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看這個變故,全都愣住了,只聽見“砰”的一聲,戴光倒在了地上。
楊偉立馬回過神來,趕緊跑到戴光身邊,楊偉將戴光,慢慢浮起,低頭一看發現,戴光雙目緊閉,胸口一個大洞,淚淚地向外冒着鮮血,看上去讓人覺得十分心驚。
楊偉看到戴光這副模樣,心裡已經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顫顫巍巍地將手伸到帶光的鼻子下,突然,楊偉將手猛地縮了回去,臉色變得煞白。
死了?怎麼會?楊偉雙手一鬆,戴光的屍體又再次倒在了地上。
楊偉將目光立刻聚集在那個男人身上,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眼看着帶光就要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了,突然就冒出這麼個人來,直接捅了戴光一刀,讓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籌謀都白費了。
楊偉想到這裡,眼中的寒意更甚。
賀知羨見那個男人要跑,感覺衝了過去,跑到男人面前,伸腿將男人絆倒在地,用手緊緊握住男人的手腕,冷聲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程連見自己被攔住了,臉上的表情一僵,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表情,將自己被賀知羨握住的手腕奮力一轉,手裡的刀狠狠向賀知羨刺去。
賀知羨見狀,閃身一躲,連忙向後退去。
程連慢慢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愈發扭曲,眼睛惡狠狠地看着賀知羨,雙眼裡翻涌着令人心驚的恨意,雙手不斷揮舞着,嘴裡還爆發出瘋狂的笑聲。
賀知羨看着的程連臉龐,覺得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人,賀知羨腦中閃過一個畫面,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這個人在哪兒見過。
程連就是當初楊偉在賭場大廳裡抓到的那個小偷,將他帶到廁所裡將他好好教訓了一頓,以爲他會長點兒記性,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做出了刺殺戴光這件事情。
看來當初確實把這個人想得太簡單了,當初自己還以爲這個人就是帶光派來監視自己和鍛鍊的呢。
賀知羨看着情緒十分激動的程連,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說道:“是你!沒想到是我們小瞧了你,你爲什麼要殺戴光?”
楊偉此時也慢慢的走了過來,走到賀知羨身邊,緊緊的盯着程連。
程連聽見賀知羨這麼穩,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愈發癲狂,說道:“哈哈哈!戴光?我爲什麼要殺戴光?他就是個人渣,他就該死,我居然一刀就把他給捅死了,太便宜他了,我就應該把他千刀萬剮。”
楊偉聽到程連這麼說,轉頭看向賀知羨,恰巧賀知羨也將頭轉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滿是疑惑。
看程連這樣子,戴光我這個男人應該有什麼恩怨在裡頭,不然也不會一提起戴光,程連就這麼激動。
賀知羨見程連罵戴光越來越起勁兒了,心裡有些不耐煩,慢慢地向程連靠近了幾步,冷聲說道:“別廢話了,說吧!你爲什麼要殺戴光?”
楊偉一看賀知羨這麼問,連忙走到賀知羨身邊,輕輕地拍了拍賀知羨的肩膀,低聲說道:“他現在情緒很激動,咱們這麼直接問吧,是有些不好吧……”
“沒事,這有什麼不好的?他都已經殺人了還怕這個?”賀知羨看着程連,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
楊偉聽到賀知羨這麼說,覺得也有些道理,面不在開口說話了。
程連聽到賀知羨這麼問,眼睛裡閃過一絲冷意,擡起頭,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看到另一邊沒有人站在那裡,程連瞅準機會上那邊跑去。
楊偉眼睛一瞥,立刻就發現了程連的意圖,趕緊衝了過去,隨手抓起一個木棍朝程連丟了過去,木棍順勢一砸,砸在了男人的腿上,程連吃痛,“咚”的一聲直接跪了下去。
楊偉見狀,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程連,說道:“你跑什麼?你以爲你跑得了嗎?”
程連毫不在意,冷冷一笑,朝楊偉狠狠地呸了一聲。
楊偉見狀,心裡也不生氣,從懷裡掏出手機,在程連面前晃了晃,不急不躁地說道:“我早就已經報了警了,估計這個時間……警察已經快到了吧,所以……你就算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了,跑,反正你是跑不掉的了,還不如跟我們說說,你殺戴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程連聽到楊偉已經報警了,臉上滿是怒意,伸手想要朝楊偉打去,楊偉慢悠悠地退了一步,程連因爲腿已經受傷,楊偉向後一退讓男人沒了支撐物直接撲倒在地上。
程連用雙手將上半身支撐起來,惡狠狠地看着楊偉,說道:“戴光該殺!”
