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充之解釋的人都有些不太明白。
聽到紅星公社給出的答覆,診斷爲病患者的人優先,不受會員制限制。沒足夠錢交納藥費的,爲農場打工,一年一萬美金的工資代替藥費,國外來人自行想辦法去弄務工證。
也有專程想美麗減肥的外國人不願意了。
“憑什麼?我們這些胖子還沒有危及生命,難道就不是病態了嗎?”
衆口難調,各說各的理。
“按規定執行!”
可林充之根本不理會,讓保安隊長依令執行,凡是有診斷書的,願意按規矩辦的,就接受,不按規矩的,再怎麼吵也沒用。
來自中國大陸的一個十幾歲少年,苦巴巴的看着身邊的母親。
“媽,我,我啥也不會幹啊,怎麼辦?”
年輕的母親急切的問向林充之,“經理,我和兒子一起去打工行嗎?我家真沒錢了,來這兒的路費都是借的,孩子都二百五十多斤了,再不治就真得等死了。”
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
林充之打量了下孩子,“啥也不會幹?怎麼可能,有手有腳有腦袋人也不笨,什麼幹不了,也就這身肉累贅點,吃了我們的藥很快就會瘦沒嘍,身體素質會變好,還什麼不能幹,好了,你這個當媽的不用說了,要治,就把你們的兒子交給我,在這兒工作十年。要不治,就請離開吧。”
林充之把吳東的話變化了一下。
他覺得家屬替代對真正的病人並不好,而且林充之發現東家的一個喜好,收人。東家啥人都收……而且收來的人個個都他不是敬如神明,就是怕如魔鬼,反正個個服氣的要命。所以按這個思路,讓病人親來,治好之後必定會對東家感恩戴德。
很快,近三十個具有診斷書的病患們排成了一隊。其中有十五人選擇了進入農場以工代金,最長的十年,短的也有三年。這些人,吳東將親自助他們服藥。
爲美容而來的女人們,肥胖者們望而興嘆。
“草,有錢都不賺——老子可真是氣死了,他們有藥就這麼牛逼啊!”一個和老媽一起來年輕男子氣得用中文直罵。
保安隊長,林充之都聽見了。
保安隊長立即大怒!
俄國猛男想衝上去揍人。
林充之攔下,冷笑道,“保爾,不用動手。記下他們的樣子,錄入黑名單!碧羅玉液不銷售給沒有禮貌的人。”
“喂,喂,別別啊,我們錯了!”
那個富太太立即慌了,拿着小手包就衝了過去,“求您不要啊,我……”
怎麼解釋都沒用——罵我們的人還想着得到藥……做夢去吧。
其他人看的噤若寒蟬,再沒人敢多說,要麼離開要麼在這鎮子外面苦等。
當然,除了那三十個重患者之外,還有一部會患者卻沒有選擇吳東開出的辦法,帶着一肚子的牢騷離開了薩爾。
這三十人的情況很複雜,有五個心臟連帶出了問題,七個消化系統有毛病,十個神經系統的問題最大,無一例外的全都是胖的直喘,從橋頭走到鎮中間這兩公里的距離,有的人已經不是用走而是用車拉過來的。
張月華老人可是幾十年的醫生,看着這些特殊的病人心裡直心疼。她還真沒見過碧羅玉液從未用到使用後的全程變化,剛纔這麼一折騰,她有了個想法。
“東子,你的事情多,你助他們服藥之後,監護的工作我來做,嗯,病人有點多要不要請幾個護士?”
吳東一笑,“不用。明天這些傢伙的身體就會大有改觀,今天他們吃了藥後,需要不斷的喝水,這個工作,奶奶就交給您了。”
“好的。”
吳東說話間,讓排一號的胖子進入七座板房的其中一座……每兩分鐘一個,足足一小時的時間,吳東消耗了三成的生命粒子和五成的生命能量,將這些人的重度疾病用超九級的光愈術調理了一部分,當然也能全部治好,可他現在一沒那麼多的生命粒子二沒時間,甚至想要治好一號都得一天的時間,病也得慢慢治,畢竟這些人都是普通的肉體,而不是修煉者或者像自己一樣的改造體。
病患們雖然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傢伙給自己搗鼓了什麼,可他們有的人能夠直覺到一點變化,喘的會輕,走路腿疼的會減弱,每個人都喝了一瓶蓋碧綠的液體,爾後打發出去後到張月華奶奶旁邊報到,喝水。之後加入到整理培育種子的工人行列,那些已經先期學會幹活的會員們會主動過來教這些可憐的同伴們,想比起來,會員們只是胖,而這些人則是生命受到了威脅。
這幾天來,會員們受到了這個特殊的社會主義大家庭感染,人們似乎忘記了享樂、金錢,而是努力的勞動,熱情的生活,放鬆的休息和娛樂。
比如晚飯後的垂釣活動……現在很多人已經報了名,雖然一杆每小時需要付20美元,可是西邊河裡的魚可真容易上鉤啊……一條魚賣給食堂可就是兩美元呢!
李隨風出關了,後天九層後期的修爲,內氣澎湃如海,老師教授的能量法則比原來的心法高級多了,而且似乎腹海內也有了巨大的變化,那些不太安分的各種異端經氣都變成了統一的能量?
是的,老師把那種存在稱爲能量,生命能量。
隨着劉傳功一起從鎮北走到鎮南一路走一路震驚——別的他看不見,可是這裡極強的靈息以及田間長着的無數具靈植物……他一下子明白了老師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不說別的,就這麼一個福地洞天,別說後天階的武者,就是先天階的修煉者,那些躲在大荒原裡的老古董、老妖怪們親至,也得被老師秒殺。
三十個病人交給奶奶,並由姜海統領照顧,吳東把所有的種子按生命系培育的辦法,用不同的基本元素進行分類激活並注入生命基粒子,這個活,足足幹了一上午。
臨近午飯,吳東弄完最後一包,長長的伸了下腰的時候,卻聽見耳朵邊上傳來一聲尖嘯!
一道灰影從空下,直撲不遠處正傻傻的向瓶子裡扔草粒兒的山雀!
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