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已經完成了升級。
但升級後的系統好像也沒什麼變化,甚至系統也沒有給他什麼信息提醒。
只不過系統升級之後,多了一個空間,而此時那空間中只有兩件事物。
其中一件便是山河印,他完全不知道山河印爲什麼可以放進這個空間,而別的東西,包括系統出品的沙鷹都不行。
而且當他把注意力放到山河印上之後,立刻就出現了一組註釋:
【異寶山河印】(殘缺)
品級:鎮國級
狀態:未覺醒
功用:敕封山河(君主專用)(須消耗氣運值)
附加效果:(不可用)
備註:此寶乃上古天子禹帝所鑄三寶之一,君主得之可奉天承運敕封山河!
除了山河印之外,在空間的中央還懸浮着一枚鵝蛋大小,金光燦燦的彈丸。
與山河印安靜的躺在邊角不同,此物表面看起來這東西就好像一個特別圓潤的,大號乒乓球一樣。
但是詭異的是,那東西卻好像是活的,不但有細微但卻規律的載浮載沉,就像一個人在呼吸一樣。
而且還有着極其澎湃的生命力。
系統給註釋只有寥寥幾個字……【修行者的金丹】。
除此之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抽到這玩意的時候,趙信都懵了。
這什麼玩意?
金丹?!
系統,你特麼不是在開玩笑吧,連金丹都給老子整出來。
這是要轉仙俠了嗎?
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武者有天地玄黃四個品階,每個品階又分九個小境界。
也知道在域外之地,有真正的超出常人強者。
但他完全不記得原著中,有金丹這種東西啊。
不過他隨即想起了那該死的狗尾續貂的續作。
那是他沒有看過的內容。
這也就算了,反正看過沒看過,也就那樣了。
但關鍵是,這玩意他有什麼用呢?
吃?
他還沒活夠,完全不想作死。
砸人?
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啥攻擊力的樣子,估計威力不會超過一顆鵝卵石。
而且很有可能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然後呢……
對了,一般仙俠小說中這東西都有什麼用?
趙信想了想,忽然心念一動,那枚金丹刷的一下出現在他面前。
此物好像沒有重量一樣,依然還是懸浮在那裡,載浮載沉。
趙信咬咬牙,伸出手指,但終究沒有敢輕易去碰。
想了想,從龍椅旁邊的暗格裡取出一柄帶鞘的匕首。
此物在這個時代來說,也算是冶煉科技的極高境界產物了。
但是對於見過後世那種高性能合金產物的趙信來說,也就那樣吧。
畢竟這個世界的冶鐵技術還只是起步。
不過他現在也不在意這柄匕首的質量,拿這東西只是想要確認一下,那玩意有沒有危險而已。
所以他手持匕首,也沒多去看,直接快速的在那金丹表面捅了一下。
然後迅速的躲到龍椅後面。
半晌之後,見沒什麼發生,才放心的走出來,嘗試着用手指去碰了一下。
見依然沒有發生什麼不妥,這才伸手將其抓在掌中。
但一拿到手,他立刻就感覺不一樣了,那股磅礴的生命悸動更加明顯了。
不過除此之外,卻沒有什麼其他感覺。
也沒有什麼所謂的龐大力量倒灌入體,或者修爲陡然提升幾十個境界之類的事。
好像也沒有得到什麼逆天功法的信息,嘛玩意都沒有。
不過這種東西拿在手裡感覺倒是挺舒服的,感覺就像在泡溫泉一樣,特別滋潤。
趙信下意識的盤了一下,別說手感還不錯,可惜只有一個,要是有一對,盤一盤,感覺好像還真挺不錯。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修行者,知道他的想法,不知道是會吐血,還是給他來個凌遲活剮。
特麼的,這是看不起誰呢,咱們修行者的金丹就讓你盤着玩的,還嫌一個不夠,你咋不上天呢?
趙信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修行者,但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打消了,把這玩意當健身球盤。
萬一要是有個修行者路過碰見了,那不純粹作死嗎?
又實驗了一下,沒什麼其他效果。
甚至嘗試着拿在手裡運轉了一下九轉金身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效果。
最終只能作罷。
雖然遺憾,但也沒有辦法。
心中琢磨着,回頭看看用這玩意頓一鍋湯看看,不知是不是大補?
當然這個念頭,他也只是想想,要真這麼幹……好像沒咋地。
……
而就在趙信這邊百無聊賴的實驗金丹牌健身球,甚至琢磨着要不要拿來燉湯的時候。
平陽方家還並不知道將要大禍臨頭了。
此時方氏衆人也正在說着流民的事。
坐在上首的正是方家如今最德高望重的族老,方睿堯,人稱睿公。
不止是在方家,在京中一衆豪門之中也算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物。
除他之外,在座的還有方家的現任族長方鴻漸,按輩分他已經算是方睿堯的侄孫輩了。
四十歲上下,一身得體的綢面錦袍,頭戴二樑進賢冠,一看便知此人乃是個有官身。
雖然官不大,而且也至少一個閒散的郎官,但是一身打扮卻頗有官威。
正因爲輩分低,所以他雖然是家主,而且還是長房嫡系,卻依然只能把主位拱手讓給方睿堯這個旁系出身的族老。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內心對此還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他雖然坐在場中,但是卻很少發言。
一開口,聲音就有些不善,“平陽縣,按說你是父母官,吾雖然忝爲朝廷郎官,但說到底也是你治下的百姓,不該如此對平陽縣如此咄咄逼人!”
他這話一說,在場忝陪右手末座的一個胖子連忙站起來,滿臉堆笑的道:“方家主客氣了,在公您是朝廷淸貴,學生不過是區區一吏。
在私,方氏乃是京中豪門世家,學生能夠勝任這六百石,也是全靠方氏族老舉薦。
方氏乃是在下的恩主。
在方氏,學生如何敢以父母官自居,折煞,折煞了。”
他這一說,在場的方氏衆人都笑而不語,滿臉自矜。
而端坐上首的方睿堯更是半閉着眼,撫須不語。
方鴻漸聞言卻是一聲冷笑,“原來平陽縣還記得我方家這小小的恩惠,如此說來,吾倒要問問平陽縣,何故有人擅自佔有我方氏田畝,平陽縣卻置之不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