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內,鞦韆椅特意做得很長。
一襲大紅宮裙的微生仙姬斜靠在鞦韆上,姿態慵懶。
那筆直的雙腿交疊,玉足漏在裙襬外,隨着鞦韆輕輕搖晃。
望着這一幕,李星辭不止一萬次在心中感嘆。
這身材,聚日月之精華, 奪天地之造化。
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找機會做一身紫色旗袍。
只有旗袍,才能完美襯托出那玲瓏之姿。
不要問爲什麼是紫色,因爲有位女帝叫漢庫克。
得到默許的李星辭就蹲坐在鞦韆旁,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探出。
直至。
指尖觸碰到小腿那滑嫩的肌膚,手掌順勢貼了上去。
滑的像是羊脂玉, 嫩的像是水豆腐。
微生仙姬眼底的波瀾驟起,雖然她個分身同感, 這種事情算是隔空經歷過了。
但是像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感受到那手指傳來的溫度。
與之前,截然不同。
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答應這種獎勵。
彷彿一道道炸雷從小腿轟向心頭,使得她手掌悄悄攥緊。
然而微微收攏的足趾,以及小腿緊繃的肌肉,都將她的心緒暴露。
這哪是捶腿,比她傾盡全力大戰一天一夜,還要累人。
直到李星辭的手指真正開始在小腿上拿捏,靈力滲入肌理,那緊繃的小腿才漸漸放鬆下來。
《秦越手札》中記載,推拿之法主要以振動、擠壓、摩擦、叩擊、擺動等手法。
手法不同,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小腿主要以雙指開穴,承山穴、陽交穴、合陽穴、委中穴,直至大腿殷門穴。
當然,他也只敢在小腿處遊拽。
裙襬之內,
膝蓋之上的區域,不用問也知道是禁區。
一旦踏足, 必引來震怒。
所以,最後一處的殷門穴直接被省略了。
微生仙姬緩緩閉上眸子,手掌逐漸鬆開。
不得不說,那個傢伙手法確實非同一般。
片刻後,李星辭的餘光掃向玉足,輕聲道。
“我學了一些粗淺的按摩玉足之法,想請女帝指點不足之處。”
梧桐苑內,落針可聞。
微生仙姬沒有絲毫的防備,冷情的語調響起。
“準。”
得到准許,李星辭手掌從小腿很自然地滑至腳踝。
身形旋轉,坐在了鞦韆的另一頭。
雙手捧起一隻玉足,院中起了微風。
修仙界足療師,正式上線。
其實《秦越手札》中,最讓李星辭感興趣的推拿之法在玉足上。
因爲玉足上的穴位衆多,並且能夠牽動心緒。
然而,他還沒有開始,微生仙姬另一隻玉足隨意一搭,恰巧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李星辭猛地微微躬身, 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
微生仙姬心中咯噔一下, 如雪藕般的長腿瞬間僵住。
這一刻, 天地寂靜。
李星辭再轉頭,鳳眸早已經睜開,正在冷冷的盯着他。
“我……”
四目相對之下,任何的狡辯都顯得有些蒼白。
李星辭聲音沙啞。
“氣血之事,實難自控——”
狡辯之詞還未說完,只覺得耳旁一陣狂風席捲而來。
女帝抽出玉足,一記鞭腿橫掃而出。
砰。
李星辭只覺的自己的腦袋好像洪鐘大呂,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微生仙姬望着自己的腳,回想起剛剛踩到的東西,眼神晦暗不明。
玉足輕輕在椅子上輕輕蹭了蹭,彷彿可以把那股異樣之感蹭掉。
“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答應那個傢伙的無理要求!”
隨着一聲冷哼,翹臀翻轉。
一襲紅裙女子換了個姿勢,掩蓋臉上異樣紅暈。
淨月峰外,瀑布之下。
一襲白袍猶如炮彈砸入水池,濺起高高的水柱。
李星辭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鼻子中止不住地流出鮮血。
手扶着水池邊,搖搖晃晃,半天才緩過神來。
恰逢宇文秀年路過,見到這一幕。
終究是難爲這個弟子了,慘遭女魔頭蹂躪。
李星辭剛剛從水池中爬出來,就見到了便宜師父。
他急忙躬身行禮,想要勸說宇文秀年把師徒關係解除掉。
否則,時間再長一點,恐怕對方真的扛不住。
“師父——”
“不敢當,不敢當。”
宇文秀年連忙擺手,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淨月峰上。
“星辭啊,我擔不起的一聲師父。”
李星辭試探性地說道。
“宗主?”
“噓!”宇文秀年食指做噤聲狀,“可不敢,可不敢。”
女魔頭就在山上,他怎麼敢稱宗主。
“宇文長老?”
雖然這個稱呼聽起來十分別扭,但是宇文秀年依舊含淚點頭。
長老就長老吧,誰讓自己實力不如人家。
“星辭,你那頭頂的烏雲厲害至極,爲何不劈死那女魔頭?”
這一天,宇文秀年把宗門的長老都召集了起來。
宣佈了這個壞消息,宗門之中來了一個絕是女魔頭。
之所以急切的告訴衆人,主要是怕他們有誰不知道厲害,步了拓拔長老的後塵。
見到李星辭頭頂的烏雲,他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在岩漿邊。
天雷滾滾,此人隨手招雷劫的場景。
聞言,李星辭也是擡頭,看了看自己頭頂的烏雲。
“她的實力深不可測,絕非雷劫可撼動。”
當然,這只是搪塞之詞。
說來也奇怪,這道烏雲從來沒有對女帝起過作用。
如果說,烏雲的觸發條件是對他有殺意之人,那麼女帝應該也逃不過纔對。
雖然說,現在的女帝對他沒有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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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青龍宗的那一夜之後,第二天清晨,險些一劍要了他的命。
當時的烏雲,一點反應都沒有。
在九州時,兩人在梧桐苑相處的時間可不算短。
結果,他天煞孤星的命格彷彿失效了一般。
難道,這雷劫也看臉,命格也分人?
宇文秀年低聲道。
“星辭,委屈你了,先安撫住這個女魔頭。”
“我這就去域都找我姐夫,請域主出手,定能鎮壓此魔。”
從堂堂宗主,一下子成了長老,還受奇恥大辱。
大丈夫, 豈能鬱郁久居人下!
李星辭滿腦子都在想烏雲的事情,隨口應了一句。
“嗯。”
嗯?
“等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文秀年已經化作一道流光前往域都。
唉。
李星辭嘆息一聲,也只能祈禱宇文長老最好請不來西域域主。
不然,倒黴的只能是宇文秀年自己。
回到梧桐苑。
望着鞦韆上的蜜桃臀,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在九州的時候,雖然他住在未央宮的梧桐苑,但那裡並不是女帝寢宮。
現在,兩個人豈不是同住一處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