楊偉一聽,立馬就被引起了興趣,向前走了兩步,低下頭靠近男人問道:“這怎麼回事?”
程連發現楊偉和自己離得這麼近,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左手一動,將手裡的刀狠狠地刺向楊偉。
楊偉反應極快,擡腳,將男人手裡的刀直接踹飛,刀落在遠處,發出一陣聲響。
楊偉看着程連臉上震驚的表情,眼睛裡滿是寒意,微微一笑,說道:“兄弟!你和戴光有恩怨,你殺戴光我還想着過去,但是你我根本就沒什麼過節,你殺我做什麼?”
程連冷冷一笑,看着楊偉眼睛閃過一絲厭惡,說道:“呵,你和戴光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帶着這麼多人堵我一個,你好意思嗎?再說了,之前你將我堵在廁所那麼對待我,你以爲給了我1萬塊錢就可以抹平的嗎?”
楊偉聽到程連這麼說,想起之前在廁所賀知羨將人狠狠打了一頓的,自己又威脅人家的事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楊偉拍了拍手,說道:“兄弟!你不是已經說了嗎?我給你的那1萬塊錢就是當做補償啊,怎麼?難道不夠嗎?”
程連一聽,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然後對楊偉說道:“你以爲我缺錢嗎?你那叫侮辱我……”
楊偉聽到這裡,也不打算跟程連繼續廢話了,對身後的賀知羨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
“怎麼了?這個人要怎麼解決?”賀知羨走到楊偉身邊。
楊偉眼睛裡閃過一絲暗芒,然後對賀知羨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過不了多久警察會來的,到時候善後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
坐在地上的程連一聽‘警察’,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伸手拉住楊偉的褲腳,說道:“求求你們,救救我,不要讓警察把我帶走……”
賀知羨對着程連冷冷一笑,說道:“呵!救你?爲什麼要救你?你之前不是還想殺了楊偉嗎?你覺得我們會救一個想要殺我們兄弟的人嗎?”
程連聽賀知羨這麼說,頓時動作一僵,慢慢的,手無力鬆開了楊偉的褲腳,眼神變得十分黯淡,嘴裡低聲說道:“對,你們爲什麼要救我?……”
賀知羨一看程連這個樣子,心裡覺得是很不屑,覺得程連是在裝可憐,對程連重重地哼了一聲。
程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又爬到鍛鍊腳邊,抱着楊偉的腿,絮絮叨叨的說道:“先生,求你們不要報警……不要報警,我不想被抓走,我說……我說……”
楊偉一聽,立馬收斂了情緒,眼神嚴肅的看着程連,說道:“既然想要我們不報警抓你,那你總得給我們一個合適的理由,說吧!”
程連見狀,臉上帶着一個慘淡的笑容,說道:“我殺戴光……是因爲我的妹妹,我妹妹欠了戴光一筆錢,但是我們並不知道,是通過後來翻她的筆記本才知道有這件事情的……”
“……妹妹爲了還上戴光這筆錢,每月的工資大部分都拿去還錢了,剛開始都還相安無事的,直到……有一次我妹妹去還錢時,戴光剛好瞧見了,他見色起意,利用這件事情要挾我妹妹,把他騙到了一個房子裡,並且……並且把他強姦了,甚至……把我妹妹給賣去了妓院……我恨他,都是他,他毀了我妹妹一輩子。”
楊偉聽着程連的話,緊緊抿着着的嘴脣透露出了楊偉的情緒。
程連說到這裡,聲音逐漸哽咽起來,眼裡蓄滿了淚水,不一會兒淚水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
程連隨手擦掉了眼淚,繼續說道:“後來……我想要去妓院將我妹妹贖回來,但是……需要的錢太多了,我根本就沒那麼多錢,我也想過其他的辦法,但是戴光他有權有勢的……我報了案,但最後都不了了之了,所以……我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來報復他。”
賀知羨聽到程連的話,冷笑道:“我之前還以爲畏襲幫幫主只是一個貪財的小人而已,沒想到……這種事情他都幹得出來,果然……人不可貌相。”
楊偉聽到程連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然後說道:“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不過……我自然會查出來的。”
程連一聽楊偉居然懷疑自己的話,頓時氣急敗壞:“我廢不着拿我妹妹來騙你,而且現在我已經在你們手上了,我要是再不說實話,我的下場恐怕不會好過。”
楊偉見程連這麼說,微微一笑道:“知道就好!”
