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我教祖師百萬大壽即將開始,諸位隨我前往參加吧!”
杜雨桐看了看天穹深處,隨即開口說道。
衆人紛紛稱是。
杜雨桐一揮手,在半空之中,出現了一座虹橋,虹橋直通虛空深處的壽宴會場。
顧元初隨着衆人踏上了虹橋,片刻之後,就來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廣場,雲霧繚繞之間,彷彿仙境一般。
顧元初很快就在迎賓弟子的引領之下,來到了一個案幾前,案几上,早已經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珍饈美味。
衆人紛紛落座,各自在各自的座位上落座。
不過顧元初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會場也明顯分成了三個部分。
在會場的最深處,雲霧繚繞之中,隱隱約約有幾道身影如同一座神山一般矗立天穹之上,又以其中一道身影爲核心,簇擁在其中。
即便有不滅天眼,顧元初也沒有辦法看穿其中的身影究竟是誰。
隱隱有一種威嚴,身上帶着一種神秘的物質,就像是。。。
顧元初猛地一下子想起了曾經被他捕捉到的白蓮教教主自天外降臨的那一股神性能量。
至今還在顧元初的手中,只是顧元初的修爲還太淺薄,沒有辦法利用這樣的能量。
但是他能夠感覺到,那幾道身影,都擁有類似的能量波動。
不過顧元初也沒敢多看,連忙收回了目光。
顧元初不用猜也知道,那幾道身影之中,有一道應該就是陰陽神主,其他的幾人應該也是陰陽神主的朋友,都是無上巨頭。
恐怕即便還未成神,但是距離真正成神也不遠了。
真正已經摸到了正道的門檻。
而除了這幾尊無上巨頭之外,剩下的第二個區域,也是極爲恐怖的,一尊一尊如同一頭頭太古兇獸匍匐在大地之上。
哪怕只是隨意坐着,卻隱隱有一種迫人的威勢。
顧元初擁有不滅天眼,感知力是尋常人的不知道多少倍,越是如此,越是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可怕。
大聖!
這些竟然都是大聖級別的存在!
在大聖的區域之中,足足有上百尊大聖齊聚一堂,哪怕他們並不刻意釋放自身的氣息ꓹ 但是僅僅只是無意中釋放出來的氣息,也足以讓一般顯聖覺得汗毛倒立ꓹ 如坐鍼氈。
第三個區域,就是顧元初所在的顯聖強者所在的區域。
這個區域就明顯大的多了,顧元初一樣望去ꓹ 足足有數百顯聖強者,而且顧元初發現了有趣的一點ꓹ 那就是這個區域內的顯聖強者,基本上都是十分年輕的年輕一輩強者。
這些年輕的強者本來應該都是沒有資格來參加宴會的ꓹ 不過他們這些人背後可能都代表着一方勢力ꓹ 有強如天道學院,也有一些弱小的,但是在混沌海上生存的勢力。
除了少部分實在是沒有出衆的年輕一輩弟子的之外,基本上都是年輕一輩的弟子代行。
畢竟那些大佬一個比一個忙,不是閉關就是要做事,許多不必要的社交,自然是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啦。
同時這也是一個機會ꓹ 畢竟陰陽神主喜歡提攜年輕人,對年輕人押注的事情人盡皆知。
陸陸續續數十萬年下來ꓹ 當年受過陰陽神主恩惠的年輕人一個個也都成長了起來ꓹ 有不少還成爲了各大宗門的長老ꓹ 甚至宗主。
所以陰陽神山一脈ꓹ 即便根基尚且還淺,沒有證道級別的強者坐鎮ꓹ 卻也依然穩如泰山。
底蘊!
這就是顧元初最缺乏的東西ꓹ 因爲他踏入修行界的時間太短ꓹ 所以這種東西,是顧元初最爲缺乏的。
看起來底蘊是不起眼的ꓹ 但是在關鍵時候,就會顯露出來。
以九川星域的漫長曆史來說,顧元初想要補齊這一份底蘊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畢竟就連已經存活了上百萬年,縱橫天下數十萬年的陰陽神主,在與天道學院等龐然大物做比較之時,仍然難免被稱之爲底蘊淺薄。
依然需要靠着多年來孜孜不倦的投資有前途的後輩來補齊陰陽神山一脈的底蘊差距。
而他所在的太易殿也是如此,縱使他那個還未曾謀面的老師一身修爲驚天動地,號稱證道之下最強者之一,甚至可以說是證道之下所向無敵的存在。
成道歲月不比陰陽神主來的短,卻也依然還是底蘊淺薄。
除非能夠直接證道成神!
因爲證道成神之後一切都不同了,什麼底蘊不底蘊的,神明就是最爲深厚的底蘊,一尊可以長生而久視的神明,什麼樣的底蘊培養不起來。
只要證道成神,哪怕是孤身一人,也是天下最頂尖的勢力。
整個會場大致就分成了這三個部分,各自涇渭分明,又有結界隔開,保證不會相互干擾。
而至於顯聖之下的,是沒有資格直接參與到會場的,而是要在其他地方參加宴席。
在修行界,就是這麼等級森嚴之地,即便是顯聖強者,本質上來說,也僅僅只是剛剛有了些許地位罷了。
只有晉入大聖境界,才能算是一方人物,到了陰陽神主那等境界,才擁有了初步主宰自身命運的能力。
而在他們背後還站着一個個長生而久視的老怪物。
在這一點上,天道學院出身的太易殿殿主就比陰陽神主不知道輕鬆多少,因爲天道學院擁有證道強者,只這一點,他就不用小心翼翼生怕被哪個神明給謀算了。
陰陽神主將自身的道場放在混沌海這樣得地方,也未嘗沒有要躲避某些無上存在的意思。
想到這裡,顧元初收斂起了目光,心中更加急迫起來。
現在他距離大聖境界已經不遠,這一次回去之後,就要竭盡全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唯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夠保證自身的安全。
完全依賴太易殿,這不是顧元初的行事風格!
在顧元初的思緒之中,宴席開始,各種美味珍饈如同流水一般不斷上來,觥籌交錯之間,宴會的氣氛達到了巔峰。
宴席過半,酒足飯飽,衆人陸陸續續停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