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想在角落裡躲清靜，賞熱鬧。
其他忍人卻不允許，過年啊，那就是要熱鬧啊！
石榴臺臺長季煙闊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但是理智還在，大概是久經沙場，身體的反應已經不能反應真正的酒量。
“吉祥，新年快樂。來，一起喝一杯，雖然你不喝酒，那喝牛奶。”
吉祥也沒拒絕，拿起已經給她滿上的牛奶杯和季煙闊，以及石榴臺電視劇採購部部長蔡驚斷、綜藝部主任薛青空一起碰了個杯。
小酌一口之後，幾人落座，開始閒聊起來。
蔡驚斷：“吉祥馬上就要開拍新的電視劇了吧？也不知道我們這次能不能有這個榮幸播放。”
大過年的，蔡驚斷也不想談工作的事情，但是約到吉祥真是不容易，趁此機會，有什麼想法先表達一下。
就當閒聊吧。
吉祥輕輕搖頭，微笑道：“這次的大約是草莓臺，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幾人一聽還沒有開拍的電視劇，草莓臺已經定下了，都覺得詫異，但也是羨慕。
蔡驚斷和薛青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季煙闊，那意思很赤裸，你看人家草莓臺這魄力，你看看你，是不是要學學。
二人雖然沒說出口，多年共事，季煙闊卻是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出了他們的心裡。
季煙闊仰頭往天一秒鐘，看他有用嗎？有用，他能讓他們天天看，時時看。
沒錢，他有什麼辦法。
倒是你們這些不爭氣的，倒是幾個爆款出來，吸引一下廣告商啊！
想到這裡，季煙闊又覺得自己底氣足了些，對，都是你們不爭氣，我們臺裡纔沒有那麼多預算。
季煙闊回瞪薛青空和蔡驚斷。
二人不明所以，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臺長怎麼了？”
“犯病了？”
二人非常有默契地微微點頭。
三人之間無聲的火花四濺，噴地大廳裡的氣氛似乎又熱了幾分。
蔡驚斷把袖子向上又挽了挽，薛青空則是拉爾拉衣領，清了清嗓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道：
“吉祥，你看我們也算老朋友了，我有個不情之請。”
“您說！”吉祥與對方對視。
薛青空大概剛剛酒喝得有點多，臉色也追上了季煙闊，甚至還朝紫的方向發展着。
“那個，還是以前的想法，能不能給我們也策劃一個綜藝節目。”
季煙闊偷偷地讚了一下薛青空，不錯，有前途。
他們以前也多次邀請吉祥給他們策劃一檔綜藝節目，只是吉祥以忙爲由給拒了。
他們也知道，吉祥拒得還不知道他們一家，除了草莓臺，也就菠蘿臺混上了“親人”的待遇。
吉祥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似在思考。
市面上已經不少綜藝，如果再做，想出彩，還真要想一想，去系統“哥哥”那裡看一看。
她的沉默思考不要緊，其他三人就緊張了，蔡驚斷還好些，畢竟他只是採購電視劇。
季煙闊是臺長，如果石榴臺能有一個爆款綜藝，那可能就是翻身的時候到了。
薛青空是綜藝部主任，自己團隊一直沒有好的想法，不得不向外求救。
關鍵是吉祥策劃過的綜藝都爆火，這讓求救一定都不丟人。
他敢說，如果吉祥真的幫他們策劃綜藝了，消息一傳出去，不是遭人唾棄，而是使人羨慕。
就像他現在羨慕草莓臺和菠蘿臺一樣。
吉祥沉默的幾秒裡，彷彿空氣都凝固了。
蔡驚斷口渴想喝口水，愣是被季煙闊和薛青空那灼灼的眼神嚇得沒敢伸手。
突然，沉思中的吉祥說話了，讓時間再次流逝起來，她問：“你們做節目的預算大約多少？”
季煙闊心下一動，這是答應了？
薛青空也是有些激動，他第一時間去看季煙闊，想用眼神告訴他“你可爭點氣，拿出點魄力來。”
奈何季煙闊沒看他，沒給他機會表達他的想法。
蔡驚斷摸起桌上的礦泉水，用了好大力氣才扭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真是渴死了。
季煙闊也是想了幾秒纔給出了一個數字。
吉祥點點頭沒有立即發表意見。
薛青空卻是想拍大腿，就算他們的心沒有靈犀，你季煙闊作爲一臺之長就不能豪氣一些？
真他麼不想幹了！
“咳咳咳……”蔡驚斷也是一口水沒等嚥下去就被季煙闊說出的數字嗆到了。
吉祥也感覺到了幾個人的微妙情緒，雖然不能準確判斷他們的想法，但不外乎就那麼幾個，其中有一個就是沒錢。
這幾年在大漢生活，吉祥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大漢很和平，但是內部經濟發展不平衡，石榴臺所在的青城不是經濟發展最不好的，但確實也是在後面的。
沒錢，缺預算都是正常的。
做節目經常要勒緊褲腰帶也是家常便飯。
季煙闊能給出那麼個數字，也是盡力了。
理解歸理解，做節目肯定要花錢，這是必然的。但錢多有多的花發，錢少有少的花法。
季煙闊也是沒有辦法，手上錢不足，想裝胖子，都打不腫。
氣氛陷入了尷尬，薛青空也不說話了，還能說什麼，就那麼個預算，還想多爆款。
吉祥就算扶貧，不要策劃費，節目經費你也得差一不二的啊。
要不然，爆款哪裡來？
“我大概在青城還要待上幾天，這幾天我琢磨一下，再給二位一個答覆。”又是吉祥打破了沉默。
“好的，好的。” 薛青空立即來了精神，嗯，還有希望？
“不急！”季煙闊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沒有立即被拒絕，那就是還有希望的。
蔡驚斷談了談尚有水珠的胸口，在心裡給吉祥豎了一個大拇指，夠給面子。
手機一陣振動，吉祥翻過來一看，是姜安。
坐得最近的蔡驚斷一撇之下，也看到了姜安的名字。
吉祥站起，“季臺長，我接個電話，你們先聊。”
季煙闊也起身笑道，“好，你先忙。”
吉祥接通電話：“喂，怎麼還沒睡？”
姜安：“嗯，想你。你現在在哪裡？”怎麼不在入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