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傳來,緊接着,一顆高速旋轉着的,帶着灼熱溫度的金燦燦的子彈頭便貼着我的臉頰呼嘯而過。
一股撕裂的並且帶有燒灼般的劇痛從我的臉上傳來,我用左手一抹,便是不少血。
我有些吃驚,這光頭老大,竟然敢開槍!
難道他就不怕手一抖,一不小心把自己兄弟腦袋給爆了麼?
我會想起來,剛纔我和老三一起站起來的時候,由於一開始是盤着腿坐在地上的,因此想要站起來褲腰挪動腿和身體,因此估計是沒有控制好,動作幅度有點大,導致我的腦袋有些從老三腦袋後面漏出來了,這纔給了光頭老大敢開槍的勇氣。
我心中有些後怕,剛纔當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會啊,如果他的子彈再往左偏離一釐米,那麼那顆子彈就將射入我的右眼,然後再進入我的大腦,在我的大腦中進行不規則翻滾,同時由於子彈的強大動能,使我的腦組織,以及眼眶等組織部位,都被附加上了子彈的加速度,產生了強大的慣性,使那些組織肌肉,全都向後,向外擴張,造成空腔效應,這樣一來,我的半邊腦袋就會直接被炸掉。
好險啊,差一點我就一命嗚呼了啊,我心中升起劫後餘生的激動,同時也異常的憤怒,這個光頭老大,真是可恨啊,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向我開槍,真他媽的歹毒啊,我一定要殺了他,然後再吸收了他的靈魂,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但是同時,我也有點佩服這光頭老大,不愧是刀口舔血的人啊,果然是個亡命之徒,在關鍵時刻心臟總是那麼大,敢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他這一槍要是打歪了,那可就直接把他的老三打死了啊,這心理素質也太強大了吧,真是一點都不考慮後果啊。
抓到機會,說開槍就開槍,一點都不猶豫,雷厲風行,他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啊,這完全就是在賭博啊,這心理素質,我趕不上他,要是換了我,一定不敢開槍,我一定會考慮,要是誤傷了同伴怎麼辦,所以我會很謹慎,寧可這次機會幹不掉對方,也不能拿我的同伴的性命來賭,大概這就是我和光頭的最大區別吧,我覺得光頭這種勝利險中求的作風,很適合去打籃球比賽的第四節,尤其是最後兩秒鐘的時候,接到球就投,中了就贏,不中就輸,就像當年火箭隊的布魯克斯一樣。
不過,真是可惜啊,老子沒死,那你可就要倒黴了,接下來,準備承受我的怒火吧!
我嘿嘿冷笑了一聲,將身體儘量藏在老三的身後,然後對光頭老大說:
“呵呵,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心理素質太強了,又或者說,你已經把你兄弟的性命豁出去了,竟然那麼果斷的敢開槍,厲害,佩服!可惜你運氣不好,差一點點,我就被你打死了,你就扭轉乾坤了,哈哈,真是可惜啊。”
“只可惜你失敗了,沒有殺了我,那沒現在,作爲回報,我也要,回點禮給你們纔是啊。”
我冷笑着說道,聽到我這麼說,光頭老大和老二立馬就急了,連忙大吼起來,讓我冷靜,有話好好說,不要傷害無辜的人什麼的,我聽了覺得真好笑,這叫什麼,只許官兵點燈,不許百姓防火是吧?那光頭老大剛纔對我開槍,差點殺了我,現在卻讓我冷靜,讓我有話好好說,她剛纔怎麼不有話好好跟我說?而且還說什麼不要傷害無辜的人,你不覺得我也很無辜麼,可是我現在臉都被他剛纔那一槍擦破了。
於是,我不管那兩人的大吼大叫,揮起刀,斬在了老三的左臂上,雖然他被我用陰執手打的手臂不能動了,但這並不意味着他的手臂就沒有知覺了,因爲我的陰執手,只是抽空了他肌肉細胞的生命力,是那些肌肉陷入了假死狀態,但我可沒有連着他的神經也給弄癱瘓了,他的神經元,神經突觸什麼的,都還是在正常工作的,因此我這一刀下去,老三立即就淒厲的慘叫了起來,跟農村殺豬一個樣。
“啊——!不要!”
“別——!我要殺了你!”
“老三——!”
