俊遠竟然跟這個法國男人說是他的妻子,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鬼。
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如果否認,這個男人肯定不會信的。所以,她覺得反正是法國人,承認就承認吧。
“喬俊遠的性格你真的受得了?”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何況喜歡一個人吧,應該可以包容他的全部的。對了,咋能不能別在聊這個問題了,今天酒會是怎麼回事?”
“好。今天酒會是一個華裔富商舉辦的,來參加的都是很有身份的,很多人其實來參加這個酒會,更多的覺得這是一個契機,能夠結交更多的人,方便開拓自己的產業。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喬俊遠竟然會帶一個女人來,以前參加酒會,他可都是一個人過來的。”
“爲什麼是一個人,他不是有自己的秘書姚文娟嘛?”
“秘書?蘇小姐真是在說笑了,俊遠從來不會帶不相干的女人蔘加酒會。而他要是真的帶別的女人來參加,那麼只有一個原因,這個女人他很在乎。”
蘇染覺得這個男人越說越離譜了,喬俊遠這麼可能會喜歡他了?
“羊羊先生,你別逗我行嘛?這件事就此打住,好了,不聊他了,我們還是多聊些法國的東西吧,比如吃的玩的,你要是有那個空閒,不如帶我多看看玩玩吃吃。”
“這個嘛......行,等酒會完後,一定滿足你的願望,好歹來一次,怎麼也應該滿足嫂子您的願望吧。”
聽到嫂子兩個字,蘇染臉紅紅的像個蘋果,因爲跟喬俊遠協議領證到現在,這可是第一次聽到。
她真沒想到此刻這個法國人說話完全屬於剎不住的那種,彷彿提到喬俊遠永遠有扯不盡的話題。
比如,大學時候的事情,這個男人天生對別人冷漠,除了對自己的女朋友外。其實,大學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蘇染現在覺得可惜的是,當年她一心撲在趙儼齊這個渣男身上,早知道這樣,大學她應該快快樂樂的談一次戀愛才是。
“只是,人有不測風雲......”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俊遠便從遠處過來了,一臉笑着問:“看起來,你們聊的很愉快嘛?”
“蘇染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俊遠,既然心已經定下來了,就好好珍惜她吧。”
她倔強的嘟起嘴,她什麼時候可愛了,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看人的?
“是嘛?”然後,喬俊遠笑了笑說:“有你這句話,我一定好好珍惜她。”
“不是我有這句話,而是你自己,俊遠,你別告訴我,你不喜歡她,這不是你的風格。”
喬俊遠忽然笑了笑沒再出聲。
緊接着,這個男人便離開了,說他爸爸要他去見一個法國政要。
離開後,喬俊遠笑着對蘇染說:“你知道他是誰嘛?蘋果公司總裁的兒子,也可以說現在是副總裁。”
“啊?蘋果公司?”
蘇染覺得今天她真是遇到貴人了,蘋果手機在全世界名聲都是很響的。以前,其實她也很想買一個上檔次的手機,可想到那個價格,最終她還是選擇放棄了。
看來正如喬俊遠所說,這裡來的真的都是很重要的人。
其實,現在想想,就算她認識貌似對自己好像也沒什麼作用吧,跟她的人生軌跡完全沒有交集的。
“對了,這個酒會要開到什麼時候?”
“怎麼,你有事?”
“沒,我就是隨便問問。”
“還早,還要兩三個小時吧。”
她看了一下時間,兩三個小時那豈不是中午了嘛?
不過,喬俊遠做事說話向來我行我素,她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
“再看看那位,我剛剛跟她說話的那個中年女人,她是法國西門子公司的執行總裁。還有那位,也算是我們的同行,不過他的事業做的很大,全世界幾乎都有他的分公司,這幾年他憑藉着智慧,可能要將法國最大的重工企業給收購了,你知道不知道在法國商業圈裡,他的地位特別高,不亞於亞洲的富豪李嘉誠。”
“哦,原來這麼有錢。”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去主動跟他說兩句。”
“嗯?可我不會法語。”
“人家中午說不定比你還好。”
“可不可以不去?”
“這是命令。”
得了,瞧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蘇染只好乖乖的上去跟他打招呼了。
雖然那個男人並不十分喜歡蘇染過去搭訕,但還是禮貌的衝她笑了笑。
“其實,我們是同行,我本人十分佩服你的爲人,能夠短短几年將生意做到這麼大,可以說你是世界第一人。”
“是嘛?那你是哪裡公司的?”
“我是**會計所的。”
“哦?你們的老闆現在是喬俊遠先生?”
“你知道?”
“這世界上,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那麼小姐,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如果明知道前面,有豺狼虎豹,某個男人硬是要你過來,你會不會過來?”
“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只是需要回答是還不是就行了。”
“看情況,這件事對我究竟有大價值,如果真的被逼無奈,我不介意闖一闖豺狼虎豹的地方。”
“難道你就不怕被吃了,最後連骨頭渣都不剩?”
蘇染心裡咯噔了一下,很久沒說出話來。
男人緊接着便準備走了,這時蘇染忽然從後面說:“爲什麼結果就一定是連骨頭渣都不剩了?那得看這個人的智慧跟勇氣,最後誰是待宰的羔羊,只要結果還沒出來前就很難講。”
“呵呵,你很幽默。”
緊接着那個男人便匆匆離開了。
她越來越鬱悶,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而且喬俊遠叫她過來,究竟又爲了什麼了?
回頭,喬俊遠正看着她了,走到他的身邊,蘇染總覺得不對,而且剛剛那個男人說的話,擺明了很有深意。難道喬俊遠是想把她送給那個男人,然後從中得到什麼好處?
想到這,她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真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卑鄙陰險,難道帶她來國外,就是爲了把她送到別的男人牀上的不成?
而當着這麼多人她又不好發飆,所以下一刻她走到櫃檯上拿起酒杯猛的灌下了一杯酒。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真的不是好東西,虧她這麼多天來還誤以爲他是好人了。
想到這,她的心忽然很疼很疼......
終於熬到了酒會結束,出去,上了車子,蘇染猛地甩開了喬俊遠的大手,衝他怒吼道:“喬俊遠,你究竟什麼意思?你還是人嘛?你用這麼卑鄙下三濫的手段,難道不怕遭天譴嘛?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告訴你,我蘇染不會遂了你的願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呵呵,我蘇染這輩子看錯了兩個人,一個是趙儼齊,令一個就是你,等回去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跟你解除協議,你這個大騙子,人渣!”
喬俊遠完全被蘇染這句給罵蒙了,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他要她去跟那個男人接觸,完全是爲了能夠讓她的業績蒸蒸日上,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蘇染,你發什麼瘋?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你還真的能裝,虛僞的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