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看着卡梅隆露出來的那種認真的表情,他感覺很不好意思,不過呢!他知道,既然說到這裡了,也沒有什麼藏着掖着的,直接說就是了。
想到這裡,李忠信慢慢地開口說道:“老卡,我三舅在我問他這個事情的時候,他是這樣說的。他說,美國人他沒有認識幾個,老卡這傢伙還算是看得順眼,要不然的話,就憑老卡拍的這種不靠譜的電影,他直接就回賓館喝酒了,浪費了他的時間和精力。
他看電影的那個時候,是真的覺得電影無聊,他是越看越困,不知不覺地就睡着了,他還說,很感謝你拍攝了一部他不喜歡看的電影,讓他睡了一個香甜的好覺。”
李忠信說話的速度很慢,也是給卡梅隆一種思考分析的時間。
他覺得,他這樣說,傷害性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侮辱性極強,這個話說的意思很明確,王波認爲卡梅隆拍攝的電影是爛片子,也就是給了卡梅隆的面子,他沒有中途離場。
至於睡覺,那是你卡梅隆拍攝的電影很無聊,我實在是困得受不了了,我感謝你拍了一部爛片子,讓我睡了一個好覺。
卡梅隆聽着李忠信敘述着其中的緣由,他感覺到他的臉開始出現了一種漲紅,可以這樣說,李忠信活的這些個話,雖然聽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當中的侮辱性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卡梅隆就想不明白了,啥叫我拍攝的電影很無聊,感謝他拍攝出來了一部無聊的電影,讓王波睡了一個好覺,這簡直就差直接說卡梅隆啥也不說,拍出來的電影也是啥也不是。
還弄出來了一個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回酒店去喝酒呢!這叫一個什麼話?難道我的電影就那麼不堪?
看着卡梅隆漲紅的臉,李忠信都怕卡梅隆一下子暈過去,他連忙解釋着對卡梅隆說道:“老卡,我三舅這個人呢!沒有什麼文化,之前就是在地裡面刨食的一個農民,什麼藝術了,什麼觀賞性了,什麼故事情節了,他都沒有什麼看法。
如果他要是能聽明白一些,或者說是和你之前拍的幾部電影一樣,有很激烈的打鬥,我三舅還能夠看得美滋滋的,但是,這樣的一部電影,根本就不是以打鬥爲主的電影,我三舅自然不喜歡看。
比如說你之前拍攝的《真實的謊言》,還有另外幾部電影,我三舅就挺喜歡看的,而且還誇你老卡電影拍攝得不錯的。”
李忠信說的很是認真,也很是誠懇,他覺得,他需要和老卡把這個事情好好地解釋一下,至少讓卡梅隆那邊不要那麼尷尬,不要那麼悲催。
“信哥兒,你就別用那樣的一種事情寬慰我了,我怎麼感覺你越說,我這心就越不舒服呢!這個事情我今後也不提了。至少在這段時間我不提了。”卡梅隆耷拉個腦袋,有氣無力地對李忠信說了起來。
卡梅隆聽完李忠信的話以後,他顯得十分抑鬱,對於李忠信後面說的王波說喜歡他的電影《真實的謊言》什麼的,他是真心不想聽了,李忠信越是那麼解釋,他就有一種李忠信不描還好,越描越黑,這是看到傷口大,往傷口裡撒鹽。
卡梅隆更是清楚,李忠信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應該是說的真事,在這個事情上,怪不得李忠信,也怪不得王波,只能說是怪自己沒有把這個事情考慮好,在王波那邊給王波配上一個看電影時候的翻譯。
李忠信看到卡梅隆的神情一下子好像迅速衰老了下去,他也不再說這個事情,而是問起來了卡梅隆電影全球上映的事情。
就在李忠信和卡梅隆說着中國那邊引進《泰坦尼克號》應該在九八年三月份或者是四月份左右的時候,卡梅隆會提前幾天到中國履行賭約的時候,李忠信房間的門被粗暴地推開,王波大步流星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忠信,你小子來這邊的時候帶了多少的茅臺?今天我過去取酒的時候,咋沒有了呢?”王波黑着個臉,氣勢洶洶地走到李忠信面前,一臉不滿地大聲質問起來了李忠信,絲毫沒有給李忠信留任何的面子。
王波依稀記得,李忠信和他說的很好,到美國這邊以後,白酒管夠,愛喝多少酒喝多少,白酒是從飛機上直接運輸過來的。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走到哪裡,都帶着幾瓶白酒,如果說是在路上的時候白酒沒有了,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出去的路上沒有帶足白酒,這個是正常的,可是,今天這中午要吃飯了,他讓董志國去取白酒,那邊居然告訴他,沒有茅臺了,王波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他覺得李忠信這小子很不地道,竟然在喝酒的方面給他找麻煩。
看到王波絲毫沒有給李忠信面子的從外面闖進房間,並大聲地質問李忠信,卡梅隆心中好沒由地理解起來李忠信,甚至對李忠信剛纔的話,算是理解到了,這王波是真的不慣着李忠信啊!
卡梅隆的中文並不怎麼樣,只是懂那麼一點點的中文,不過他卻是能夠聽明白,王波這是過來找李忠信的麻煩來了。
“三舅,我們這次到美國這邊來,我特意讓人帶了三四十瓶茅臺酒的,要是沒有了,那就是你們喝得太快了。我記得我和你們說過,這個酒不要喝太多,酒好也不能往死裡喝啊!要是你還要喝這個白酒,你告訴九井柰子那邊給你搞來就是了。
我現在和卡梅隆大導演談正事呢!那個事情你自己解決一下就好,我這邊不會限制你喝酒的,應該是帶來的酒沒有了,要不然的話你們看看喝紅酒吧!我覺得紅酒應該還有不少。”李忠信有些無語地對王波說了起來。
李忠信依稀記得,他們出發之前,他告訴下面人裝了至少有三四十瓶茅臺酒,他覺得,這些白酒足夠王波他們喝了,哪怕是飛機上有足夠的地方,他也不能帶上太多的白酒到美國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