“小崽子,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老大和老二一起大叫了起來,他們越是叫的厲害,就越是表明了這個牢騷對他們的重要性,於是就越是被我抓住他們的軟肋,最後就越是陷入了被動,除非他們敢破釜沉舟,直接把老三拋棄了,否則的話,接下來他們將完全被我牽着鼻子走。
我聽着老大和老二的叫喊聲,心中樂開了花,哈哈,還不要不要的呢,你乾脆喊日語雅蠛蝶算了,這個我能聽得懂。
我剛纔那一刀,切在了老三的小臂上,是斜着切進去的,這樣就能切斷他很大一部分肉了,但是我控制着,沒有切斷他的主要的靜脈和動脈,因此便可以達到讓他很疼,但是卻又不會流血過多而死的效果,其實我都覺得我有點太殘忍了,這麼折磨別人,的確是不好,我都有些小小的內疚了,但是誰叫你們綁架我和小紅了,都是你們逼的啊,自作自受啊,敢欺負我的小紅,我絕饒不了你們。
現在看來,剛纔被我打中後心的老四,倒是算是幸福的了,因爲他們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痛苦的就直接死了,就像睡覺一樣。
“啊——!大哥,二哥,救救我啊,疼死我了啊——!”
這時被我砍了的老三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我心想就他這麼受了傷就大哭起來的人,怎麼就能當上歹徒了呢,我以爲幹這種綁架的事的人,都應該是那種很爺們,很硬氣,受了傷也不皺一下眉頭,臨死前大喊着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的人,結果這老三倒是跟個娘們似的哭哭啼啼的。
他這算什麼痛苦,只是被砍了一刀罷了,我可是經歷過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了啊,那就是當初被赤鯉拉入陰影裡渾身撕裂的痛苦,直到現在,我都心有餘悸,光是回想一下,都覺得很疼。
我對光頭老大說:“這就是你們耍詐的後果,從現在開始,只要我沒被你成功的殺死,那麼只要你敢耍詐,我就砍他一刀,我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但我會一刀一刀的切他的肉,這有點像那什麼來着,哦對,叫做凌遲,到時候你們兄弟最後一共會挨多少刀,那全都取決於你們二人的表現,你說是不是啊,老三。”
我笑呵呵的問老三道。
老三大哭着點頭,然後對光頭老大和老二哭喊道:“大哥,二哥,你們別亂動啊,疼死我了啊,我不想再挨刀了啊,求求你們了,我疼死了啊!”
光頭老大和老二一副心焦的樣子,又露出一副想殺人卻無能爲力,只能乾瞪眼的表情,我心中很爽,你剛纔不是很牛逼麼?剛纔不是威脅我如果不放了老三就當着我的面把小紅cao了麼?你現在再跟我狂一個試試?大哥不玩死你!
於是,我問道:“是誰只是你們綁架我殺了我的?爲什麼,有什麼動機麼?”
那光頭老大,咬牙切齒的看着我,目欲噴火,那眼神中透露着強烈的殺意,彷彿我是他的沙發仇人一樣,恨我恨得要命,但我就喜歡看他這樣,他越生氣,我就越開心,因爲他就算氣得爆炸了,他也拿我無能爲力,誰叫他兄弟在我手上呢?
我現在開始慶幸,幸虧當時老三自己摔了一跤,沒被我當場打死,要不然我現在手裡沒有人質,反而比較麻煩呢,說不定現在就變成了他們手裡抓着小紅,我咬牙切齒卻無能爲力的看着他們了呢。
“說啊——!”
我見那光頭老大就是一個勁的盯着我猛瞪,卻沒有回答我的問話,於是衝他暴喝一聲。
那老大可能是被我氣的吧,我看到他的臉憋得通紅,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都快從眼眶裡冒出來了,我想,如果再給他腦袋上面來點青煙,那他就真的成了電視裡面,那種被氣得腦袋都冒煙的那種情況了。
“我數到三,你再不說,我就再給他來一刀!”我冷笑着說道。
老三聽到我說還要再砍他一刀,於是立馬哭着叫光頭趕緊說。
於是光頭終於張口道:“道上有規矩,不能透露僱主的信息,我不能說!”
我心想,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死鴨子嘴硬跟我梗梗?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於是我繼續冷笑着說:“原來是這樣,那可就別怪我再繼續砍他一刀了,嘿!老三兄弟,這回你可不能怪我了,我給了你不被砍的機會,可是你的老大,覺得島上的規矩比你還重要,他就是不說,那我也沒辦法了啊。”
於是,我擡起手,一刀揮起,作勢就要看下去。
“啊——大哥你他媽的說啊!你想我死是不是——!草泥馬啊嗷嗷——!”
就在這時,老三衝着光頭破口大罵哭喊道。
“我說——!”
光頭終於無奈的妥協了,我心中暗笑,呵呵,你再牛逼,到頭來還不是被我給壓制了麼!
“僱用我們來殺你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