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姨,紹元少爺屋裡的遺物怎麼辦?”
“燒了吧...”
“誒!沙姨,等等,能不能讓我在紹元屋裡待一會...”
“哦哦少傾小姐!當然!當然可以!那我們晚點再來。”說完,沙姨就揪着另外一個幹活的小姑娘走了。
她們一走,孫少傾便與跟在她身邊的程紹元聊起了天,並且帶着宓舒進了房間,宓舒也跟着來到了人間,她扮作孫少傾的侍從。
“你記不記得你生病前接觸過什麼?”孫少傾邊問邊走到桌子旁翻起了東西。
“不記得了啊!不過好像我房間沒什麼東西。”
“再好好想想,看有什麼蛛絲馬跡。”孫少傾翻了半天書桌和書架都沒有發現什麼,這程紹元是個學渣,也不會去好好學習,自然書桌一般是不會用的。
孫少傾用起了她的能力,她閉上眼睛用心去感應,再睜開眼,看到屋子裡各處什麼都沒有唯獨程紹元的枕頭在發着幽幽的黑氣,她走過去拿起枕頭翻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她找到剪刀整個把枕頭的接線剪開,把枕頭裡的棉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跟着棉花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個黑黑的符。
“這是什麼?”那東西一掉出來,程紹元就湊了過來。
“這是一個詛咒符,它在你枕頭裡多久了?”
“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注意過。”
“看來有人買通了你家下人給你放的,大概應該放了不久你就生病了,但是這個並不致命啊,頂多讓你運氣不好,比較倒黴,身體可能越來越虛弱。”
“啊!怪不得我覺得我倒黴!誰啊!到底是誰!”
“看來真是不止一個人害你,這個符並不是害你的元兇,元兇另有其人。”
“...唉..想我還曾經不可一世,覺得自己是程家嫡子,竟然這麼多人要害我。”
孫少傾並沒有理會程紹元的自怨自艾,“你的房間一般都是誰在打掃?”
“額...咳咳,都是沙姨安排人來打掃的,可是我小時候沙姨就已經在我家工作了,她不會害我的。”
“害不害的,查查就知道了。”
她們走出房門,孫少傾派宓舒去查一下這個沙姨,而她自己則走出東園,向着西園走去,這幾天反正也在這裡住着,她打算幾個院子都轉一下,再去問一問各自院子裡幹活的人,他們往往消息最是靈通。
程紹剛和程紹康住在西園,她先去那裡看看。
到了西園,剛巧,主人都不在家,有一個年輕的園丁正在花園修剪枝葉,看起來是個老實人。
“哈嘍,花開的真好,都是你在打理嗎?”孫少傾走上去跟園丁搭話。
“孫小姐!您..您怎麼來了...”園丁見孫少傾跟他講話,突然激動地手足無措。
“你認識我呀?”
“對啊!孫小姐,您和大少爺訂婚的時候小的遠遠地見過。”
“原來如此,你這花種得真好。”
“謝謝孫小姐誇獎,這是小的榮幸。”
“你是隻在西園打理嗎?”
“是啊孫小姐,每個院子都有配備專門的園丁打理。”
“哦這樣,這西園最近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好像沒有...哦!二少爺和三少爺昨晚打了一架!鬧得還挺大的,兩個少爺都掛彩了,具體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一開始是三少爺從外面回來就直接衝進了二少爺的房間,沒說幾句就打起來了。”園丁只當孫少傾覺得自己種的花美,多聊了幾句,並沒有絲毫疑心便直接說了出來。
“哦?三少爺先動手?平時他們關係怎麼樣?好嗎?”
“哦二位少爺關係還可以吧,二少爺和大少爺關係好,天天一起進出,玩得像是穿一條褲子一樣,三少爺性格孤僻,不過三少爺喜歡跟大少爺比,大少爺做的事,三少爺就都想爭一爭。”沒想這園丁看起來老實,竟也是個喜歡八卦主人家的主。
“那二老爺和二夫人呢?關係怎麼樣?”
“二老爺長年住在國外,二夫人也不怎麼管孩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門,好像是跟一些富太太們在一起吧。”
“哦,打擾你澆花啦,慢慢修理,我到處逛逛。”
“好的孫小姐。”
離開西園,孫少傾便開口問程紹元,“你這兩個弟弟倒是自由,爹孃都不管。”
“哼,二嬸絕對有問題,天天出門說不定外面養着小白臉。”
“那你弟弟呢?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覺得會因爲什麼打架?”
“能是什麼,肯定是紹康想害我!證據被紹剛發現了!”程紹元說的斬釘截鐵,就好像實事真是如此。
“這麼確定?這程紹剛跟你關係這麼好?”孫少傾並不是很認可程紹元所分析的,直覺告訴她沒那麼簡單。
“那必須,這偌大的程宅,跟我關係最好的就是紹剛了,從小就我倆能聊到一起,上同一個班,一個大學,我追女生他給我出主意,我逃課他給我打掩護。”
“哦?這麼說,紹剛就像是你的跟班?”
“對!那當然!”
看着程紹元這副自信的模樣,孫少傾也不再繼續說了,她還是打算先把這幾個院子都蹚一遍再綜合分析,說不定真能讓她蹚出什麼家族密辛。
她沿着一條花園小道彎彎繞繞地往北邊走去,北園很快就到了。
這北園倒是人在的很齊,唯獨缺了程紹元的三叔,大概在學校忙事務。
既然主人在,孫少傾當然不能再如法炮製地去找下人聊八卦了,她便直接讓下人通報探訪了。
走進這北園的客廳,裝修倒是跟東園西園都不一樣,撲面而來的書卷氣彰顯着這裡主人的底蘊和學識。
她在客廳稍坐了一會,三夫人便走了出來。
三夫人一身得體的灰色古法旗袍,保守典雅,連頭髮也是用珍珠髮夾收攏好的,書卷氣的大家閨秀便是形容她的了。
“三嬸,不好意思,打擾了”孫少傾見主人來了趕忙站起來行禮。
“不打擾的,少傾你難得過來,來喝茶。”三夫人優雅地泡了一杯花茶放在了孫少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