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行人匆匆出城,離城門關閉的時間也差不多,幾人連忙把門推過去關好,但他們也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在這裡守着。
雷捕頭帶着一衆捕快,出了城門就停下來。
“頭,咱們今天晚上還真的到處去晃?”丁樂一臉緊張,手中緊緊攥着刀。
“這事情我希望就咱們兄弟知道,”雷捕頭一臉嚴肅,“明大人剛剛下令,讓咱們出城去搜索,咱們這是奉命出來辦公。
要是咱們今天不出城,明天大家這碗飯都別端。
可出了城,去哪裡就由咱們說了算,之前發生幾處命案,咱們心裡也有個底,只要半夜不在外面溜達,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咱們今晚上找個地方窩着,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可是咱們這去哪裡?”
所有人都同意這個做法,可是總要有個地方躲着。
“就去毛家村,昨天夜裡那裡發生命案,整個村子都跑空了,咱們隨便找戶人家關緊門窗,熬一晚上再說。”
“毛家村?”其他人心裡都有些發毛,可是這也真是唯一的選擇。
其他空着的村子也有,可是好像只有毛家村更安全,因爲昨天才發生兇案,那今天兇手肯定不會在那裡呆着。
幾個人說話間也不敢耽擱,一路朝着毛家村急速趕去。
途中遇到還在漫步的雲圖圖他們,雷捕頭還是停下來,“你是哪個村子的?”
“我們是昨天才過來的客商,準備在這附近走走。”張耀文聽到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樓上的那雷捕頭。
“你們是客商?”雷捕頭打量着他們,覺得像又覺得有些不太像,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你們初來乍到,對我們這南悅城可能有些不是很瞭解,這段時間南悅城有些不是很太平,還是先找個地方先投宿吧。”
“多謝差大人提醒,”張耀文朝對方拱拱手笑道,“我們在農家借住,前面就到了。”
雷捕頭看着前方,那不是毛家村的方向,神色不由得多了幾分怪異,“你們是到毛家村去投宿的?”
張耀文不知道毛家村在哪裡,但是也隨着他的話點頭應是。
這下子連他身後的那些捕頭都一臉驚恐,到底是哪個黑心肝的,居然在這個時候把房子轉租出去。
“毛家村昨天發生命案,現在整個村子已經人去樓空,你們在這個時候過去是沒有人招呼你們的。
我建議你們現在還是趕緊回城,只要你們敲城門,報上我雷捕頭的名號,他們會願意幫你們開門的。”
到底是不想多些人命填進去,雷捕頭善意提醒。
“這麼巧?”張耀文看一眼雲圖圖,剛剛真的只是隨手指一個方向,這局該如何解?
雲圖圖都有些替張哥尷尬,但作爲同伴,這事還真不能不管,於是她往前一步說道,“多謝差大人,不過這都出來這麼久了,再回去天也黑了,何不就將錯就錯,反正昨天夜裡發生命案,那兇手應該已經潛逃,這時候反倒是安全的。
我們在外面走南闖北,沒有這麼些忌諱。”
雷捕頭也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勸說,再耽擱下去,到時候天黑了,只會讓大家都陷入險境,於是說道,“正好我們也要去那裡,那咱們快點一起走。”
人多膽壯,再加上有他們護着,應該也可以多一點安全。
這下子連找藉口都不用,張耀文他們也只能跟在雷捕頭身後,往毛家村走。
可能因爲天色的原因,還是因爲之前纔剛發生兇殺,這一路過來,格外的安靜,更詭異的是,連蟲鳴聲都沒有。
大家一路急趕,衆人的喘氣聲更加明顯。
總算在天黑之前,一羣人進到了毛家村。
之前他們來這裡辦過案,雷捕頭自然知道哪幾間房子好一些,於是他們直接找到毛村長家。
祠堂自然會更安全一點,不過到底還是有些忌諱。
村長門上掛着一把鎖,但是這都難不倒幾個捕頭,只見上前一人輕輕撬動,門鎖就打開了。
雷捕頭轉頭看着張耀文他們,“現在村裡沒人,而且家家戶戶都緊閉着,你們也一同到這裡面休息一個晚上,不過這裡面的東西不能亂碰,不能打亂,咱們只是尋求一個庇護所。”
張耀文一路過來,跟他們有過溝通,也知道他們來這裡也不過是暫時避難,對於他們這樣的做法,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畢竟,在面對未知事物,誰都會有恐懼心理,不管是誰的命,那都是命,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這樣的選擇其實也不能責怪。
儘管雷捕頭身後的捕快有些不贊同,但云圖圖他們還是跟着進到毛村長家裡。
一進去,雷捕頭親自上門把門栓好,這裡就是一個典型的農家小院,只不過這裡四周都是山,圍牆也壘得高高的。
小院前面堆着一些還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木柴,打開房子大門,先入眼的是農村會客廳,也用來吃飯,桌椅都很齊全,邊上的櫃子裡面都擺滿了碗筷。
一行人進到裡面都靜靜的找個地方靠着,誰也沒有進到毛村長的屋裡。
畢竟他們這是不請自來,最好還是給人保持原樣。
“你們這些做客商的膽子都挺大的,”有了房子作爲依靠,雷捕頭也沒有之前在路上那麼緊繃,挨着張耀文坐下來,他總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讓他很喜歡,但又說不上爲什麼。
“沒辦法,走南闖北的還經常在外面夜宵,有時候錯過投宿點,風餐露宿都很正常。
今天進城了,可是房間太吃香,每個客棧都是客滿。”
張耀文真真假假說着,“我們這也是沒辦法,聽說對方家裡的屋子空着,所以就試着過來找個地方落腳,好歹頭上有片瓦,可以遮擋一些寒氣。”
“這毛家村的人還真是唯利是圖,”雷捕頭罵了一句,“現在我來跟你說說,這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我們也不知道兇手是什麼東西,但我們更傾向於不是人類,畢竟我們走了那麼多個案發現場,並沒有找到除受害者之外的痕跡,而且還有一種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