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華下了車,嘴裡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煙,而後隔空看向韋應物。
“呵呵,是啊,安保局長的話當然管用了!”韋應物看到鍾華過來,眼神微變,但是剎那之後便笑呵呵的朝着鍾華迎了過去。
“只是小孩子過家家般的打打鬧鬧,又不是真的綁架,鍾局長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韋應物的一句話,立即就將此事給淡化了許多。
張無憂手中的那小夥子還未說話,他便已經將此事大事化小,一會恐怕那小夥子即便說出了什麼對他韋家不利的事情,鍾華也不好給他定性。
“小孩子過家家?”張無憂冷笑一聲,“韋家主的這句話說的好啊,反正只要不到韋家主這般年齡的人,在韋家主的面前都是小孩子。”
“嗯,先生的這句話很有道理,呵呵,看來我也不能叫先生爲先生了,我應該喊先生爲孩子!”
韋應物的這句話宛如繞口令一般,最後竟直接喊張無憂爲孩子,這便宜佔的有點大。
不過張無憂卻並未在意這些,因爲徒逞口舌之利,於現實無補。
“韋家主當真是巧舌如簧啊!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先聽聽這個小夥子怎麼說吧!”鍾華笑着指了指那被張無憂擒在手中的小夥子。
張無憂聞言,看着小夥子,“說吧,究竟是誰派你綁架我妹妹的?”
“不管我的事啊,是薄古少爺,王少爺,李少爺還有花少爺,韋天和韋少爺他們指使小人做下的此事,韋天和少爺還說,若是我不照做,他就殺了我……”
小夥子聲音之中滿是驚恐之意,但是稍有細心的人便會發現,他的雙眼此時其實已經木然,這說明,這些話,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說的。
這些雖然是事實,但是張無憂知道,他肯定不敢真心的說出來,所以自己只能動用非凡的手段了。
“薄古少爺,這事也有你們摻和其中嗎?”鍾華扭頭看向了薄古等人,他今天的目標其實只是韋家,對於商都衆少,今天他動不了,同樣的,動了也是沒用。
薄古等人聞言,仗着自己身後的勢力,面上雖然不懼,但是心中卻並不知道張無憂今天會不會把他們如何,畢竟自己帶來的人,可是專門爲伏擊他而來。
“他肯定是誣陷我們的,我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薄古立馬錶態道。
而其餘的人聞言,也是連連搖頭,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眼下不管是勢力還是自身的實力都不足以支撐自己來逞強,所以趕緊推掉纔是正經。
“可是現在都有人指證你們了,你們說說,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呢?畢竟這念姑娘可是的的確確被綁架到了韋家!”
鍾華說到最後,清了清嗓子,將韋家兩個字說的特別重。
而商都衆少也並非都是全然紈絝之人,鍾華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豈能不知鍾華的意思。
“你們手裡的那傢伙本就不是我們的人,是韋天和那小子的人,現在東窗事發了,居然想要把我們也拉下水,真是夠不要臉的!”
薄古義正言辭的說道。
“就是,這事是韋天和一個人做的,和我們肯定是沒有關係的啊!”花奇文也是附和道。
“對啊,這事我們都不知情的,你不信問問莫英豪啊,莫英豪那小子可是跟我們一直都待在一起的,我們做什麼事,他肯定知道!”
李陽李少爺說着,連忙將莫英豪從身後扯了出來。
而莫英豪聞言,臉色頓時黑了,這下子完了,這李陽把自己絕對的坑慘了。
韋天和的老爹可就在面前呢,自己今天若是得罪了韋家主,恐怕以後在鄴城也就不用混了。
可是身旁的這些商都公子哥,也都不是凡人啊,所以一時間,莫英豪可以說心灰意冷。
“那莫英豪你說說吧!”鍾華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莫英豪看了眼韋應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薄古少爺他們說的不錯,這事的確是韋天和的主意!”
“看看吧!”李陽擺出一副大家都知道了吧的表情,看在韋應物的眼裡,心中好是不爽。
“韋家主,你看,現在這麼多證人都說是韋天和做出的此次綁架事件!”鍾華衝着韋應物攤了攤手,表示爲難。
“天和那逆子呢?”韋應物陡的大喝一聲,聲音直接回蕩在韋家大院之內的各個角落裡,但是韋天和卻是過了半天依然沒有露頭。
張無憂眯起眼看着韋應物,這老小子實力不弱啊,與現在的猴子相比,恐怕也是難分伯仲。
猴子聽到韋應物在大聲呼喊着韋天和的名字,不由連忙朝着張無憂走了過來。
他要告訴張無憂,這韋天和已經成了他的棒下亡魂。
念孤春和其父自然也是緊跟在猴子的身後,朝着張無憂走了過來。
張無憂此時的全部注意力幾乎都在韋應物的身上,所以倒是並沒有怎麼去注意念孤春和他的父親。
鍾華看着韋應物,“韋家主,我華商國是一個法治的國家,現在我只想問問,這綁架之事究竟是韋天和的個人行爲,還是其代表着韋家所爲?”
鍾華的這句話意思很是誅心,若是韋天和的個人行爲,韋應物就不應該去管,直接交人了事,而若是韋家所爲,那韋家勢必也就被套上了一個販賣人口的罪名。
韋應物聞言,並沒有急着回答。
不管他回答哪一個,其實都代表着,他承認了韋天和的所作所爲,這是一個陷阱。
可惜的是,警惕的韋應物並沒有跳進去。
而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張無憂的心頭陡的警兆突起。
其掌控手之中的那名小夥子竟然被人襲殺身亡。
這就有些大條了。
他可是促使商都衆少指證韋家的唯一把柄。
現在好了,把柄沒了。
張無憂愕然的看着站立在那小夥子身旁的中年人,其不正是念孤春的父親嗎?
中年人看着韋應物,咧嘴笑了笑,“我能幫你的只能到這了!”
說完,他便朝着後面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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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不止是張無憂被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念孤春尤爲最甚,因爲剛纔自己父親的動作竟然連自己都沒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