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安一臉的不相信吉祥會跳舞，震驚的程度不亞於說他看上去一下瘦了二十斤。
被導演追問，姚至突然也不能確定了。
他聽過有一個舞者提過一嘴吉祥跳舞好，但據菠蘿臺內部流通的小道消息說：
康導和吉祥非常熟悉，關係非常要好。
康導剛和吉祥提起想做一個新的綜藝，吉祥立即就給康導拿出了一本策劃書，就是《這！就是街舞》。
關係都好到這種程度了，康導都不知道吉祥跳舞好。那吉祥到底跳舞好不好呢？
姚至也很迷糊，他擠了一下眼睛，略有些尷尬地回答康德安：“我也不確定，只是聽說。”
康德安質疑，但想想也不能排除吉祥跳舞好的可能性。
吉祥也許認爲：會跳舞是她衆多技能中最不值一提的一個。
菠蘿臺和吉祥還算稍微熟一些的就是柴曾義了。
康德安想了想，上樓就拐進了柴曾義的辦公室。
柴曾義坐在辦公桌後面，只看了一眼走進來的康德安。老康一副比他還慘的鬼樣子，心下突然覺得自己還不錯。
“你怎麼來了？忙完了？”柴曾義問。
“沒，你怎麼不走？”康德安反問。
“再坐會兒！”柴曾義無心聊天。
奈何，康德安賴着不走，他也不管柴曾義臉上寫着“不想搭理人”的拒聊，他說：“哎，問你個事兒。”
柴曾義皺了下眉毛，斜斜地看了一眼康德安，煩着呢，沒看到人家忙着等收視率呢嗎？
不懂事！
柴曾義還是沒接話。
想成功乾點事兒，就不能在乎臉皮，打聽事情也是一樣。
不搭理人，也知道你在聽。康德安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道：“你知不知道吉祥跳舞很好，據說比姜安跳得還好。”
“叮鈴鈴……”
柴曾義桌上的內部電話響了。
柴曾義挺了下腰板，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拿起話筒，沒說話。
康德安自從進來，就直接坐在了柴曾義桌子角上，一條腿支在地上，一條腿自由下垂着。
見柴曾義接個電話都擺個嚴肅的姿勢，知道柴曾義是真的有事兒。
不過他也沒急着走，他對“什麼事情讓柴曾義這麼正式”更感興趣。
康德安緊緊盯着柴曾義的臉，觀察他的面部變化。
短短几十秒的電話，柴曾義一句話沒說，只在中途眉毛向上挑了一下。
放下電話後，雙手交叉在一起，低頭思考，面部鄭重。
康德安看得出來，柴曾義應該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他有些不自在起來，放下耷拉着的那條腿，屁股也離開了桌子角，“你忙吧，我回去繼續加班。”
就像知道柴曾義不會回話一樣，康德安說完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你剛纔問得啥？吉祥跳舞？”柴曾義突然在康德安身後問道。
“啊？嗯，你知道嗎？”
柴曾義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怎麼突然這麼問？我還真不知道。”
康德安走了回來，站在柴曾義對面，“剛剛有人說吉祥跳舞比姜安跳得還好，我第一想法是不可能，然後想想也可能。”
“你繞口令呢！啥不可能又可能的。”柴曾義嫌棄道。
臉皮沒有任何變薄的跡象，康德安解釋道：“我是想啊，跳舞可不可能是吉祥衆多技能中，她認爲最不重要的一個？”
柴曾義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重複問道：“最不重要？”
康德安：“嗯，不重要到都懶得提那種。”
柴曾義眼睛突然放大，然後又點點頭，繞過桌子，側過身靠向桌子。
用一隻手從煙盒裡倒出一根菸，叼在嘴上，眯起眼睛，一副高人模樣：“真不好說，還真可能。”
康德安怎麼看眼前的“高人”怎麼不順眼，罵道：“你特麼都把煙戒了，還叼煙裝什麼。”
柴曾義繼續眯眼目視前方，“叼煙利於我思考。”
不管好賴，都是相互幫助的損隊友，裝就裝吧。
康德安又放緩語氣問道：“剛纔接誰的電話，那麼一本正經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柴曾義繼續一動不動，“沒什麼，就是《香蜜沉沉燼如霜》今天開播，收視率破了四。”
“嗯？都播了？”康德安有些驚訝。
想當初還是兩個人一起去古城的，一個人拿回了《香蜜沉沉燼如霜》，一個人拿回了《這！就是街舞》
康德安轉瞬一想不對，疑惑道：“破四不好嗎？你還不滿意？”
柴曾義眼睛動了，斜挑了一眼康德安，伸出兩指把嘴上叼着的煙夾了下來，對着空氣吹了一口氣，“滿意，特別滿意。”
康德安立即跳腳，想打人，“特麼的，滿意，你裝什麼深沉。”
柴曾義又把煙放回嘴裡叼着，“粗俗！我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就把吉祥下部劇定了？”
“我艹！”玩這麼大呢，康德安太過意外，出口成髒。
隨即，他也轉身靠向桌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深沉道：“你說我請吉祥來當隊長怎麼樣？”
柴曾義利落地收起香菸，走回桌子後面，繼續收拾東西，並隨意問道：“你能給幾千萬？”
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真實，康德安嘆了口氣，“那給得了上千萬啊！”
柴曾義把洗漱包往腋下一夾，“我回家吃飯去了，你趕緊回去幹你的實事兒去吧。”
康德安跟在柴曾義身後邊走邊不甘心地又問道：“你說，我請她過來當一期嘉賓怎麼樣？”
柴曾義未停下腳步答道：“這個靠譜些，如果她能探班姜安，你就學辛萬朝，讓她‘客串’一下，興許還能不花錢。”
康德安佩服：“要不怎麼說你的腦袋就是轉的快呢！厲害，轉瞬就是一個主意。”
柴曾義駐足，回身，“別恭維我，不想花錢的事情能不能成，那得看天意，萬一吉祥不來探班呢？”
康德安噎住，接不上話。
柴曾義轉身繼續向前走，“要我說，指望天意，你還不如指望自己，現在你給吉祥打個電話，恭喜她《香蜜》收視率高，興許她一高興就給你‘客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