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吉祥敲響姜安的門。
姜安擦着溼漉漉的頭髮開門問:“這麼早就走嗎?我剛洗完頭髮,等我兩分鐘,我送你。”
“沒呢,這是我昨天寫的第六期的劇本,你這兩天看看,等我回來指點我一下。
姜安接過劇本,“我飛機改到了九點鐘,等會兒一起坐我的車去機場吧,你走了,我也差不多就到時間了。”
吉祥眼睛一亮,車上有伴了“呀,真好!”
像是要給車費似的,她問:“還想不想唱別的歌?”
你這一臉希冀的,誰能忍心拒絕,誰又拒絕得了你的歌。
姜安心裡嘆了一口氣,投降道:“想。”
在去機場的路上,吉祥又塞給了姜安一個歌曲音頻,她說叫《出現又離開》,裡面還有昨晚的《遠走高飛》。
整個飛行中,吉祥都在想象自己會像小鳥投林一樣,回到學校會愉快地上下翻飛。
結果還沒有見到同學就被徐老師抓去問都準備了什麼節目。
吉祥是古城音樂學院這一屆畢業生中目前最厲害的,也是最出名的。
參加了《歌手孵化營》,勉強算是以歌手身份出道,但參加了《愛情的樣子》後卻以創作揚名。
吉祥老老實實地答,她準備了一首獨唱就是一直沒有伴奏的《Cheap thrills》。
徐老師不答應,一首歌不行,如果不好意思把畢業典禮辦成她的獨唱音樂會,那就邀請幾個同學一起唱。
至少兩首,一首獨唱,一首合唱,還必須是吉祥原創。
說是爲了給師弟師妹們做個榜樣,音樂學院的畢業生就是要有這種能力才行。
吉祥想撇嘴,“哥哥”是到處存在的嗎?不可能好嗎?
人爲地高度上升了,但多唱一首歌也沒什麼。
吉祥趕緊聯繫同宿舍的三位女生,邀請她們一起合唱。
歌曲她有,但是需要排練啊,明天就要上臺了。
還好,在回宿舍的路上就有兩個同寢室的女生馬飛飛和翁灑答應和她一起唱,只有另一個女生範薩卡有些猶豫。
在記憶中,吉祥和同寢室的關係都一般,馬飛飛和翁灑是說得過去。
範薩卡卻是十分看不慣原吉祥的各種作。
範薩卡最初知道吉祥是孤兒的時候,對她還是很照顧的。
後來熟了,發現吉祥不是一般的能作,就像缺愛的孩子到處求關注一樣。
明明好好的,她都能給你找出點事兒來。
漸漸地,範薩卡就遠離了吉祥,即使在吉祥最近挺出風頭的時候,她也沒有發什麼祝賀短信之類的。
讀取了記憶後,吉祥很喜歡範薩卡這樣的人。
你紅,我不嫉妒。
你衰,我也不嘲笑。
她知道範薩卡之所以猶豫,是因爲給她的印象,吉祥是能作的一個人,不好合作。
又沒有完全拒絕是因爲吉祥最近確實創作出了幾首好歌。
作爲聲樂系的學生,誰不想唱好歌呢?
吉祥到了宿舍時,其他三人已經等在了宿舍。
吉祥笑嘻嘻地裝作若無其事似地同每一個人擁抱了一下,範薩卡也彆扭地接受了。
打開行李箱,吉祥把小禮物分給三人,又拽出一疊乳扇,請幾人吃。
範薩卡看了看手中的小禮物,又看了看吉祥舉到自己眼前的乳扇,她心裡很詫異:“你以前不是都不理我的嗎!”
吉祥能夠想象到範薩卡的心裡在想什麼,她是決心改善她們的關係的,而且好像還沒有什麼好朋友呢。
她大大方方地開始道歉:“薩卡,以前是我不好,不懂事,你多擔待。
這半年在外面跑來跑去的,見到了一些以前沒見過的人和事兒,才知道自己以前是有多幼稚,多可笑。
飛飛、小灑,你們也是,以前有我做得不對的地方,請原諒。”
事兒不是她做的,但是屁股得她來擦,人生就是這麼多不能解釋也解釋不清的事情。
馬飛飛猛搖頭,俏皮道:“那不行,不能這麼簡單地原諒你,除非你請我們吃飯。”
翁灑猛點頭:“對,再每人一首歌。”
範薩卡臉紅地看着吉祥,她也同意。
吉祥大氣地一擺手,“沒問題,有時間了給你一人一首特別定製的歌,現在都跟我練習合唱。
中午和晚上的飯,我包了。”
三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後,確定吉祥說得是真的,真的答應給他們量身定製歌曲,三人都跳了起來。
翁灑高興地一下撞進吉祥的懷裡,使勁地蹭了蹭,又踮起腳尖在吉祥臉上“啪”地親了一口。
“吉祥最好了。”
馬飛飛也上前給吉祥一個大大的擁抱,“那我們可就等着了,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範薩卡也有些彆扭地上前輕輕擁了一下吉祥,剛要離開,卻被吉祥狠狠地抱了一下。
“放心,一定有你們的。”
四人迅速開始熟悉歌曲,分歌詞,練習配合。
因爲都是聲樂專業的學生,基本功都很紮實,到了晚上,幾人已經可以信心滿滿地上臺演唱了。
她們還設計了一下登臺的形式,那自然是不能規規矩矩地站在臺上開始的。
她們也採取快閃的形式,一個一個在不同的角落開始唱歌,再慢慢地匯合到臺上去。
一天下來,吉祥發現自己最閒的時候是在飛機上,下了飛機就一直沒閒着。
這會兒躺在牀上,學校已經統一地熄了燈,四人開始茶話會。
馬飛飛最八卦,憋了一天了,準確地說是憋了很多天了,她問:“吉祥,你和姜安是不是來真的了?我都開始磕你們了。”
翁灑:“我也在磕,吉祥,你不知道,我和飛飛經常尋找蛛絲馬跡證明你們是真的。”
範薩卡沒有參與,耳朵卻豎着聽呢,吉祥縱然能作,但有一點是值得學習的。
吉祥對待感情非常謹慎,也非常地認真。
吉祥的外貌註定了她走到哪裡都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那一個,追求者若干。
然而,吉祥一個都沒有給眼神,也許有高傲在裡面。
但範薩卡猜,更大的原因可能是吉祥不太容易接受男性,因爲她受家庭影響可能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