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瞬間籠罩住我,我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傀儡,心中生出一股恐懼,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恐懼,我只知道現在就是一個滿身腐肉的殭屍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害怕。
“你這個人渣,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來害人!,我殺了你!”
我憤怒的大吼着,這個姓周的真的是太殘忍了,完全是沒有人性了,這一瞬間,我心中生出滔天的殺意,我想殺了這個周道士。
“別殺我!這人皮不是我弄得!別殺我!是我買的!”
周道士立即哭喊起來,連忙求饒,於是我問他:“怎麼回事?”
周道士回答說:“當初爲了做這個傀儡,我花了很多心血,終於將我研究出來的能量轉化裝置按在了傀儡身上,讓它變得力大無窮,雖然速度也許慢了點,但我還是很滿意的,惟獨外貌上看起來醜了一點,於是我就想把它變得好看一點,有一天我偶然得到了有人販賣人皮的消息,於是就買了這張人皮,將這人皮當做了我這傀儡的外貌皮膚。”
我心中驚駭,竟然還有人專門販賣人皮,這種人真該千刀萬剮啊,太沒有人性了,那可是一整張人皮啊。
我並不是什麼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憤青,但我也是一個有着正義心靈的人,如果讓我遇到那個販賣人皮的人,如果能打得過他,我一定要將他2殺死,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於是我問周道士說:“你還記得那人的聯繫方式麼?”
“啊?你也想買人皮啊?”周道士驚訝的問道。
我踹了周道士一腳,大罵道:“去你妹的,你以爲我像你一樣殘忍麼?我是想殺了那販賣人皮的人。”
周道士連連點頭,誇我真是俠肝義膽,想了想之後纔回答說:“具體練習方式我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我記得那人的名字。”
“叫什麼名”我問道。
“杜世龍”周道士回答道。
杜世龍!
我心中大驚,這不是我夜總會老闆的名字麼?夜總會老闆就叫杜世龍啊!
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夜總會老闆,這世界上重名的人多了去了,我有個同學還叫王成呢,也沒見他喊“爲了勝利向我開炮”啊,他上大學後倒是在賓館裡向萌妹子開了很多炮。
而且夜總會老闆爲人友善,每次見他他都笑呵呵的,也不像那麼殘忍的人啊。
這時候周道士卻說:“我記得那個杜世龍左眼下邊有個黑痣,這個錯不了,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他身高好像有一米七左右,鼻樑挺高的,左眼是單眼皮,右眼是雙眼皮,這個絕對錯不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心中大驚!
非常大驚!
無比超級極度大驚!
怎麼可能?
周道士說的這些特徵,完全就是夜總會老闆的特徵啊!
我們夜總會老闆杜世龍,左眼下邊也的確有個痣啊,也是一米七,左眼單眼皮右眼雙眼皮啊,完全一模一樣啊!
怎麼,有這麼巧的事?
難道,真的是他?怎麼可能!
“你是什麼時候買的這張人皮?”我問道。
周道士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四年前。”
四年前,四年前我還沒有來到這家夜總會工作。
然後周道士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事一樣,臉色驚訝的說:“四年前……我記得好像……”
他又開始吞吞吐吐起來,我不耐煩的問道:“四年前怎麼了?”
周道士回答說:“四年前我好像就是在這家夜總會找的那人!”
此刻,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
我不願意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我眼裡好好先生的夜總會老闆杜世龍,竟然是一個人面獸性的魔鬼!
這也太假了吧!
“我記得我是在那個人辦公室裡和他做的交易,小夥,偶不,大哥!你看我這麼老實的告訴了你這麼多,你就放了我吧,我也是替人辦事,爲了掙口飯前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孩子,我……”
我巧了周道士腦袋一下,大吼道:“去你妹的,你都四十了,孩子纔剛出生,你以爲我是傻子啊!走,帶我去你們當初交易時候的地方,哦對了,他的辦公室我知道,你跟我一起去!”