說完後,楊偉從懷裡掏出手機,給陳旭打了個電話:“陳旭,幫我調查個事情,就是……”
兩人迅速通完電話,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封郵件發到楊偉的手機上,楊偉點開郵件,慢慢的看了起來,大約過了幾分鐘後,楊偉的表情變得有幾分凝重。
楊偉走到賀知羨面前,說道:“他說的是真的,確實有這麼回事兒……”
賀知羨一看楊偉這個表情,就知道楊偉有其他的打算,然後拍了拍楊偉的肩膀,說道:“嗯,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楊偉看了一眼程連,然後對賀知羨說道:“這件事情不是程連的錯,程連本身就是一個受害人,所以……我想要幫他。”
“幫他?楊偉,你莫不是瘋了,他之前可是想殺你!”賀知羨一臉驚訝地看着楊偉。
楊偉十分嚴肅地看着賀知羨,然後在賀知羨的震驚中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要是有人把你拖到廁所不明不白的打了一頓,你會怎麼想?”
賀知羨聽到楊偉這麼說,情緒立馬就激昂了起來說道:“誰要是敢這麼對我,我早就打到他八輩祖宗中都不認識了,切……不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賀知羨話說完之後,立馬就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楊偉看賀知羨這個樣子,微微一笑,說道:“所以……這就是爲什麼我說這是一場誤會了了,就是因爲之前咱們把他拖到廁所打了一頓,他心裡不爽,看我們不順眼,正好咱們把他攔了下來,所以……”
賀知羨一聽楊偉這麼說,頓時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兩眼兒程連。
楊偉走到程連面前,說道:“我答應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程連一聽楊偉答應幫自己,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連忙說道:“這……未免有些太強人所難了吧?”
楊偉聽到程連的話,冷冷一笑,說道:“你覺得讓人無條件的幫你有可能嗎?天上掉餡餅兒的事兒還是不要想的好,而且我這個條件也沒有多大難度,又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
程連一聽楊偉的話,臉上一紅,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了。
程連想了一會兒後,咬了咬牙,眼睛裡閃過一絲堅定,對楊偉說道:“好,只要你能夠把我的妹妹給救出來,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你覺得怎麼樣?”
楊偉見程連這麼說,也知道程連很擔心自己的妹妹,說道:“好,成交!”
程連看着楊偉,然後說道:“那你現在可以說讓我幫你的條件了吧,說吧,要我幫你幹什麼事兒?首先告訴你,殺人放火這事我可真幹不來,所以……你得提個讓我能完得成的條件。”
楊偉笑了笑,說道:“放心!我可和戴光不一樣,別把我想得這麼糟糕,我要你去做的事情很簡單。”
程連看了一眼楊偉,示意他說。
楊偉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幫我去賭場裡面宣揚一件事情,就說戴光在賭場門口被人殺了,然後再買通幾個人,放出消息說是威廉派人殺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宣揚這些消息對你有好處嗎?”程連眼睛緊緊地盯着楊偉,想要從楊偉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楊偉始終面無表情,冷冷的看着程連。
楊偉聽到程連的話,冷冷一笑說道:“你只需要去幫我做這件事情就行,沒必要知道的那麼多,有時候知道的事情少了,你的命說不定就更安全,懂嗎?”
程連聽了楊偉這話,頓時就笑出了聲,不懈的說道:“你以爲是在演電視劇嗎?你這話能嚇唬得了誰?你就算告訴了我又能怎樣?我又不會泄露出去的,我要是不清楚的話,我怎麼幫你?”
旁邊的賀知羨一聽程連這的話,頓時就怒了,直接走到陳連面前,雙手揪住成年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說道:“你別得寸進尺,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知道什麼?我們就得告訴你嗎?哼!”
