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一愣,顯然忘了和莊嚴認識,有些畏懼的後退了一步。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莊嚴也一愣。
因爲,莊嚴自從上一次神君和他見面以後,已經間隔了七八天時間了。
這七八天的時間,神君其實一直都有出來,並來學堂外面偷偷的旁聽。
只是,正好那幾天莊嚴家裡來了客人,莊嚴老爹不然莊嚴出來學習了,逼得莊嚴在家裡陪伴那位大人物了其他天,纔出來。
而那位大人物聽說是一位仙人。
莊嚴也是見識到了那位大人物的厲害,才願意在家裡待那麼久的。
要只是一般的客人,早就出來了。
現在終於出來,憋了那麼久,莊嚴早就想要找一個人發泄發泄心裡的情緒了。
就這樣,神君成了莊嚴的目標。
“什麼!?你居然裝作不認識我?大柱。別以爲你長得高高大大,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你可要好好想清楚,這條街到底是誰說了算。”莊嚴繼續冷笑,上前一步,伸手啪的一聲,又抽了神君一巴掌。
神君有些不滿了,登時皺起了眉頭,喊道:“你幹嘛亂打人!?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莊嚴大笑,擡手啪的一聲,又對神君打了一巴掌。
“你可真搞笑。大柱。裝傻嗎?我在這條街的名頭,你不知道?老實告訴你。我想打誰就打誰。管你有沒有得罪我。”
神君生氣了,臉色一變,擡起拳頭,就要往莊嚴臉上砸去。
可惜,莊嚴身邊是有人的。
那兩個人的身手很不錯。
雖然這兩人只是莊嚴的跟班,但過去在學堂的時候,面對的對手可就是班級裡的修仙天才啊。
兩個普通人竟然可以和修煉天賦異稟的天才打成一片,甚至還有很多次是優勢的情況。
這兩人的水平,自然可見一斑了。
其實,道理也很簡單。
這兩人壓根就不是什麼普通的凡人。
他們和天劍門的李勝一樣,別看樣子長的和人類一樣,但父母只有一方是人類,另外一方是妖族。
這兩人都有妖族血統。
而妖族本就是身體能力遠遠強過於人類的,而且,妖族的血統有一點好處,不需要修煉,只要正常吃吃喝喝,健康成長,就可以獲得遠遠超過人類十倍甚至二十倍的力量,速度,體力。
在這種情況下,神君又豈是這兩人的對手呢?
神君畢竟忘記了自己有千金之力啊。
當然。
如果神君也有妖族血統的話,那即便是忘記了一切,也可以輕易使用出來。
畢竟,妖族就是有這樣的優勢。
要不然,妖族也不會如此強勢了。
可惜,神君就是最純正的人類。
人類即使有千斤之力,也必須通過一些特定的方法才能使將出來。
比如,通過一些特定的功法才行。
而神君卻忘記了。
如此一來,神君不挨欺負誰挨欺負呢?
“啪啪!”
那兩人上來每人一巴掌,就抽的神君前後踉蹌,搖搖晃晃,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倒坐在了地上。
莊嚴大笑起來,滿意的一揮手,那兩人便立即回到了莊嚴的身後,如守護神一般,保護者莊嚴。
“怎麼樣?大柱。現在你記起來我是誰了嗎?”莊嚴上前一步,俯視神君,捏住了神君的臉皮,冷笑着問道,
神君搖搖頭,依舊不認識。
因爲,他現在認識的人只有一個,秋玉。
“算了。我也不和你嘮叨了。真沒勁。”莊嚴掃興的哼了一聲。
神君卻暗感慶幸,叫道:“那你放了我啊!”
莊嚴又大笑起來,拍拍神君的臉,然後,突然臉色一沉,啪的一聲,抽的神君跌倒在地上,差點脖子都斷了,道:“誰說要放你走了!?我不和你嘮叨是要和你談正事。你在想什麼呢?”
神君道:“我不認識你。有什麼好談的?”
“當然有可以談的。你來上課肯定帶靈石了吧?交出來吧。給我靈石。我就不和你計較剛纔你冒犯我這件事。”莊嚴冷聲道。
神君一愣,登時有些茫然:“什麼靈石?那是什麼東西?我沒有。”
他還真的沒有。
因爲,神君每天都要失憶,而靈石在這座城裡,可是比錢更重要的硬通貨。
雖然這座城不是什麼修仙門派所有,也不是那個修仙者獨佔的,但是,這座城處在各個修仙門派想相互之間出行的必經之路上。
換句話說,這座城裡常常都能見到修仙者,甚至還會有人專門在這裡和修仙者做生意。
可和修仙者做生意金銀這些錢肯定是不行的。
修仙者用不到錢。
但修仙者要是直接用靈石來城裡收購一些煉丹或者煉器需要的材料的話,卻又讓凡人爲難。
畢竟,凡人又是不需要靈石的。
因此,在這座城裡,有人特地開了一家靈石和金銀兌換的鋪子。
而這家鋪子就是莊嚴家裡開的。
莊嚴這纔有了趾高氣昂的資本。
與此同時,也因爲從小是在和修仙者打交道的環境中長大的,莊嚴對於修仙者的靈石是多少價值早已心中有數。
因此,在收取別人保護費的時候,莊嚴早就囑咐過所有受過欺負的那些學生,包括過去的同班同學,如果每天不帶靈石來付的話,莊嚴就會找上他們,把他們打的鼻青臉腫,沒臉見人,或者是斷胳膊斷腿。
總而言之,莊嚴看上的是靈石能兌換成金銀的高額比率。
這麼多年過去了,莊嚴在這條街也做了快五年了,有哪一個學生敢反抗莊嚴的啊?
