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捧着表文看了看臉上一陣子興奮,上面的格式都定義好了,只需要自己填寫上名字和所求的事由就可以了。王論不放心地小心地問道:“這表文收費嗎?不白給吧?”紀培池一聽頭就大了,看樣子這老哥是被外面的『婦』女給嚇壞了,口口聲聲不離錢了。就笑了笑說:“敬神不一定非要用錢,有一顆誠摯的心就可以了,這表文當我送你了好嗎?”王論爺倆一聽就高興的不得了,在紀培池的幫助下一張土地表文算是填完了。他們又仔細地檢查了三次,畢竟是上給神仙的內容千萬馬虎不得。
幾個人填寫完表文之後見還是不斷地有人進來,就找了個地方坐下聊了起來。聊來聊去是越聊越投機,後來熟的跟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了,王論就問外面的『婦』女是怎麼回事。紀培池小心地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這幾個『婦』女一個看車收費,一個賣香火,還有一個前兩天病了沒來,那個更厲害平常在院子裡賣些靈符什麼的。這些個姑『奶』『奶』可不是咱廟裡的,都是上邊安排來的,那心啊黑着呢!”小李點頭說:“是啊,真的很黑,就跟搶錢一樣!”王論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剛纔是誤解了人家廟祝了,心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三個人聊來聊去到中午了,當最後幾個香客出殿之後紀培池說:“快十二點了,我想不會有香客來了,咱們抓緊時間辦正事吧!”在紀培池的指導下,王論將表文燒了。紀培池知道了他們所求何事,待他們叩完頭之後對他們說道:“這種事情土地爺一定會管的,你們就放心吧。”王論和小李對人家的幫助一直感到不好意思,先前還誤會了人家。王論見都中午了就拉着紀培池的手說:“兄弟啊,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請客。”小李心裡本來也想這件事情來,只是沒敢說出口而已,見王論叔也是這麼想的就熱情地拉着他走。紀培池再三推脫見兩人確實是誠心誠意的,也就半推半就的去了。
呂陽現在可不像以前那樣當甩手掌櫃的了,各種業務他從頭學了起來,原本覺得非常容易的事情到自己手裡顯的非常有難度。他不禁的感嘆道:“有句話叫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看來說的確實有道啊!看來以前真是太對不起人家司明智了,人家天天處理這麼多事情真是不容易。”他正在查看這一個月來出生和死去的人口檔案呢,司明智拿着一張表文就進來了。呂陽笑着說:“怎麼了我的總管大人,又有什麼麻煩事處理不了了。”司明智調皮地說:“喲,我說老爺您怎麼記『性』這麼不好啊,你不是說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要學習嗎?所以有事就得讓你知道不是?”呂陽說:“呵呵,不過我學習歸學習,但這具體的事務還是由你來幹,要不然怎麼叫總管大人呢!”司明智見他又要耍滑頭,假裝不高興地說:“我們也沒指望您能做多少事情,就是不想讓你出去瞎轉,你說你哪一回出去不得惹事啊!上次怎麼樣,竟然被玉帝下旨訓斥,我們連想都不敢想。你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一口氣殺了東海五百兵將,嘖嘖,這事要是別人做的,被天兵砍殺十回都夠了。”
呂陽見他沒完沒了地說着,就打斷他的話說道:“行了,這都是小事。你快說說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啊?”司明智這纔想起正事來,遞給呂陽後說道:“這是一個叫王論的人上的表文,告鬼擾人的。”呂陽看了看生氣地說道:“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明目張膽地要楠木棺材,給我查一下到底是誰幹的!我要披了他的皮!”司明智嚇的一哆嗦,連忙說道:“我的老爺啊,你先消氣好不好,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你沒看上面寫着是陽人先毀人家的墳,才引起的這件事情嗎?”呂陽說:“反正鬼擾民是不對的,如果是陽人有錯那也不能這樣胡作非爲吧,他們可以找我也可以找城隍嘛!”司明智急忙下去查案了,呂陽又仔細看了看錶文,心想這世間究竟是怎麼了,陰陽兩界竟然直接幹起來了。
自從小杜氣呼呼地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見他回來,而且音信全無。這幫鬼衆心急如焚,大姐李玲意識到可能出事了,她心疼地看了看妹妹的手,然後不顧衆鬼的阻止就朝土地廟而來。到了廟門口一看,縱然她心裡早有準備,但也不免有些害怕。只見大門兩側各有四名兵將把守,從他們那凶神惡煞的表情上來看,令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她在門外猶豫起來,進還是不進呢?這時司明智苦着臉帶着四個兵將出來了,李玲見是個當官的出來了,就嚇得往路邊躲。司明智嘴裡嘟囔着:“這個鬼也真是的,閒着沒事吃飽了撐的啊,你擾東家鬧西家的,也該你倒黴,讓人家告了吧!”他正自言自語地說着呢,一個小兵扯了扯他然後嘴朝李玲撅了兩下。司明智一看,嗯?這個女鬼來這裡幹嘛,過去問問。他們一幫人朝李玲走來,她一看就嚇壞了,就連忙逃跑。
司明智見她匆匆忙忙地跑了,覺得這個女鬼肯定有問題,就招呼着手下追去。結果肯定是不容置疑的,土地廟的這些兵將捉拿小鬼那簡直是太熟練了。小玲沒跑出去多遠就被他們給綁了,司明智指揮着手下把她押進了土地廟。衆兵將見這個女鬼長得真是太漂亮了,就『亂』了起來,吹口哨的瞎喊的……李玲見此情形又想起了自己臨死前的那一幕,她情急生恨覺得他們跟那些清兵就是一路貨『色』,就拼命地掙扎起來,摁着他的兩個傢伙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上次打水的那個小子扯着嗓子喊道:“喲嗬,這小姐姐人長得水靈,沒想到還挺辣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