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侖國怎麼想,也不會把喜歡盜強才陵園,與綁架聖地聖女這樣事情,聯想到自己的老祖宗身上。
這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啊。
付海蹲下來,看着水晶果,一邊嘆氣,一邊道:“我們也不必糾結於這個,今天能來到這裡,就證明我們的猜測,大部分都是正確的,這就夠了。”
江文林聞言,倒是點了點頭,“不錯,現在不是糾結於這些的時候,”說着,他看着蘇侖國道:“侖國,我們與坦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沒有惡意!”
蘇侖國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
雖然這一次前來,他們故意隱藏了一部分消息,但他也沒打算計較,如果從他們這裡,瞭解到關於老祖宗更多的事蹟,說不定可以加速成長,到時候境界提升,可以與老祖宗直接對話。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他長吁了口氣,也跟着蹲了下來,微微一笑,“幸虧我把這個帶來了,要不然咱們三個,除了望洋興嘆,也沒別的辦法了。”
付海又道:“侖國,那你曾說,你父親是駕船來過此地,這麼想來,不就完全是謊話了嗎?這裡可是弱水啊,連鴻毛都飄不起來,他是怎麼駕船的?”
蘇侖國搖頭,關於這裡,蘇承年似乎不想提及。
他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因爲你們身上帶着的聖人遺骸吧?讓我爹有了很強的戒備心理。”
江文林道:“難道……你爹他,認識金風谷的人?”
蘇侖國怔一下,擡頭看着江文林,問道:“金風谷?”
“嗯。”江文林也蹲下身,一邊看着水晶果,一邊道:“我這死人皮,是金風谷盜來的,付總鏢頭的聖人骨,也是金風谷盜來的,提起這些,你爹就有這麼強的戒備心理,難不成聖人頭骨,是你爹從金風谷盜走的?”
“聖人頭骨?”蘇侖國懵了,他趕緊搖頭,“我爹可沒有提起過這個。”
江文林道:“那他爲什麼對聖人皮、與聖人骨有這麼強的戒備心理?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通,一個不是修士的人,爲什麼會聽到這兩樣東西,而有這麼強的戒備心。”
付海也在一邊附和,“是啊!除了這個解釋,很難再說得通其它的邏輯了。”
蘇侖國還是道:“不可能!總之不可能!”
江文林道:“侖國啊,我覺得你爹好像刻意對你隱瞞了許多,就像是六十一歲必亡這件事情上,你居然之前都不知道,我都要懷疑……”
“這個!我爹也是爲了我考慮,不想我……”蘇侖國辯解。
江文林卻搖頭道:“不是的,侖國,平林與平海兩個人,你覺得他們在修行上,有沒有天賦?”
“這個……”蘇侖國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天賦!”
江文林道:“你大概錯了,平林與平海兩個人的資質,看似平平,但都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他們的修仙資質極佳,只是沒有匹配的功法,所以被埋沒了,懂嗎?”
“不會的。”蘇侖國不信。
這兩個孩子,雖然平平安安活到現在這麼大了,但是他們身體瘦弱的厲害。
就連習武,都還有困難,就更要不提修仙的資質了,那是不可能的。
付海在一邊道:“你有沒有讓他們吃過蠻獸的肉?”
蘇侖國尷尬一笑,搖頭道:“這個……沒有,關鍵是我也買不起,我們家的情況,太特殊了,從我記事起,家裡所有的收入,只要超過了一千金幣,就會出現倒黴的事件,小到破財,大到將要鬧出人命,所以,我們根本就沒可能,去買蠻獸肉。”
付海道:“那就是了,問題就出在這兒!”
江文林也道:“孩子的天賦沒有顯露,正是因爲身體這個軀殼,根本就達不到要求,所以,他們的資質,纔會被掩藏起來,等我們這邊探查完此地,在黑風寨後山,捉山蠻獸回去,好好給他們補一下,我想不出十天半個月,兩人的資質,就能顯露出來。”
付海也道:“這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同時也可以證明,他們這個蘇姓,是不是與那位傳奇人位的蘇姓。”
蘇侖國也點了點頭,看着水晶顆冰凍出來的小‘船’漸漸靠近島嶼中心,突然有些緊張,說道:“在來這裡之前,我曾幻想過,將在此地,得一件異寶,可是越是靠近島嶼,越是有一種心寂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江文林與付海搖頭。
他們倒是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現在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是進退都沒了選擇。
在這弱水之上,根本不用指望其它的,就是有一雙翅膀,恐怕也要被吸入弱水之中。
也只有靠這水晶果,才度過此關。
水晶果載着三人,向着島嶼進發約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島嶼的岸邊,他們剛一跳上島嶼,那水晶果形成的冰面,便咔嚓一聲裂開了。
水晶果也一同如水晶一樣,頓時四分五裂。
付海無語道:“這是要絕我們的退路啊!”
江文林道:“放心吧,這島嶼之上,一定還有類似於傳送門一樣的地方,困不住咱們的。”
蘇侖國朝前走了兩步,道:“我感覺我好像來過!”
江文林看着他,道:“你……”
蘇侖國道:“不是,就是一種感覺,我自己可以確定的是,到過這片水域,但我從來沒有踏上過這片島嶼,可是……就好像有一段不屬於我的記憶,停留在這時過一樣,我對這裡,感覺有那麼一絲熟悉。”
付海道:“啊?是嗎?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你不妨想一想,在這裡,可有什麼特殊的空間?值得我們去探索一下呢?”
蘇侖國道:“我想想啊!”
說着,他就閉上了眼睛,很多記憶一點一點在他的腦海中鋪開,但他越來越心驚。
隨着記憶的鋪開,他彷彿看到了整個島嶼,曾經的輝煌。
這裡就像是曾經的一個世外桃源一樣,散發着勃勃生機,與此時的死氣沉沉相比,他彷彿見證了它的興盛與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