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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車子的玻璃,從裡往外看得很清晰,但是從外往裡看卻是一片漆黑,再加上車內並沒有開燈,所以根本不可能看清楚裡面人。
趙剛心裡還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在蔓延,放過她,但不代表什麼都不做,他手掌蓋住馮雪的後腦勺,低頭就吻,直到她嘴脣發麻他才鬆開。
“雪兒,如果你聽話點,就不會有這些苦頭吃。”
馮雪被他吻得大口喘氣,腦袋缺氧,等她緩和氣息。趙剛已經整理好衣服,推開了車門。
馮雪忙跟了出去,兩個人一起進了餐廳。
趙剛只陪了馮雪一天,第二天便回海城了。天涯週刊的年中宴會就要開始了,各個部門的經理和員工都要參加。
趙剛意識到,他、如涵和崔志浩會不可避免地出現在同一場閤中,而且還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一日,他盛裝出席,一襲boss versace西裝,極好地襯托了他的氣質,引得週刊的女員工紛紛側目。
然而,只$10,有一個人看都不想看她,那就是如涵。她坐在宴會廳靠牆的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杯紅酒,漫不經心地品嚐着。
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是宴會廳裡的焦點,不時有男同事走過來,邀請她跳舞,都被她客氣地回絕了。
崔志浩經過趙剛身邊的時候,忽然開口。用只有趙剛纔能聽清的聲音道,“趙剛,不允許你靠近如涵,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崔志浩停下腳步,讓身邊的女孩先行離開。
趙剛鄭重地看着崔志浩,眼神裡故作探究和狐疑,“哦?”然後他掏出煙,禮貌性地讓了讓崔志浩。
崔志浩雙眼憤怒,咬牙道:“你這種男人。最好不要污染如涵的眼睛。”
趙剛吐出煙霧。對崔志浩的憤怒置之不理,反而笑着說,“我這種男人?呵呵,早在幾年前。她就一直關注着我。她的眼睛早就被我污染了。”他嗓音低沉。就像是魔鬼,帶着那麼股嗜.血的味道。
即便是崔志浩這樣一個大男人,都脊背發寒。
看着崔志浩怒要動手。趙剛依然不緊不慢地說着,“你可以在這裡動手,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和如涵的關係。你說,到那時候,大家會怎麼看她,她會怎麼樣?”
崔志浩像是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胸中怒火沸騰,卻不能發泄,只能憤恨不已地瞪着趙剛,“你這畜生!”
趙剛把吸了兩口的煙掐滅,“你這話我記住了,我不會靠近沈如涵的,還有,我尊敬你,是因爲你是我的上司,我可不想我們因爲一個女人撕破臉!”
崔志浩氣得雙手握拳,指節嘎嘎作響,恨不得把趙剛一拳揍死。
可現在,他除了看着趙剛耀武揚威地微笑,繼續在衆人面前扮演着謙謙君子的角色,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心疼如涵,更爲如涵不值,一直以來,她都被這樣一個魔鬼掌控着,折磨着,她心中的苦楚,也只有他清楚吧。
眼看着崔志浩要壓制不住怒氣,趙剛又笑道,“崔總,今天這種場合,我想你有什麼不滿可以暫時保留,等改天有了機會再發泄。如果今天鬧出事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如涵也會很受傷害吧。”
這話把崔志浩氣得渾身發抖,狠狠揮出一拳卻是擦着趙剛的臉,直接打在趙剛身後的大理石柱子上,“你最好不要再傷害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趙剛格外優雅地扭頭看着他撐在耳邊的拳頭,然後若無其事地一撥,拍拍肩頭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道,“不會放過我?是開除我嗎?崔總,你覺得你堂堂天涯週刊的老總,爲了一個女人公報私仇值得嗎?”
崔志浩終於忍不住,一手揪住趙剛的衣領,另一手狠狠揮了拳頭,只不過纔打過去,就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抓住,“崔總,息怒!”
崔志浩回頭,怒瞪着身後的人,才發現是溫總,“你別多管閒事,走開!”
員工們都在裡面,只有幾個偶爾出來吸菸的人目睹這一幕,先是目瞪口呆,後又抱着看熱鬧的心態站了會兒,看崔志浩被溫總阻止了才假惺惺地跑過來問發生了什麼。
溫總拉着崔志浩不放手。
“老崔,有什麼事兒咱們以後再說,員工們都在裡面,讓他們看見總裁打人多不好。”
“你放開我!”崔志浩看着趙剛怒紅了眼。
趙剛卻雲淡風輕地一笑,“大家都別誤會,我和崔總在開玩笑而已。”說完還特意整理了一下領口,又拍了拍崔志浩地肩膀,然後很是姿態優雅地離開了。
整個晚宴,除了趙剛和崔志浩的不愉快之外,其他都很好。
如涵一直坐在一邊兒看着,沒有跳舞的意思。而崔志浩揮出那一拳頭後,右手指骨淤血腫起來,也沒有要跳舞的興致,他不由自主的看着如涵,心中的疼痛就像密密麻麻的刺,刺得他血淋淋的。
趙剛和幾個女同事坐在一起,倒是有說有笑的,有女人的地方,都會讓他很有成就感,因爲他總能第一時間引起她們的注意。
“志浩哥,你也請我跳支舞吧!”如涵嬌憨的說着,爲了參加宴會,她換上了逸雪送她的紫色禮服,看上去高貴淡雅,清新怡人。
崔志浩自然笑着應允,牽起她的手向大堂中央走去。
他們是最閃亮的主角,其他跳舞的人自然都知趣兒地退場。
如涵掩飾着內心的酸楚,笑得更加燦爛,高傲。那樣子就像只昂首挺.胸的無比尊貴的孔雀,而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朝着趙剛方向掃過去,凌厲而冰冷。
“趙剛,你欠我的,是時候還了!”
時隔兩年,趙剛的那幾腳,踢走了如涵心中殘留的一點眷戀,而今的她,心中只有仇恨。她想復仇,這個念頭一出現,便再也無法壓制,她在尋找一個時機,讓他和她的情/人承受她曾經承受的一切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