我將周道士從地上拽起來,拳頭就頂在他後心出,像押人質一樣押着他往前走,而我一直忽略了的韓親仁則也跑過來,我問韓親仁他想幹什麼,韓親仁說他很好奇,想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看到人皮呢。
我問韓親仁,你不是和我敵對的麼,現在怎麼敢離我這麼近,難道就不怕我揍他?
韓親仁則一臉嚴肅的對我說:“徐哥哥!我現在算是真的服你了,我爲我之前做過的愚蠢的事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有很多神奇的本事還沒有使出來,我知道你很厲害,其實我派人打你,砸你的夜總會,其實都是爲了一個目的,那就是高琪,徐哥哥,我是真心的愛高琪,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很想見她,求求你幫我找找她吧,我好想她。”
說到後來,韓親仁一臉的嚴肅卻變成了苦逼,我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心話,我想他可能是真的很想找到高琪吧,其實這樣子癡情的富二代倒是真的很少見,能這麼癡情,應該人品也不能差到哪去,當然了,這小子竟然派人去揍我,差點砍了老子一條手,這事我跟他不算完,
其實如果和這個闊少爺搞好關係,成了朋友,也不是件壞事,畢竟這個社會除了金錢外,人買也是非常重要的,有他這樣一個牛逼的朋友,對我也是很大的好處,不過這事我還要仔細想想,於是我對韓親仁說:“嗯,這事等會再說,我要和這姓周的去杜世龍辦公室瞅瞅,說不定還能找到他販賣人皮的證據,我要親眼看到證據,才能真心相信他是那樣一個殘忍的惡魔。”
於是我,周道士,韓親仁,我們三人便一起向着杜世龍的辦公室走去,路上遇到好奇的小服霧員,也被我很快的打發掉了。
“哦對了,你似乎能感覺到陰氣的存在?”
走在路上,我忽然想起來,於是問周道士。
周道士點點頭,誠惶誠恐的說:“不是我能感覺到,是隻要有點實力有點眼界的熱門,都嫩給感覺到陰氣,要是連陰氣都感覺不到,還抓什麼鬼,還作什麼陰陽擺渡人。”
周道士說道,我心想也是哈,陰氣都感覺不到的話,還怎麼抓鬼啊,到時候要是把活人和鬼弄混了,把活人打死了那纔有意思呢。
於是我又對周道士說:“那待會進去杜世龍的辦公室後你感應一下哪裡有陰氣,告訴你,我也能感應到陰氣的,這是對你的考驗,要是我感應到了,你卻說你沒感應到,那咱倆就再練練。”
我威脅周道士道,反正周道士的各種法寶器具全都在我這裡,估計也沒什麼手段跟我抗衡了。
周道士連連點頭說“放心吧,既然我輸給了你,技不如人,那我也不會再耍詐什麼的,你別看我用人皮,但我還是有一顆純潔善良的弱小心靈的,輸了就是輸了,我心服口服,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我老周是不會做的。哦對了,我可以感應到人皮上附帶的少量陰氣的,如果辦公室裡有人皮,我會感應出來的。”
周道士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心想,三姑婆說過,死人的遺物,如果生前對那遺物執念很大,那麼人死後,那件遺物也會多少帶有些陰氣的,所以周道士說人皮上帶有陰氣倒是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在杜世龍辦公室裡發現人皮呢,我有些興奮。
於是我們三人便來到了杜世龍的辦公室門前,門鎖着,但難不倒我們,我讓周道士開門,我的本意是想讓周道士用他那個力大無窮的傀儡把門強行打開的,結果這姓周的卻會錯了意,以爲我讓他把門鎖撬開,於是,他在兜裡摸索了好一會,終於,摸出了一小根乾脆面的麪條。
我疑惑的看着周道士手中的那一小截乾脆面的麪條,不解的問周道士:“你拿出一根乾脆面來幹什麼?”
