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看着金壇寺的慘狀,此時寺內之人,十不存一。
看來還需要周人傑出馬!
張無憂如是想着,而後輕輕的走到了智源和尚的旁邊,此時的玄寧除了一身的枯皮和死肉之外,別無他物。
輕輕的拍了拍玄光的肩膀,“阿光,智源大師,節哀順變!”
“主人,是吳剛,吳剛他居然投奔了他們!”玄光臉色悲慟。
“我知道的,不過玄寧他並非是徹底沒救了!”
“主人,你的意思是?”
陡的,玄光臉色激動的看着張無憂,就連一旁的智源方丈也是詫異至極。
“你應該知道,我們當初從落塵臺跳下的時候,十殿閻王也在其列,現在地府沒了他們坐鎮,黑白無常也已入世,所以玄光的魂魄肯定不會直接被審判!”
“對啊,孟婆也沒了神力,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只要我找回我師兄的魂魄,給他重塑肉身之後,他就能復活!”
玄光一瞬間彷彿又看到了希望,就連智源方丈也是不住的顫抖。
可是這個真的有希望嗎?
張無憂感覺希望不大,但是爲了讓玄光不再悲痛下去,他只能如此。
“阿光,你暫時留在這金壇寺吧,我想他們短時間之內不會再回來了!”
說着,張無憂喊了猴子一聲,直接朝着商務車走去,那裡景冰和齊佳怡看着金壇寺的慘狀,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這裡必須重建,因爲在他的心中,在凡間的天庭據點,這裡也是其一,但是他卻又不能在此幫忙。
現在鬼面,吳剛和蛇精重新歸來,顯然來者不善,恐怕他們已經得到了上面的指令,對於自己要展開鬥爭。
玄光看着張無憂的背影,心中越加的堅定,無論如何都要儘快的找到解封神力的方法,救下玄寧,成了他心中的其中一個目標。
商務車發動了,而後朝着江城進發。
玄光看着漸行漸遠的車子,緩緩的坐了下來,此時他體內經脈和肉身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但是封印卻沒有絲毫的鬆動。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破解封印,但是他心中的執念卻是一刻強於一刻。
陡的,玄光體內的金身彷彿在冥冥之中受到了召喚。
有了一絲悸動。
玄光沒有去修復肉身的損傷,盤膝坐在那裡,只是靜靜的沉思,可是他不知道他的這種沉思竟然是一種奇妙的狀態。
這是一種溝通金身的方法。
虛無之中,金身化作玄光本尊,傲立在蒼穹之上,他看着下面極端渺小的玄光那一縷意識幻化而成的身體。
四目相對,金身轟然道,“你我本一體,現在我被大法術封禁,需要你的幫忙,我才能慢慢破解,從此以後,你一定要支持於我!”
“如何支持?”
“執念越深,我便越強!”金身寶相尊嚴,只說了這八個字,便猛然消散,或許它能出現這一剎那,已經是它全力而爲了。
玄光猛的睜開雙眼,一道金光爆射而出。
此時的他,猶如昔日天蓬,麾下萬千軍馬,睥睨一切。
智源和尚雙目含淚,看着此時的玄光,他知道,多年的堅守和信仰沒有欺騙與他,金壇寺定會在玄光的手中發揚光大。
遠處,已經離開金壇寺許久的張無憂,若有所思的扭頭看了眼金壇寺的方向。
他知道玄光肯定是有了新的突破,現在完全可以坐鎮一方了。
默默沉思,周家村在江城東邊,已經有了周人傑鎮守,金壇寺在江城西邊,有了玄光鎮守,城南,張無憂只是去過離火鎮,城北有五羊城,古樓蘭和海城。
“這是要成四象之力!”張無憂默唸一聲。
周家村和金壇寺是他已經定下的位置,以後天庭重建,這兩個地方必是一處宮殿矗立之地。
“那便去五羊城瞧瞧好了!”
張無憂低吟一聲,而後跟猴子打了聲招呼。
“張無憂!”陡的,齊佳怡側過身來,大叫一聲。
“怎麼了?”
張無憂滿臉疑惑。
“這是我的車!”
“我知道啊!”
“我的車爲何要聽你的吩咐!”齊佳怡佯裝有點生氣。
張無憂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一時間有點不適應,這齊佳怡可是很久都沒有在乎這個問題了,可是此時怎麼如此嬌蠻。
齊佳怡看張無憂有點懵逼,冷哼一聲,“從此之後,你要去哪裡,必須先詢問我,否則,車子不讓你用了!”
“切,整的我好像必須要用你的車子似的!”
張無憂說着,身形瞬間化作混沌,他在告訴齊佳怡,我不坐車,跑的更快!
齊佳怡被張無憂整的一愣,臉色瞬間緋紅,這也太不給她面子了,她選擇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完全就是爲了刷存在感的。
可是張無憂呢,根本沒有在意這一點。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張無憂重新坐了下來,“呵呵,跟你鬧着玩呢,佳怡,你說,咱們去哪?”
齊佳怡見張無憂一臉的詢問之意,臉色這纔好了些,“嗯,本小姐……我看五羊城就不錯,猴子,咱們去五羊城!”
“好嘞!”
猴子也是極其的配合,而後方向盤急速旋轉起來,這商務車在他的手中,簡直比筋頭雲還好用,除了速度不如筋頭雲之外。
景冰愕然的待在一旁,好笑的看着這一幕,沒有插嘴。
天色漸漸的亮堂起來。
太陽公公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爬上了高高的天空。
當張無憂等人終於來到五羊城的時候,剛剛好到了晌午。
五羊城內的大街小巷裡面,到處都是絡繹不絕的人影,現在的五羊城可比前些日子更加的熱鬧了。
張無憂等人直奔墨客軒,王軍在照看了李哥半天之後已是從古樓蘭那邊返了回來。
所以,這個時間,王軍肯定是在墨客軒呆着的。
漫步在稍顯繁華的五羊城內,張無憂四人仿若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短短十多天沒有回來,這裡的變化真的有點太大了。
而在街道的兩旁,每隔上不遠便會有幾個人在那裡盯着牆上的佈告去看,雖說這五羊城爲了整頓市容,早已禁止所有人亂塗亂畫了,可是此時這佈告貼在牆上,竟然沒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