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海擡頭看了眼蘇承泰,微微笑着道:“沒有!”
“你有!”蘇承泰收起笑容,緊皺着眉頭,“大水沖走了他們不少人,這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啊!難道有什麼隱憂?”
蘇平海搖頭,“不清楚,就是有一種直覺,有一點不安!”
“什麼直覺?”
蘇平海道:“昨天我與蘇流聊天時,聽他說,對方之所以一開始就用消耗的戰術,也許是考慮另一個原因。”
“嗯?”蘇承泰看向不遠處的蘇流,又回頭道:“什麼?”
“對於陣法結界,修士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認知,那就是凡是陣法結界,必有主持者,他們想消耗蘇家主持陣法者的精神力,然後便可以輕易攻破結界。”蘇平海道。
蘇承泰一邊點頭,一邊道:“是有這麼個說法,但蘇府的陣法結界,不在此列!你擔心這些?”
“是啊!”蘇平海道:“今日大水,使他們折損數千人,他們可能會因爲損失了這些人,而選擇提前進攻,我怕他們還有未拿出的底牌,那就難辦了。”
“怕什麼?”蘇承泰輕拍了拍蘇平海的肩膀,“陣法結界,最怕的反擊手段,其實就是紫晶天雷,這種東西並不常見,他定州侯如果有,早就拿出來了,會等到現在?”
“嗯!”蘇平海點頭道:“也許是我想多了!我先回房休息,你們大家也都早些休息,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羣人開口道:“什麼更重要的事情?”
他們也是對蘇平海,逐漸信任了,自從蘇府這邊開始反擊後,已經見了成效,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裡。
蘇平海剛邁過門坎兒,聽得一羣人發問,呵呵笑了笑,道:“說出來就不靈了!大家先休息,我把計策完善一下!”
一羣人面面相覷,但還是尊重他,沒有繼續追問。
此刻。
另一邊,伯凡大帳內。
伯丹看着重新搭起的帳篷,心裡十分的憋屈,他一巴掌拍在了幾桌上,擡頭看了一眼帳篷內的幾名武將,臉色陰沉的厲害。
姜四站在下首位置,沒有擡頭,也能猜得出來伯凡現在是什麼表情。
本來今天是要看蘇府內雞飛狗跳的,結果倒好,成了自己這邊雞飛狗跳,大水一過,人還被沖走了三千,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這叫什麼事兒啊?
伯凡生着氣,半晌之後,彷彿壓住了怒火,語氣漸漸變得平和。
他道:“姜將軍,你去帳外,重整軍紀。”
姜四怔了一下,執禮應了一聲,退出了大帳。
等他一離開,伯凡便盯着另外四位武將,道:“焦元德焦將軍!你的兩位師傅,還沒有回來嗎?”
焦元德低頭便拜,“回先生,還沒有!”
伯凡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不變,但眼中的煩躁,還是有的,他慍怒道:“之前說,需要多長時間?”
“七日!”
焦元德擡頭看了一眼伯凡,補充道:“如果順利,也會在三日內返回,如今……先生,很可能我兩位師傅,明天就有可能回……”
正在這時,突然有衛兵,在大帳外喊道:“報!元慶將軍與元龍將軍到!”
伯凡一聽,怔了一下,慌忙從幾桌前站了起來,向帳外跑去,腳上的鞋,都顧不得穿了,臉上也掛上了欣喜的表情。
他剛至帳外,便見祖元慶與祖元龍兩人,步入營中,便大喊道:“二位將軍!等得我好辛苦啊!”
祖元慶與祖元龍看到伯凡迎了出來,連鞋都不穿,對視一眼後,忙加快腳步,迎了上去,“先生久等,是我等之過!”
伯凡‘欸’了一聲,道:“哪裡!東西可帶來了?”
“嗯!”祖元慶與祖元龍異口同聲。
“真的?太好了!”伯凡聽後,高興地整個人都快要跳起來了,他拉住祖元慶、祖元龍兩人手腕,一左一入,帶入大帳之內,“我就知道,定遠鎮一行,少了兩位將軍,難成大事!”
祖元慶道:“此次軍中,不是還有姜四嗎?那可是連先生的師尊,都看中的一個武將……”
伯凡無奈搖頭。
祖元龍道:“我看軍中士氣低落,難道是姜四吃了敗仗?”
伯凡長嘆了口氣,道:“非也!實在是我軍運氣不佳,碰巧上游堰塞湖決堤,大水來得猝不及防,沖走了我三千士兵,哎……不過,好在等到你們來了,沒有發生更大的變故,雖有損失,但也能接受!”
祖元慶吃了一驚,上游決堤,居然沖走了這邊三千兵力,這得發了多大的水啊?
他們一路而來,看到不少房屋,都被沖垮,可是數百米外的蘇府,卻是依舊如新,甚至都沒被水衝過的痕跡,這種手段,已經向所有人挑明,蘇家有大修士了。
伯凡他們三人入了大帳,只留下了焦元德一人,甚至武將,盡數打發出去了。
等焦元德叩拜了自己兩位師傅後,伯凡坐在了自己的主位上,開口道:“這邊坐!”
祖元慶先伸手入懷,取出了一塊護心鏡一樣大小的鱗片,擺在了伯凡幾桌上,“先生!請過目!”
伯凡‘嗯’了聲,仔細拿起鱗片,捧在手心裡端詳起來。
片刻後,他便眼放亮光道:“焦將軍聽令!”
焦元德忙叩拜道:“末將在!”
伯凡直視着手中鱗片,道:“即刻起,你帶一千人,以蘇府爲圓點,在東面十里,找一條青蛇,在西面十里內,找一隻白虎,南面十里內,找一隻顏色如火一樣的飛禽,北面十里內,找一隻大龜,我要佈置四象陣!”
焦元德應了一聲,執禮退出大帳。
伯凡手中把玩着那大如護心鏡一樣的鱗片,道:“看來在這個地方,離了你們兩個,有些事情,還真辦不成!”
祖元慶淡淡一笑,“先生謙虛,攻打蘇府,少了先生,才叫辦不成!”
“哈哈哈!”伯凡笑着道:“我們就不要彼此吹噓了。”
祖元龍也跟着笑了兩聲,便問道:“先生!你讓我們去尋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這種似金一樣的鱗片,彷彿有生命氣息內蘊其中,破除迷障的時候,我兄弟二人,險些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