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如涵打斷了梅天華的解釋。
梅天華順勢上前,將如涵抵在牆壁上壁咚,“吻我一下,我就讓你離開。”
如涵不想跟梅天華虛與委蛇,挑眉抗拒,“不要開玩笑。”
梅天華斂了斂笑意,“我認真的。”
“……”跟這種冥頑不靈的人無法交流,如涵一邊兒抵抗着他的接近,一邊兒用眼角餘光打量周圍環境。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在宴會廳交際,她所在的位置是個偏僻的露臺,除了她跟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再無他人。
沉吟中,梅天華已將如涵死死抵住,背部撞上堅硬牆壁的那刻,如涵心神慌亂的瞪着將她困在此處的男人,“你想幹嘛?”
“吻你。”梅天華湊近如涵,病態地輕嗅着如涵身上的淡淡幽香,眉目間劃過迷醉,不愧是辰逸雪看上的女人,就連體香也這麼迷人。
如涵身子僵硬,她拼命地緊貼牆壁,同時抱住雙臂,擋住了胸前美妙的風景,因爲驚慌,她的聲音有些尖細,“梅天華,別這樣!”
“怎麼樣,這樣嗎?”梅天華側了側頭,鼻尖觸及如涵肩膀上光裸的肌膚,輕輕摩挲,察覺她的顫抖後,他好笑的睨着無比憤怒的如涵,像一名炫耀成績的勝利者。
她的小臉不是目前流行的錐子臉,白嫩且線條正好,即使湊得如此之近,也難以發現任何毛孔。因爲憤怒,那雙圓溜溜的杏眸瞪得很大,臉頰上自然的飛起兩抹緋色,是最旖旎的禮物。
梅天華觸碰如涵的臉頰,那種比上等雲錦更細膩滑嫩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在指腹掠過她的脣瓣後,他悸動着低下頭……
她的嬌嫩並未擦過任何含有化學原料的脣彩,或許是飲用了香檳的原因,有種淡而純粹的甜美味道……
炙熱的chun攜着酒氣壓下的那刻,如涵嚇得瞪大杏眸,注意到男人眸中一閃而過的貪婪,她胃裡又翻騰起來,噁心的感覺太強烈,讓她像被激怒的小獸,拼命般推搡着男人的xiong膛,同時,雙腳也不閒着,儘管梅天華有所準備,還是無法避免的被她找到機會踹了兩腳。
“嘶——”
猛然一擊令梅天華疼得抽了一口氣,被高跟鞋踢中的小腿必定淤青,然而他顧不上這些,如涵的反抗倏然激起了男人骨子裡的暴虐,他冷笑着攥住如涵的雙手,直接將之死死扣住!
男人和女人在體力上有種天生的差距——
幾個簡單的擒拿動作,令如涵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梅天華重新低頭去吻如涵,從來不知道單純的吸、吮,就能給他帶去如此銷-魂的快樂,對比之下,之前與女人的法式深-吻簡直像個笑話。
不滿足,越發不滿足!
然而,如涵不會像人偶那樣滿足梅天華,甚至梅天華的每次碰觸,都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噁心!
她不斷搖擺腦袋試圖避開梅天華,緊緊閉起的牙關,令梅天華一直無法如願以償——
男人一旦失去耐性,將會是一場災難!
梅天華冷哼着騰出手,用力地捏住如涵的下顎,堅硬的牙齒啃yao,迫不及待想念那一方甜美!
陌生又骯髒的氣息縈繞充斥……
如涵分外難受,晶瑩的淚光瞬間填滿發紅的杏眸,襯得那眸子溼漉漉、又霧濛濛的死灰。
逸雪哥……逸雪哥爲什麼還不來?她如此迫切的希望,他如天神般降臨!
許是如涵誠心的祈禱奏效,在梅天華想更進一步之時,一股忽然出現的巨大力量,生生地將他從她身上扯到了一邊兒!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梅天華還沒反應,就被人死死地壓在地上無法起身。
“是誰——”他想爆粗口,還不等叫囂,就被凌厲的一腳直接踹中小腹,凜然的力道硬生生攜着他的身子,擦着地後退了一段長長的距離。“咳咳”了幾聲,將嗓子眼裡的甜腥吐出,他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都爬不起來。
“辰逸雪!”
隨之而來的宴會舉辦人,逸雪的莫逆之交蕭景然不怕死地抱住了幾乎瘋狂的逸雪,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將膽大包天的梅天華活生生弄死。
“蕭景然,你讓開!”逸雪俊美的臉上一片冷厲,深邃狹長的眸子更是閃過赤紅的光芒,望着躺在地上狼狽的梅天華,心底蕩起肆虐的殺意,幾乎堪比五年前。
“是兄弟纔不能讓開,你打死他了怎麼辦?”
蕭景然死命地拖着逸雪後退,同時用眼神示意跟來的兄弟們,不能將這事兒鬧大。縱然他們在海城的地位足夠高,也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弄出人命。
“逸雪,你要收拾這不開眼的東西,我不攔着,但你的小姑娘要嚇壞了。”
充滿理智的一句話成功制止了逸雪接下來的暴行。他冷着臉收了手,視線移到了蜷縮在牆角可憐兮兮的如涵身上,她嚇壞了,蒼白的小臉冒着冷汗,瑟瑟縮縮的抱着雙臂,一雙溼漉漉的杏眸竟充斥着絲絲死灰,顯然還未從驚恐中醒來。
逸雪的神情越發冷厲,他咬着牙根吸了一口氣,死死地壓抑着心口的火氣,“景然,放手。”
“成,我放手,你保證不揍他。”
蕭景無可奈何,又憐憫地瞥了地上苟延殘喘般的梅天華一眼,心想這小子動誰的人不好,偏偏瞧上了逸雪的小心肝,當真作的一手好死。
“呵,我保證。”
逸雪嫌棄地擺脫了蕭景然的桎梏,直接邁開步伐,來到了如涵身邊,彎腰將剛回過神的如涵抱起,大步離開。
蕭景然再度瞥了梅天華一眼,心知逸雪這是打算秋後算賬。
這時,巨大動靜吸引來的人們,被逸雪周身恐-怖的低氣壓攝住,紛紛不由自主的讓開了直達大門口的路。
直到再也看不見逸雪的背影,躲在暗處的鐘嘉纔敢撥開人羣上前,一眼瞧見死狗般趴在地上的梅天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怕的無以復加。
……
如涵是被逸雪一路抱着走的,雖然不舒服卻不敢反抗,逸雪抱得太緊,那鋼鐵般強壯有力的雙臂像是要將她捏碎了揉進身-體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