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圖圖表示自己很有興趣,“快說說,他現在如何?”
“趙政並沒有殺他,而是把他貶爲庶民,本來想讓他去修皇陵的,後面不知道怎麼改變主意了,讓他去修長城,更有意思的是,每天讓人把他送到長城外,享受風餐露宿,第二天再把人抓回來繼續幹活。
養尊處優的胡亥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一開始哭鬧耍賴,本來負責看守他的將士,想着他怎麼說也是大秦公子,不敢太過分,他的日子倒也沒那麼難過。
不過扶蘇公子讓所有兄弟姐妹都參與各種翻譯書籍,他們也知道自己在記載中遭受怎樣的迫害,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雲圖圖心裡呵呵笑場,該,老秦家幾代餘烈,卻碰到這麼一個二世祖,簡直就冤死了,嘴裡卻茶裡茶氣,“他還是個孩子。”
送送,“.把嘴捋直說話。”
“公子公主他們身後的王姬,有些人後面有權,有些有財,能不動手?
之前對他的那些優待徹底不見,除了每日加重幹活,衣食住行也全部被各種苛待。
但這些人心中有怒氣,不想胡亥早早喪命,還特意找了幾個醫者,時不時的給他診脈治療,總之就是要他多活着,多受苦。
那傢伙現在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呢,就算是想要求死,都找不到機會。”
雲圖圖摸一摸胳膊,心裡說了一句該,雖說歷史上的事情現在都還沒有發生,但這筆債是逃不脫。
“送送,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當然是因爲我好奇了,我也很想知道他現在的下場。”送送表示,自己也有自己的好奇心,現在整個大秦歷史已經徹底改變,他也想知道會改變到何種程度。
“不過你可記得,胡亥這兩個字在宮中,現在可是忌諱,別瞎打聽。”送送還不忘了叮囑一句,沒必要招惹大家的不愉快。
雲圖圖,“這我當然知道了,否則我直接詢問這些侍女,明天才是稱帝大典,現在折騰這些,是不是太早?”
雲圖圖頭髮此刻已經被盤起,翻出小鏡子,這氣質瞬間秒變,比她之前胡亂穿着,不知道拔高多少檔次。
一樣的戰國袍,可人家配上這個髮型髮飾,纔是渾然一體。
“這些古人觀察力很驚人,”送送當然也看得到雲圖圖現在的模樣,“有一句話真是沒有說錯,這世上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
我記得上一次也是在古代位面,那平陽侯府的侍女,一雙巧手也把你打扮的美美的,只是我看你好像更適合這戰國袍。”
雲圖圖很認可,那侯府夫人給自己準備的,都是大家閨秀的服飾,在那個位面,以柔美賢惠爲主,打扮起來都是要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模樣。
但是這戰國袍不一樣,戰國袍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清冷感。
它的實用性和舒適性,簡潔大方,顯然更適合雲圖圖。
“我也這麼覺得,”雲圖圖甩一甩袖籠,就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美。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雲圖圖掏出口紅,做最後的點綴。
幾個侍女看了一眼,又紛紛垂下腦袋,宮中的規矩她們都是懂的。 領着收拾一新的雲圖圖出了偏殿,幾個內臣把人引到扶蘇公子他們的所在。
雲圖圖一進去,發現諾大的正殿居然坐滿了人,吳浩軍跟白青禾正坐在最前面,接受這些人排隊詢問。
扶蘇也坐在一旁靜聽着,時不時奮筆疾書。
還是身後的內臣,看到雲圖圖到來,連忙提醒他,他這才停下手中的筆,親自把雲圖圖引過去。
“雲姑娘對這服飾可還滿意?”扶蘇之前就觀察到雲圖圖很喜歡他們這裡的服飾,只是當時宮中並沒有特意爲雲圖圖備下新袍裙。這些都是他前段時間特意吩咐人加緊趕製出來,現在看來正合適。
雲圖圖,“扶蘇公子費心了,都挺合身的。
這麼多人都是在詢問的嗎?”
扶蘇苦笑着,“蒙雲姑娘錯愛,爲我大秦帶來如此多的書籍,這裡面的內容包羅萬象,我們雖然讓個人有所專攻,但到底不知其祥理,摸索中難免出現各種狀況,現只能求助諸位。”
扶蘇之前也想過讓雲圖圖幫忙做解答,但是想到男女有別,又怕影響到雲圖圖的閨譽,這才作罷。
有了扶蘇親自帶領,所過之處,衆人紛紛行禮,雲圖圖還有些不自在。
“圖圖,你要不在這宮殿走走?”見到雲圖圖到來,吳浩軍停下來,順便抿一口水,這些人所問的問題都有些刁鑽,要不是這些年他一直有在充實自己,那還真是出醜了。
不過有很多問題他也回答不上來,但這些都被他整理出來,放到一旁,等回去到時候再查資料。
雲圖圖看了一眼他記載的問題,呃,道理她都懂,可是讓她來回答估計夠嗆,特別很多是農業上的問題,那不能瞎回答,“那辛苦二位了,等晚一點我過來給二位送飯。”
如果在其他位面,雲圖圖也不會做這事,但這秦朝的飯食,還真有些一言難盡。
吳浩軍想了一下,“不用操心我們,想來扶蘇公子會安排好的。”
難得來一趟,他們也想嘗一嘗老祖宗往日裡吃的都是些啥,品一品這大秦的美食。
雲圖圖撓一下頭,行吧,經過他們幾次交易,上一次也送了鐵鍋那些,想來這宮廷飯食應該改進很多,也就不多操心。
扶蘇見他們商議好,招來幾個內臣侍女,讓他們小心伺候着,帶雲圖圖在這宮殿四處走走。
雲圖圖,“扶蘇公子,這咸陽宮之前我已經走過,不知道能不能在咸陽城四處走走呢?”
如果是秦始皇在這裡,雲圖圖肯定慫慫的,不敢提這個要求,她能感覺得出來,秦始皇雖然對他們給予很大的信任,但是其實也在防備着他們。
扶蘇公子想都沒想,“這當然可以了,只不過咸陽城現在各方勢力隱藏,雲姑娘想要出去,那就得多帶一些護衛。”
雲圖圖,“也不用這麼勞師動衆,所謂大隱隱於市,我入城以後就是一個普通的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