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此時已經是接近凌晨四點。
甸川縣內,荊林正做着天明時的籌備工作。
甸川縣‘河下公園’位於縣城中心東側渡溪河中下游的一側,沿岸修建的河下公園風景絕倫,同時佔地面積也顯得頗爲開闊。
而此時荊林的主藤已經完全在夜色的掩蓋下遷移至了渡溪河中,緩緩地荊林很快便將自己主藤下的根部團狀物沉入河底。
河下公園這一段的渡溪河相當寬闊,河兩岸相距大概超過一百五十米,而河中心底部深度也不低於五十米,這樣的寬度與深度已經足以讓荊林的根部完全潛入河底了。
不過,荊林爲了保險,還是在根部達到河底的淤泥泥牀時繼續深入,利用根部團狀物上的無數根鬚,荊林的團狀物根部直接便深入到了地下接近一百米的深處才停止繼續動作。
而也正是因此,此時的荊林大多數分藤便直接浮在了河水之中並微微隨波盪漾。
但到了此時荊林的動作卻並未結束,因爲在荊林將根部掩藏後,荊林立馬便開始佈置起自己的分藤。
二十一根分藤此時在荊林的控制下猶如一根根飛串的鋼繩一般開始不斷從根部向上迅速繞着主藤盤旋而起。
而待荊林的這些分藤全部纏繞着主藤與水面齊平後,這些分藤就開始在荊林的控制下直接射向兩岸沿河佈置的防撞石墩上。
分藤纏繞岸上的防護石墩幾圈後,同時又迅速開始纏繞附近公園內與另外一側公路邊上的綠化帶。
只是不到十分鐘,荊林所在位置的附近迅速地便變幻了一個模樣。
渡溪河中央,一株粗細超過十人合抱大小的參天巨藤正聳入雲霄,而云霄之上隨着高空氣流對巨藤中高部位的吹拂影響從而導致巨藤一直在左右搖盪。
此時巨藤的形象就像是那河中水草在水裡蕩然一般,既顯得靈動但又不會給人有突然從空中傾覆的感覺。
而圍繞着河中央的巨藤,此時有二十條粗細不等的分藤圍繞巨藤向兩岸呈拉伸狀。
一邊十條分藤,並排的分藤之間間距不等,但在這些分藤的每個節的位置,卻有無數黑色的根鬚猶如鐵線蟲一般互相延伸並糾纏在一起。
然後出現在人眼中的模樣便是:河岸兩邊出現了兩道寬闊的通向河中央巨藤所在位置的綠色‘藤蔓橋’。
這‘藤蔓橋’的寬度達到了近八十米,長度兩邊相加則也達到了一百七十米左右,整個由藤蔓編制起來的巨型斜橋此時看起來非常壯觀。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因爲有一條分藤因爲長度不夠不能被利用,所以暫時就被荊離纏在了自己主藤周圍沿河面形成了一個環形的小浮島。
做完這一切後,荊林自然而然的便讓高空上主藤的那些細小根鬚鬆開了他一路上行來抓住的那些‘小動物’們。
而也正是主藤根鬚紛紛鬆綁的一瞬間,那些昏迷中的動物便直接從空中掉落。
只不過還不待它們全部掉入水中或地上一羣羣螢火蟲便迅速飛來並接住了它們。
然後在螢火蟲們的攜帶下,這些動物很快便被像是扔‘死豬’一般被扔在了藤蔓橋上。
而這些昏迷的動物在掉落在‘藤蔓橋’上後藤蔓橋上自然而然便有無數細小根鬚延伸起來、並迅速將它們再次困住。
這些動物早就被荊林有意的用致幻迷霧迷暈了,而在之前的縣城淨化中荊林當然也沒忘爲這些小動物們來一發。
做完這一切,知道此時荊林這才滿意的停手。
“新抓獲的鳥類43只、獸類89只,加上之前已經在開始進行馴化的47只動物,一共179只...,倒也算不錯的收穫,好好調教相信也是不錯的生力軍。”
荊林稍微有些美滋滋的感覺,這種玩養成的感覺他倒是樂此不疲。
養動物‘寵物’是一回事,養人類培植自己的人類勢力又是另外一回事,總之同時進行便好。
就不知道今夜過後人類面對自己到底會採取如何的行動?
想到這裡,荊林其實還是有些拿不準的,但以現在形勢而言荊林覺得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而且算算時間,陸琳這位聯邦公主應該也快到了。
“君權神授的路數難度雖大,不過想來也沒人能阻止我了。”
荊林笑了笑,在他的計劃中,北地五州早已是自己‘自然教派’的囊中之物。
有陸琳與皇室威懾,又有自己給予的治癒以及晉升爲超凡者的誘惑,以那些聰明的資本家與財團的腦袋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當然,有作死的荊林也不怕,因爲任你如何不甘,在現在這個局勢下,也不可能有人敢掀起戰爭,只因聯邦臨近北方的三十一州八億多人都在荊林的算計之中。
不然你以爲荊林今晚爲何這般大張旗鼓。
現在的人類想要節制荊林已經晚了,除非有人自己不想活了,但你不想活你手下的人你周圍的人還不想活嗎?
荊林作爲得過絕症的人更能體會那種爲了活命而不顧一切的人的感受。
你根本無法想象深夜躺在病牀上無緣無故突然喉嚨升起鐵鏽一般的腥味,然後一口口吐出鮮血的可怖,而這一切荊林卻體會了。
那種無助,那種彷徨,那種害怕的身體顫抖,那種......。
而且就算不論荊林自己的體會,就說前世那無數絕症羣裡的試藥喧囂也是一個個鮮活的典型例子,爲了活命什麼偏方都敢吃什麼偏方都敢信,少量的持續吃砒霜、老鼠藥、毒狗藥什麼的在絕症羣裡時有發生。
爲了活命給人下跪磕頭更是數不勝數,你根本無法想象人類在絕望之時對生的渴望有多強烈,骨氣?骨氣一文不值,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可貴。
真正認爲骨氣比生命可貴的大部分都是根本沒有得過絕症、沒有受過折磨、沒有身陷絕望才說得出口,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假大空...。
人一般生大病以及絕症時旁人說的任何話都已經聽不進去了,任你如何說如何安慰,在得大病的人亦或者絕望的人心中其實全是廢話,一文不值。
只不過大多數人還有理智時都是強忍着的,沒有在親人面前表現出失控來而已。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大概就是這樣一個心理。
這是荊林自己的體會,也是他自己有真實看到過的情況,而也正是這一次經歷之後荊林的三觀與價值觀便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同時也正是因此荊林回想起前世國度中歷史上發生的事也更加欽佩與尊敬那些先烈與最可愛的人起來。
時代不同,社會背景不同,世界不同。
總之,此刻荊林的出現卻已間接的‘綁架’了這個世界現在那近兩千萬瘋癲病人與其家人、親戚、朋友,近八億多人甚至更多的人在這一刻全部都成爲了荊林的間接支持者。
只要荊林表現出的能力是絕對真實的,那麼就沒有人敢對荊林光明正大的動手,而只要沒人敢光明正大動手那麼荊林便不怕任何威脅,玩陰的?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紙老虎。
而這便是荊林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