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老者！
雖然老者的聲音和穿着都與楚含香一模一樣，不過和他見過的楚含香比起來，這個老者頭髮已經花白，佝僂着後背。
“我睡了多久了？”葉飛問道。
“十幾個小時把。”楚含香慢慢轉過頭，露出一張佈滿皺紋的臉。
“爲什麼我感覺自己睡了幾十年呢？你這樣子看起來，我好想照一下鏡子。”葉飛說完之後，還真就掏出手機，對着攝像頭照了照，還好，他沒有變老。
“你過來！”楚含香對着葉飛招了招手。
葉飛起身走到了楚含香身邊，楚含香擡起手，指了指正前方，“你看到了什麼？”
掃視了一下週圍，葉飛看到的是山腳下的一座座高樓大廈組成大城市，從這上面看下去，整個燕海市，被一層白霧籠罩着。
因爲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葉飛不敢隨便開口，不過他心裡卻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縱山小的感覺。
“天下！”楚含香也沒準備真要葉飛回答，自顧自地說道：“因爲我們站得高，所以看得遠，在我們眼裡，已經不再是一棟棟大樓，而是一片天下！”
“這個……你真的是楚含香？”葉飛還有些難以置信，雖然無論從聲音、穿着上來看，這個老者應該是楚含香纔對，不過這白天黑夜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三弟，怎麼說話的呢？叫大哥！”楚含香回頭看着葉飛說道。
葉飛摸了摸鼻頭，“那個……昨天我喝醉了。”
“怎麼？想賴賬了？”楚含香問道。
“這倒不是，我只是……”葉飛也不知道怎麼說了，心裡盤算了一下，反正下山以後，估計一輩子都碰不到了，也沒什麼好賴賬的，“大哥，你白天和晚上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這是一門名叫返老還童的功夫，在陽氣很重的情況下，可以讓一個人的外貌返老還童，不過也僅限於外貌而已，而且要想維持外貌的變化，對於內勁的要求很高，想學嗎？”
楚含香轉頭問道。
葉飛微微一怔，“你會功夫？”
昨天他看楚含香的次數不少，沒看出楚含香會功夫啊！
“你不認識我？”楚含香問道。
葉飛微微有些詫異，他葉飛纔是名人好不好？前不久還被龍組織大力追殺呢！照理說，他纔是紅人才對，聽楚含香這麼一問，葉飛很想問一句，‘你很出名嗎？比我還出名嗎’，可是沒有問出口，只是搖了搖頭而已。
“呵呵，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楚含香微微一笑，繼續眺望着正前方，喃喃地說道：“在大概五十年前，有一個窮小夥子背井離鄉，到外地打工。”
“那時候的他，身處異地，沒有熟人，沒有學歷，沒有一技之長，就好像一條流浪狗一樣，晚上睡橋洞，白天到處閒逛。”
“等到身上僅存的錢花光了以後，他差點餓死在街頭，還好他遇到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長得不好看，有點胖，臉上還有雀斑，一米四九，小學文化，是這個女人救了他。”
葉飛聽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看一邊地上趟着睡覺的靜雨晴，說實話，靜雨晴長得還挺漂亮的，和楚含香不同，楚含香現在已經是一個老頭了，可是靜雨晴卻依舊是一個大美人。
“不會啊，嫂子挺好看的啊！”葉飛忍不住問道。
“我是在說故事，不是在說她。”楚含香笑道。
葉飛點了點頭，“您繼續。”
“雖然救他的女人長得很醜，不過他還是娶了那個女人，因爲這個女人就算有一萬個不好的地方，可是……她有錢啊！”楚含香笑道。
有錢的確可以改變很多事，不過要是葉飛，就算報恩，也不會選擇以身相許。
“在女人的幫助下，十年後，當年的那個窮小子，已經是一個大老闆了，他賺夠了足夠多的錢，身邊趟着的，也不再是那個醜老婆，而是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
“女人問他，你願意帶我走嗎？他答應了！”
“於是，他將公司轉手後，帶着女人跑路了。”
“可是，雖然他走了，但江湖上，卻永遠流傳着他的傳說。“
楚含香說道這裡，滿臉肅穆地看着葉飛。
葉飛也滿臉差異地看着楚含香，這廝不會是帶着人家小姑娘跑路的壞叔叔吧？
就在兩個男人深情款款地對視着的時候，靜雨晴的聲音突然傳來，“浙江溫州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老闆黃鶴他不是人，欠下三點五億，帶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跑路了……”
“噗嗤……”
一邊那個看似在睡覺的蘇小蝶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實蘇小蝶在葉飛醒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不過她沒有第一時間打擾葉飛和楚含香的談話罷了。
可是聽到靜雨晴的話後，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怎麼這樣，能不能嚴肅點！”楚含香對着靜雨晴嚎道。
靜雨晴從睡袋裡鑽出來，“你說你現在沒喝酒啊？跟他說這些幹什麼？”
“他是我剛結拜的兄弟。”楚含香怒道。
“得得得，你不睡覺，別人還想睡覺呢，在哪裡絮絮叨叨地說什麼呢？”靜雨晴一邊摺疊着睡袋，一邊說道。
楚含香蹬了靜雨晴一眼，轉頭對葉飛說道：“不要管她，我們繼續，剛纔說道哪兒來着？”
“說到帶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哦，不對，說江湖留下他的傳說。”葉飛也忍不住想笑。
“行了，別憋着，想笑就笑吧，不然等我把他的傳說說出來之後，你就不會想笑了。”楚含香說道。
葉飛還真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他當然不會相信楚含香就是那個皮革廠的老闆，不過確實很好笑嘛。
“笑夠了嗎？”楚含香等到葉飛笑了一會之後才問道。
葉飛點了點頭，急忙憋住了笑容。
“三弟，再說有關他的傳說之前，我想問一句，你知道當我站在高處看天下的時候，最大的感覺是什麼嗎？”楚含香問道。
葉飛搖了搖頭。
“是孤獨！是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楚含香滿臉正色。
葉飛微微一怔，靠，這不是他的臺詞嗎？
楚含香絲毫沒有覺得不妥，慢悠悠地說道：“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高處不勝寒，想找到一個能夠打敗我的人，爲什麼就那麼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