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那什麼,忠信啊!你說的那個事情,我還需要考慮考慮,畢竟這是一個大事情,等過一段時間我再給你回信,反正你說的這個事情也不是着急的事情。”王喜平頓時就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董國忠和李忠信說話的功夫,李忠信居然話鋒一轉,轉到他頭上來了。
前幾天的時候,李忠信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談的是忠信公司想要在江城這邊建設一個黑省最大的豆油生產廠,想讓他到那邊去當廠長,從建廠一直到主抓生產銷售,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全部交給他處理,給他百分之十的乾股。
他一直正在考慮當中,他在江城豆油廠當廠長,可以說在江城這邊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一個人物,每個月的工資大概在一百元錢左右,已經算得上是江城這邊很富裕的人了。
而且最爲主要的是,他現在是國營企業的廠長,也是國家的幹部,讓他放棄這樣的一個職位,他感覺到壓力很大。
和愛人商量這個事情的時候,愛人直接就把這個提議給否了,工作在什麼地方都是幹,現在他們家的生活水平這麼好,絕對不能頭腦一熱做傻事。
雖然王喜平很有眼光,但是,讓他從現在的位置上下來到忠信公司這邊,他心中也還是有一些牴觸情緒的。
特別是前一段時間,糧食局的領導找他談過話,如果不出太大意外的話,他這一年兩年的,就能夠向上進上一大步。
真要能夠到糧食局當一個副局長,並主抓江城豆油廠這邊的事情,李忠信說的讓他在江城這邊成立一個大豆油廠那真就算不了什麼。
真要是李忠信建設好了豆油廠,那也得歸屬於糧食局系統管理,他要是到忠信公司這邊工作,以後還指不定誰會管理到他呢!
再說了,王喜平對於忠信公司的底還摸不清楚,跟忠信公司最開始的接觸的時候,忠信公司無非就是一個打魚賣錢的小集體企業,現在說要投入那麼大的資金,他真就有些信不過。
“王叔,你考慮多長時間都可以,反正我也沒有着急建設豆油廠的想法,沒有您出山幫忙,沒有您的管理,我這邊把這個事情就暫時往後放一放。再說了,糧食放開的政策現在還沒有下來,這個也不是着急的事情,反正呢!您就當有這麼一回事情就可以了。”李忠信微微沉吟了一下以後,緩緩地說了起來。
對於王喜平這個時候沒有想要下來,和他一起建設江城最大的豆油廠的這個事情,李忠信並不意外。
他在這個時候無非就給王喜平打個預防針,更是想要讓王喜平心中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情。
李忠信心中清楚,再過上個一年兩年的時間,國家開始逐步取消票證這些東西,到那個時候,他再考慮投資建設這樣一個豆油廠也不遲。
好菜不怕晚,現在投資建設江城,不,應該說是黑省最大的豆油廠的時機還沒有完全成熟,畢竟開放糧食收購的事情還要等上一兩年以後才能實施。
“什麼,忠信啊!你啥時候又要投資建設大型的豆油廠了呢?前幾天你不是說,你要在江城東邊那裡興建一個什麼黑省最大的水泥廠嗎?咋又要變了呢?”董國忠聽完李忠信和王喜平的對話以後,他十分不解地問了起來。
前幾天李忠信跟他和樑國富兩個人探討,讓他們兩個人在今年年末或者是明年開春時候成爲長青鄉這邊的鄉長和鄉高官的時候,李忠信提起過建設水泥廠的事情,他告訴他們兩個人,忠信公司這次在江城投資了一個大型的水泥廠項目,今後更要開發長青鄉這邊,也沒有聽李忠信提起過要建設什麼大型的豆油廠啊!
李忠信嘴角形如月牙,心中更是想到,忠叔這個大老粗很多時候冒泡還是很有用的。
他微微一笑,十分淡然地說道:“忠叔,在江城東邊那裡建設水泥廠的事情已經和省裡面簽約了,估計再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技術人員到位以後,水泥廠那邊就能夠開始動工。”
“忠信,你說什麼?江城最近一段時間哄哄的那個水泥廠的項目是你們公司弄出來的?”王喜平那張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極度的驚詫,整個人也不淡定起來。
王喜平前兩天在開會的時候,可是聽領導提起過江城這邊要建設黑省最大水泥廠項目的事情。
按照領導所說,這個項目是省裡面牽頭興辦的一家中外合資的企業,投資額高達上億元人民幣。
現在全江城的領導都已經行動起來了,說是要掃清一切障礙,要確保這個項目安全落地到江城。
他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也是不會相信,這個水泥廠居然是李忠信他們公司弄出來的。
“算不上是我們公司弄出來的,無非就是忠信公司牽的頭,出資多了一些,是中外合資的企業。”李忠信不鹹不淡地回答起來王喜平的問題,既沒有吹噓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大致的實情和王喜平說了出來。
王喜平掏了掏耳朵,彷彿他聽錯一般,眼睛直勾勾看着李忠信再次問道:“忠信,你說的這個是真的,那個水泥廠真的是你們忠信公司投資建設的?”
“王叔,您這麼說就沒意思了,難道我還能在這樣的事情上騙您不成。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廠子建設起來以後,您就知道了。”李忠信對着王喜平微微笑了笑,表情上略微出現了一種浮誇。
對於王喜平這個一直一張撲克臉,一直就好像沒有什麼喜怒哀樂的傢伙,出現這樣的一種震驚的表情,李忠信心中感覺到十分舒爽,就好像是在這個時候狠狠地喝上一大口冰鎮飲料一般舒服。
“這個水泥廠真的是忠信公司投資興建的,說是忠信公司的也差不多。忠信這個臭小子現在可能折騰了,這現在我看他都有點肝顫。喜平兄弟,你是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是咱們黑省高官的座上賓了,在陳高官家裡都吃過飯。”董國忠蠻不在意地對王喜平說了起來,他們都是十分熟悉的人,最近一年沒少在一起,這種事情早晚王喜平也會知道,藏着掖着沒有任何的價值。
這尼瑪說的不是真的吧!王喜平千年不變的那張撲克臉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