賀知羨說完後,將程連朝地上一扔,然後拍了拍手,站在旁邊冷冷的看着。
楊明看見賀知羨這個動作,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瞪了賀知羨一眼兒,然後快步走到程連身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兄弟就這脾氣,性子比較急,實在是對不住,我帶他向你賠禮道歉。”
程連看着楊偉這個動作,不屑地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想讓那麼多的圈子,你直接跟我說說吧,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我只是想知道個原委而已。”
楊偉聽到這話,頓時就沉默了,然後看了一眼在旁邊的賀知羨,慢慢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和一個人有過節,那個人和畏襲幫有合作,所以我們叫你去散佈這個消息,就是想讓畏襲幫和這個人的合作直接黃掉,這個人直接殺了他們的幫主,你說他們還不會再繼續合作下去?”
程連一聽,笑了起來,點頭說道:“這招確實挺高明的,借刀殺人,讓他們窩裡造反,確實可以!”
過了一會兒後,程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你們讓我去宣揚消息,但是他們怎麼就一定會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呢?還有,到時候他們懷疑我可怎麼辦?計劃雖然很好,但是還是有漏洞。”
楊偉笑了笑,說道:“你放心,這點我早就已經想到了,賭場的大廳裡面雖然有監控,但是監控的範圍並不完全,你只要找到監控的盲區,到時候一切自然好辦。”
楊偉看着不遠處戴光的屍體,繼續說道:“再說了……他們爲什麼要懷疑你?你只不過是散佈了一個消息,而且戴光還是我帶出來的,他們要懷疑,懷疑的肯定不是你,是我啊,所以……你還擔心什麼?”
程連聽到楊偉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然後默默地將頭轉向了一邊。
對楊偉說道:“好,我去散播消息,但是……我的妹妹,你必須要救出來,否則……我拼上這條命也要跟你鬥到底!”
說完後,程連就一瘸一拐地向賭場裡面走去,留下了一個蕭瑟的背影。
大約半個小時過後,楊偉坐在賭場外面的椅子上,旁邊的賀知羨攤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嘴裡還叼着一一根草,翹着二郎腿一搖一晃的。
突然,賭場門口出現了兩個人影,楊偉賀知羨連忙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慢走了過去。
楊偉走到樑雪晴身邊,一臉擔憂的看着樑雪晴,說道:“你們怎麼出來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樑雪晴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沒事兒,倒是你們怎麼樣?我聽到裡面有人說戴光死了,還死在這賭場門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偉扶着樑雪晴的肩膀,說道:“沒事兒,別擔心這個消息就是我讓人宣揚出去的。”
樑雪晴一聽,頓時大吃一驚,驚訝的看着楊偉說道:“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宣揚出去的?難不成這戴光是你們殺的?可是裡面炫耀消息的人說是威廉殺的,你們在這外面到底幹了什麼?”
銀河也靠了過來,將眼神放在個人身上,眼睛裡也是滿滿的疑惑。
楊偉看着眼前這兩人,覺得腦袋有些疼,摸了摸額頭,然後收到:“人不是我殺的,你們放心吧,我還沒愚蠢到這個地步,戴光死亡這是個意外,是我們一時疏忽造成的。”
樑雪晴聽到楊偉這麼說,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嗯,那威廉又是怎麼回事兒?”
楊偉繼續說道:“我現在有些不確定帶光是不是威廉派來的了?雖然我不確定,但是我肯定這兩個人有什麼合作,所以我讓人宣揚這個消息出去,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內部先混亂,到時候咱們做起事來比較方便。”
銀河和樑雪晴聽到楊偉這麼說,臉上閃過一絲瞭然,心理選擇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看來是咱們的擔心多餘了,還以爲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呢,不過……戴光死了,想要揪出背後的人就麻煩了,想到這裡,樑雪晴的眉頭緊緊皺着。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直沉默着的賀知羨說話了,眉宇間滿是焦急:“咱們得趕緊走了,不然等戴光的那些手下出來了咱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衆人聽到這話,對視了幾眼,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幾人迅速上車,離開賭場。
回到別墅後,楊偉拿出一臺電腦擺在桌子上,然後從揹包裡摸出U盤,插在電腦上,開始查看上次在威廉辦公室拷貝的那些資料,這些資料涵蓋的內容很多大部分都是威廉和他的黑道客戶的吞併和威脅其他企業的記錄,但這也僅僅只是記錄而已,並沒有什麼充足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