幾乎沒有。
莊嚴這也就養成了凡事收取保護費都是必須用靈石支付的習慣。
其他學生反正這些年下來,也早已習慣了。
可以說,雙方不知不覺中,達成了一種不好的默契。
可惜,這一次,莊嚴碰上了神君這個愣頭青和前聽後忘記,啥也不記住的神君。
莊嚴上一次,也就是七八天以前,遇到神君的就是,就是神君沒給保護費狠狠打了神君一頓。
沒想到,現在第二次見面,神君又來同樣的回答?
這是要幹嘛?
把莊嚴當弱智嗎?
莊嚴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臉色也變得越難看,拍拍神君的臉,道:“大柱啊大柱。不要跟我裝糊塗。上一次,我們明明說好的。你以後帶靈石來上課。我放你進去。現在你不帶。你說忘了,我還可以勉強接受。可你說連靈石都不知道是什麼。你在耍我嗎?”
神君還真的沒耍莊嚴,就是實話實說。
可神君能說嗎?
說了莊嚴肯定也不信啊。
神君這麼一想,自然也就爲難了。
該怎麼解釋呢?
莊嚴見神君愁眉不展,目光左顧右盼的樣子,哪知道神君在想什麼啊,只覺得這反應明顯就是在琢磨怎麼矇混過關,繼續耍自己嘛。
“啪!”
莊嚴怒了,哪還忍得住啊,登時狠狠又抽了神君一耳光。
神君猝不及防,噗的一聲,給打飛出去一顆牙,疼的臉都紫了。
莊嚴卻沒有放過神君的意思,一腳踩在神君頭上,道:“大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給不給靈石?不給的話,別說我沒提醒你。我保證讓你橫着出去。信不信!?”
神君無語了,登時一個頭兩頭大,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因爲,他的確是真的不知道靈石是什麼東西啊。
可是,看現在的情況,問莊嚴不是。
不問,自己又交不出來什麼靈石。
畢竟,自己連靈石是什麼都不知道,更是沒見過,去哪弄靈石交給莊嚴啊?
可神君還是覺得必須弄清楚,道:“你給我看看靈石。我忘了靈石長什麼樣子了。”
“去你媽的!當老子是傻子嗎?給我打!”
莊嚴受不了了,越看神君越惱怒,一腳砰地一聲,狠狠踏了神君一腳,就對身邊兩人下達了命令。
那兩人可是有妖族血統的啊,聞言,一起趕了過來,哪會手下留情啊,登時就對神君拳打腳踢,往死裡打。
神君給打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疼的哇哇大叫,不停的吐血,痛苦的慘叫起來:“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啊!”
莊嚴這才收手,微微一笑,右手一擡,做了個停下的手勢。
那兩人便立即停了下來。
此時,神君已經給打的頭暈眼花,視線都模糊了,彷彿蝦米一般,抱着膝蓋,蜷縮起來,看向莊嚴的目光充滿了恐懼,哪還有剛纔的發懵了,心裡只覺得說不出去的委屈,卻也不敢胡亂吱聲了。
因爲,神君總算是明白了,莊嚴的脾氣不好,要是自己再說錯了什麼話,再挨一頓打的話,恐怕真的會死過去。
神君是記憶無法保留超過一天,但是,神君當天已經發生過的事情還是記得的。
神君記得今天早上起來以後,就和秋玉重新認識了一下,並記得秋玉囑咐自己等她回來。
神君還不想死在半路上。
他不想讓秋玉失望。
“知道疼了。是吧?大柱。你可真是犯賤!我讓你好好說話,老老實實把靈石交出來。你不給。現在非要挨一頓打才老實。這樣也好。把靈石交出來吧。”莊嚴哪知道這些,見神君怕了,冷笑着低下頭來,將手伸到了神君面前,做出討要的動作,得意洋洋,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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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怒火,突然張開了口,哇的一聲,咬住了莊嚴的手指。
莊嚴臉色一變,登時又是驚恐,又是暴露的呵斥起來。
“放手!!放手!!!老子讓你放手!!我去你媽的。大柱。你是狗嗎?啊!疼死我啦!給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