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光顧了,門前長滿了雜草,門窗的漆都快掉光了,還佈滿了蜘蛛網,我覺得只要我上前一推就能把它們推倒。還有正上方的那個匾額是半掛着的,彷彿只要風輕輕一吹就能掉下來。
憑我前段時間看了《倩女幽魂》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一處凶地。
我環顧四周,看看四周有沒有像倩女幽魂裡一樣高大的樹,結果樹倒是沒有看到,看到了一堆比人還高,至少比我還高的雜草堆。
沒錯了,既然沒有樹精,那這堆草應該就是那草精了,啊啊啊,按照這個劇情的話,雞應該是被那個草精給控制了,把我騙到這讓草精來吸我的精氣啊。
“大鬍子,我把人帶來了。”雞衝着破廟喊道。
雞喊完以後,不多時從破廟裡走出一個穿着黑色蟒龍袍戲服,披頭散髮,鬍子足有二十多釐米長,一臉粗獷的中年莽漢。
看着他那跟雜草一樣的頭髮跟鬍子,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草精就是你!
看到這個姥姥,不對,應該稱呼爲姥爺,我心中惡寒要強過害怕,我強烈抗議上天對我的不公,人家倩女幽魂裡面,都是漂亮的女鬼出來勾引的,在享受興奮的過程中死去,對於一些人來說跟安樂死沒什麼分別。而我倒好,人家姥爺就這樣直接出場了。
出場就出場,有外人在,你也不洗刷洗刷,你看你那骯髒的戲服,都快長蝨子了的頭髮跟鬍子,就讓你吸乾我的精氣,我不甘心啊,再怎麼說我也是讀書人,但跟倩女幽魂裡的讀書人比起來,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啊。
姥爺出來後,小心警惕瞭望瞭望了四周,然後朝着我們走來,走的時候還是小心警惕地張望,那樣子好像在做毒品交易一樣。
看姥爺走來,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我發誓我不是害怕因爲才退的,是姥爺接近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千百年難得一聞的汗臭味,這臭,咳咳…你TMD多少個年頭沒洗澡了啊。
姥爺來到雞的身旁,輕聲問道:“沒發現有人跟着吧?”
雞滿臉信心地回答道:“我做事你放心,我要的東西呢?準備好了嗎?”
我X,這場面在幹嘛啊,難道是真的在做毒品交易啊?如果不是雞顯化他三步兩步就帶我來到這個鬼地方的鬼本領,這一刻我真的懷疑他們兩個是在做毒品交易。
“東西在裡面,等會給你,先讓我看看他。”姥爺對雞說完後,再而將視線地移到我身上,嘴慢慢的咧開,他笑了,笑得很猥瑣,很**,我還看到他喉嚨滾動了一下,他看到我居然嚥了一口吐沫。
“哇。”我終於還是沒忍住,大聲哭了出來。
“嗯?他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姥爺見我哭了,望向雞不解地問道。
“可能是看到你太高興了,激動地哭了吧,你不是說你倆有緣嗎?”雞回答。
姥爺皺了皺眉頭,然後搖了搖頭,說:“不像。”接着姥爺把臉湊到我跟前,很輕聲很溫柔地笑着對我說:“孩子乖,不要哭了。”
“哇。”我哭得更大聲了,就這張粗獷的臉說話聲音這麼輕,還這麼溫柔,讓我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哥啊,這風格真的不適合你啊。
“大神,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皮糙肉厚的,真的不好吃啊,我們班上有好多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改天讓雞把她們帶過來給你啊,保證比我強一千倍,不,一萬倍。”我哭着對姥爺哀求道,爲了我今後的人生,爲了我破初男的偉大理想,我只能犧牲那些我還不認識的女同學們了。希望你們不要恨我啊,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我還是初男啊,嗚嗚。
姥爺聽了我的話後,望向雞問道:“你還沒告訴他?”
雞說:“還沒說,現在的孩子跟以前的孩子不一樣了,從小就被那些鬼話教育要相信科學,遠離迷信。我要是跟他說了,他還不當我是神經病,避得我遠遠的。”
“哦。”姥爺點了點頭,再而看向我,還是用那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溫柔語氣笑着說道:“孩子,看來你是誤會爲師了,爲師怎麼可能會吃你,你看爲師這個樣子,哪裡像那些種吃人的鬼怪,爲師是…神,尋你來是教你法術的。”
姥爺說他是神,但我絕對聽到神上面還有一個字,只是那個字他說得很含糊,我沒聽清楚。
要說姥爺是神仙,那真是太顛覆神仙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哪裡有點神仙的樣子啊。
不過他溫柔的語氣雖然讓我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不過卻讓也我心安了不少,如果他真要害我,應該不會是這個樣子,直接吸掉我的精氣就行了,我都已經被騙到這裡了,這種荒山野嶺,我想就算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能聽到吧。
我停止了哭,望向他,問道:“你真的是神仙?”
大鬍子姥爺聽到我的話,挺了挺胸板,我發現他的模樣一下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剛纔的猥瑣與**已經看不見,這時候看上去倒有幾分威嚴,就連語氣也是:“對,我是…神。”
神前面那個字還是很含糊,我還是聽不清楚。
“神前面是什麼啊?”我弱弱地問道。
“咳咳。”大鬍子聽了我的話咳了一聲,不知道他是真咳還是假咳。
倒是雞心直口快,爲我解開了疑惑,雞說:“陰啊。”
“陰?”我皺了皺眉頭,陰加上神,那不就是:“陰神。”我脫口而出。
陰神,不就是那種管鬼的鬼嗎?像閻羅王,判官,黑白無常,牛頭馬面,那都屬於陰神。
大鬍子沒理我,狠狠地瞪了雞一眼,訓斥道:“你怎麼就這麼口無遮攔,我不是告訴過你,我這次是秘密出行,秘密活動,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身份,本來答應給你的那件東西現在沒收了。”
雞聽了大鬍子的話,立即臉色大變,苦苦哀求了起來:“別啊,哥,我的親哥,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它啊,我知道錯了。”雞越說樣子越委屈。
“去去去,誰是你親哥了。”大鬍子不耐煩地對雞甩了甩手,而後笑着看向了我。我很好奇,雞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