周道士訕笑着對我說:“嘿嘿,剛纔你叫我掏兜的時候這根乾脆面落在了兜裡沒摸着也就沒被掏出來,嘿嘿,你別看這只是一根乾脆面,在我手裡,它就是一個*,用處大着呢,你看着吧。”
於是,我就看到周道士把那個跟乾脆面面條插進了杜世龍辦公室的門鎖眼裡。
我擦,這是什麼情況?他是想要用乾脆面來開鎖麼?真的假的?這麼牛逼麼?
我心中吃驚的想,但潛意識裡認爲周道士不可能成功,我見過用鐵絲開鎖的,但是長這麼大,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用乾脆面開鎖的,這絕對不可能,我猜他一會不僅沒把鎖打開,着麪條就會斷在鎖眼裡,反而把鎖給堵住的。
只見周道士捏着露在鎖眼外面的一小截乾脆面,小心翼翼的捅了半天,然後輕輕一扭,只聽啪嗒一聲,門,竟然開了!
……
我靠!
我瞠目結舌,我目瞪口呆,我驚駭欲絕!我……我擦!
他竟然真的用一根乾脆面面條把鎖打開了,我這是在做夢麼,我靠,神偷啊!不,不對,神偷也達不到這種境界啊,難道,這姓周的,是傳說中的——龍組特工!
韓親仁也在一邊驚呆了,然後我就聽到韓親仁在那自言自語地說:“今天回家要把門鎖全換成指紋的……”
在經過短暫的驚駭欲絕之後,我們三人來到了杜世龍的辦公室,其實我們這樣貿然撬鎖進入別人的辦公室是很不對的,但我這不是爲了證明杜世龍是不是販賣人皮的畜生麼,所以我也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他的辦公室就和很多公司老總的辦公室一樣,有一張寬大的辦工作,一個老闆以,還有一個大書架,等等,都是標準配置。
我催促着周道士感應這裡有沒有陰氣,臉上故意擺出一副我已經感應到了的樣子,故意刺激周道士,不讓他偷懶耍滑,結果周道士還真就感應到了微弱的陰氣!
周道士睜開眼睛,指了指一面掛着一幅超大號猛虎下山圖的牆壁,說那牆壁後面有着微弱的陰氣傳來。
我有些將信將疑,於是走到牆邊,將那副猛虎下山圖掀起來,結果我竟然看到那畫後面的牆壁上,竟然有一道門!
“我擦,跟電視裡一樣啊,壁畫之後有密室啊,快打開看看啊”
韓親仁在一旁興奮的大叫着。
於是我用眼睛示意周道士開鎖,周道士果然又用他的那根方便麪將密室的門打開了。
密室的燈是跟門連在一起的,門一打開,燈也就自動打開了,密室不大,只有五六平米,因此當我們進到密室之後,一眼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一張人皮。
“我擦!還真他媽有人皮,杜世龍這條老狗,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畜生!”
我氣憤的大叫,沒想到平時一向爲人和善的杜世龍,竟然是這種秦受不如的狗東西。
我沒有去上前看那張人皮的具體樣子,但韓親仁卻大着膽子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將那張人皮拿了下來,一臉害怕又興奮的看了起來,我心中感嘆,韓親仁這小子膽真大,人皮都敢去拿。
但是下一刻,韓親仁突然尖叫一聲!
“啊——!”
氣氛本來就有些壓抑,韓親仁這突然一叫,頓時嚇了我一大跳,目光意識看向韓親仁。
只見他一臉驚恐,並帶着極度的不敢相信的表情,彷彿手裡拿的是一塊燙手的燒紅的鐵塊一樣,一下就把那張人皮扔了,然後連退幾步,後背貼到了身後的牆上,眼中閃爍着驚駭欲絕的目光,嘴裡不停地說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什麼意思?什麼不可能的?
我心中疑惑,韓親仁這樣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正常情況是不可能露出這麼失態的表情的,我又看了看他,覺得他並不是裝的,於是我的目光便落在了地上的那張人皮上。
因爲這人皮上還有着長髮,因此我判斷是個女人,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將那張人皮的臉慢慢反過來。
下一刻,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眼前。
怎麼可能!
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