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凌音心念一動,跟上莫冰雪兩人的步伐。
莫冰雪回頭瞧了瞧孫凌音,面帶捉狹的問道:“孫小姐是要去看我們跳舞嗎?”
“是啊,我先看你們跳一支舞,等你和衛銘跳完,我再邀請他跳舞。”孫凌音妖媚的臉蛋上浮現狡黠的笑容,沒人規定舞會只能跳一支舞吧,大不了我等下一班車,即便等不到,我也要讓你跳不安心。
人的心理很奇怪,沒有壓力的時候還感覺不到什麼,可一旦有了壓力,並且是非常大的壓力時,心理就變得很緊張很敏感,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盯着這個東西,生怕一不留神便會失去它,男人如此,女人亦然。
“在場那麼多優秀的男士,你爲何非要邀請我的未婚夫跳舞?”莫冰雪加重未婚夫三個字的語氣,儼然是在警告孫凌音,不要打我未婚夫的主意。
“莫小姐,衛銘不僅僅是你的未婚夫,也是我的同門師兄,我作爲他的師妹,請他跳支舞也不行嗎?難道莫小姐以爲我會跟他發生什麼不正當的關係?”孫凌音笑眯眯地看着莫冰雪,顯然沒把莫冰雪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相信孫小姐是個自重的人。”莫冰雪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鬆開衛銘手掌,直接抱住衛銘一條胳膊,在孫凌音的注視下緩步前行。
孫凌音冷哼一聲,再次跟上兩人的步伐。
就在此刻,幾個年輕男女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被圍在中間的年輕男人隨意往前面一掃,目光突然定格在孫凌音,他驚喜的喊道:“孫小姐!”
孫凌音疑惑地轉過頭,便見不久之前帶她和孫凌芊遊覽宜春園的徐家二少徐茂松小跑過來,她不鹹不淡的問道:“徐少,你叫我有事嗎?”
徐茂松身爲徐家第三代中僅次於徐罄竹的優秀年輕人,在江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在孫凌音眼中,他的身份算不得什麼。
孫家乃是燕京望族,即便在豪強雲集的燕京,孫家也可稱得上是一方諸侯,論級別比江城第一家族莫家還高上一兩級,區區
徐家在孫家面前根本不夠看,孫凌音又豈會把徐茂松放在眼裡?
“孫小姐,今晚可玩得開心?”徐茂松笑容滿面的問道。
“還好。”孫凌音隨口回答。
徐茂松笑容不變,繼續問道:“孫小姐,你現在有沒有空?”
“你到底要說什麼?”孫凌音黛眉微蹙。
“我……”徐茂松語氣一頓,然後試探性的問道:“孫小姐,你有舞伴嗎?如果沒有,茂松可否邀你跳一支舞?”
“抱歉,我有舞伴了。”孫凌音聲音平淡。
“額,他是?”徐茂松忍不住問道。
“那個人就是我的舞伴。”孫凌音指向前方的衛銘。
徐茂松順着孫凌音所指的方向看去,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莫冰雪的未婚夫吧。”
“對,我的舞伴就是他。”孫凌音點頭。
“孫小姐,那人似乎有舞伴了。”徐茂松好心提醒道。
“誰規定一個男人不能有兩個舞伴的?”孫凌音反問。
聽言,徐茂松笑容一僵,緊接着心中涌起強烈的嫉妒,衛銘到底有哪點好,這麼多的極品女人都喜歡他?連孫凌音這等身份的女人,竟然都甘願做莫冰雪的替補,老天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孫小姐,那就是個吃女人軟飯的小白臉,沒了莫冰雪,他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這種男人有何資格陪你跳舞?”徐茂松語帶嘲諷的說道,他必須要幫孫凌音認清衛銘的真面目,不能讓孫凌音被衛銘虛假的外表所欺騙。
“你說什麼?”孫凌音豁然回頭,目光凌厲地逼視徐茂松,眼中竟隱含了一絲令人驚悸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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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孫凌音滿含煞氣的眸子,徐茂松心中莫名地生出些許懼意,他心神一凜,暗罵自己沒出息,居然會害怕一個女人,他趕忙將懼意抹滅,隨即用不屑的語氣說:“不是我刻意詆譭衛銘,全江城的人都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貨色,他運氣好救了莫冰雪一命,又運氣好地成爲莫冰雪未婚夫,這才從一個低賤的保
鏢變成了莫家的女婿,你說他是不是吃軟飯?如果沒攀上莫冰雪這根高枝,你以爲他能參加這麼高檔的宴會?指不定在哪兒當看門犬呢。”
“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正待孫凌音要發怒時,一個冷漠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似是知道衛銘接下來要幹什麼,莫冰雪放開衛銘手臂,衛銘迴轉過身,朝徐茂松走了過去,莫冰雪面無表情地跟在身後。
“有何不敢說的?”徐茂松淡然一笑,渾然不懼的說道,“你以爲抱住了莫家的大腿,就可以用等同的身份跟我們說話了嗎?在我們眼中,你不過是個笑話而已,給你面子,你就是莫家的女婿,不給你面子,你不過是個靠女人吃飯的可憐蟲罷了!”
哈哈哈哈!
徐茂松身後那幫年輕男女哈哈大笑起來,機靈的還出聲附和徐罄竹。
“大少說出了我的心聲,我早看這傢伙不順眼了,新聞版面上全是他的報道,看着都感覺噁心。”
“他怎麼不去雜技團呢,我覺得那裡更適合他發展。”
“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莫家用來對付楚家的棋子,等失去利用價值,莫家保證一腳把他踹開。”
“說得沒錯,這貨也就是運氣好,僥倖成了莫家的棋子而已,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聽着衆人的諷刺之語,衛銘也不動怒,他看向徐茂松,含笑道:“我覺得你有一點說錯了,我不是靠女人吃飯的,而是靠拳頭吃飯的。”
“也對,差點忘記你本行是當幹保鏢職業的了。”徐茂松呵呵一笑,略帶譏諷的說:“華夏第一保鏢嘛,多麼響亮的名聲,當保鏢能混到你這個地步,也算了不得了。”
“這都是大家的玩笑話,我哪有他們說得那麼厲害。”衛銘一副靦腆的表情,笑着說道:“其實你也沒說錯,我就是個山村野夫,粗鄙野蠻,沒有文化,就像沒開化的蠻人一樣。”
聽到這話,衆人面面相覷,他們以爲衛銘要過來臭罵徐茂松呢,沒想到這傢伙玩起自黑來了,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