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調了一個跟着自己很多年的保鏢給吉祥。
姜安交代保鏢,一旦跟了吉祥,吉祥就是他保護的第一人,一定要像保護他一樣保護吉祥。
保鏢有了,吉祥人卻不見了。
不在酒店房間,不在草莓臺,電話關機,何俏俏也消失了。
找不到人,姜安開始不安起來。怎麼就吃個午飯回去休息這麼一會兒,人就沒了呢。
姜安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吉祥收下保鏢。
吉祥並不知道姜安在漫天漫地找她,她去錄音室了。
她爲《愛情的樣子》準備了一首歌,女生獨唱。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
……”
錄歌對於吉祥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麼難度的,一次過是最正常不過的。
“吉祥老師,錄完歌,我們去拍攝場地吧。”何俏俏見吉祥從錄音室出來,她就開始收拾東西。
時間趕得很緊,今天必須拍攝完《愛情的樣子》第七期,然後吉祥明天要去豐城錄製《我是蒙面歌手》。
吉祥沒有說話,也沒有按照原計劃和何俏俏離開錄音房去拍攝片場。
她只是靜靜地走到休息室的沙發處,沉思着坐了進去。
這表明吉祥在思考,何俏俏很懂事得沒有去打擾,再去提醒。她站在沙發的一邊靜靜地等着吉祥。
大約過了兩分鐘,吉祥終於從沉思中擡起頭,邊站起來邊對何俏俏說:“給姜安打電話,讓他現在就來錄音室。”
說着,她就走向旁邊的音樂創作室。
歌曲都錄完了,而且還是女聲獨唱,叫姜安過來做什麼?何俏俏很疑惑,但助理的工作就是老闆指那兒打那兒。
姜安手機鈴聲響起時,他正在趕往錄音室的路上,都找遍了,還沒有找到。
他突然想起,吉祥也許是在錄音室。
這一期,吉祥一直沒說創作了歌曲,他猜也許她已經創作了歌曲,之所以沒有和他說,那是不需要他唱。
明天他們就要分別,各自去到別處工作,吉祥現在突然消失,很可能去錄歌了。
不管怎麼樣,先找到人,安撫自己不安的心。
電話一接通,聽筒裡就傳出何俏俏的聲音,“姜安老師,吉祥老師在錄音室,她希望你現在能趕過來。”
聽到了吉祥的確切消息,姜安淡定地回答:“好的,我離錄音室不遠,現在就趕過來。”
五分鐘左右,姜安就趕到了錄音室,卻發現只有何俏俏一人在。
何俏俏指着創作室用口型不發聲地告訴姜安,吉祥在裡面。
姜安點點頭問道:“在做什麼?創作?”
何俏俏搖頭小聲回答:“不清楚,吉祥老師已經錄完第七期的歌曲了,但是錄完沒走,她說讓你過來,然後就進了創作室。”
鬆了鬆領帶,姜安坐進休息室的沙發,一聲不吭地開始等待起來。
拍攝場地一片繁榮,劉啓剛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上午沒在片場,聽說了楊來的事情。
他覺得他有些責任,奈何都是咖位不算小的嘉賓,他還真沒有辦法阻攔。
但是他可以拿出姿態,那就是他還是很重吉祥和姜安這一組的。病了還是堅持來到片場指揮,更能說明重視程度。
然而,左等右等的,吉祥和姜安到了通知的時間還是沒有到。這就稀奇了,吉祥和姜安一直都是最讓他省心,也最給他出彩的一組。
守時、敬業都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場場如此。
這最後一場,突然消失,很不合情理。
有工作人員開始有微詞了“咖位大了,人紅了,架子就端起來了,也不想想是誰捧紅他們的。”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悄悄反駁道:“我覺得吉祥老師和姜安老師還沒到,應該是有原因的,這麼久以來,他們一直非常守時的,甚至提前到場地。”
“以前是以前,人都會變的,尤其是突然爆紅的人,有幾個不飄的?”
兩個人的閒話傳進了劉啓剛的耳中,他也有些煩躁,他也相信吉祥和姜安沒能及時趕到一定是有原因的。
但什麼原因,沒人知道,而且羣衆演員,演吉小祥和姜小安兒女的演員也全部到位了。
大家都在等吉祥和姜安,這兩個人卻不見蹤影。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必須打電話問一問原因了。
電話打到吉祥處,吉祥關機。
電話打到姜安處,姜安掛掉。
對着被掛掉的手機,劉啓剛有些鬱悶,怎麼回事,是好是壞,說句話啊!
不都趕時間嗎?怎麼只有我們急?
突然,手中的手機振動起來,正對着手機生氣的劉啓剛被嚇了一跳。再一看是姜安,是姜安打了過來。
趕緊按下接通鍵,放到耳邊,劉啓剛急急地客氣問道:“姜老師,和吉祥老師在一起嗎?什麼時候能過來拍攝啊?”
“吉祥在創作歌曲,一會兒就錄音?好,好,好,那我們等你們。行,行,行,不急,不急,錄好了給我打個電話,我根據時間再調整下場景。”
“好,好,好,那你們繼續,哎,再見,再見。”
片場的工作人員不知道導演在和誰說話,遠遠地就見導演先是着急後是喜笑顏開,拿着電話點頭哈腰的,彷彿對面就站着和他通話的人一樣。
劉啓剛放下電話,開心得像個孩子,第七期也有新歌了,這就有點電視劇結局大圓滿的感覺了。
而且第七期如果吉祥不寫新歌,他都沒着了,儘管上次着也沒用上。
總之,開心就行了。
不,在開心前先處理下小問題,劉啓剛指着剛剛在他不遠處說是非的那個懷疑吉祥和姜安飄了的工作人員道:“你,對,就是你,你被開除了,現在就走人。”
無端懷疑工作認真負責,態度守時敬業的當紅藝人,罪該當開除,永不錄用,哼!
下打完開除的命令,劉啓剛坐回導演椅眯起眼睛,哼着小曲,暢想起最後一期的收視率上天的可能性。
莫名其妙被開除的工作人員原地懵了一會兒,擡腳上前要找劉啓剛理論,開除人總要有個理由吧。
副導演見狀走了過去,把被開除工作人員拉到一邊,給了理由,“以後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論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