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不如人,我算是認了。”禿頭中年人頹然一嘆,一晚上輸三千萬,即便他家大業大,也頗感肉疼,好在之前他贏了不少錢,不然他會更加鬱悶。
其實他本不應該輸這麼多錢,甚至還能贏點錢,至少沒碰上衛銘時,他是六人中唯一的贏家,可碰到衛銘之後,他吃了一次大敗仗,足足輸掉五百萬籌碼,一晚上贏的錢全到了衛銘手裡。
賭徒心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贏了錢還想再多贏點,輸了錢就想把錢贏回來,以至於收不住手。
禿頭中年人便是如此,好不容易贏了五百萬,結果一下全吐出去了,心裡自然很不甘心,於是再次碰上衛銘時,他抱着衛銘不可能次次都運氣好的心態,就跟衛銘血拼到底,這才導致他在衛銘手裡折戟沉沙,輸掉三千萬之多。
“程總,現在事情搞清楚了,咱們還繼續嗎?”鄭河看着禿頭中年人問道。
“不玩了不玩了,今天點背,接着玩還得輸錢,我可沒那麼多錢送人。”禿頭中年人擺了擺手。
“衛銘兄弟,現在就剩我們兩人了,你要不要繼續玩?”鄭河轉而對衛銘說。
“兩個人也能玩?”衛銘問道。
“當然可以,不知你敢不敢與我對賭。”鄭河發出挑戰,其實他是希望跟衛銘對賭的,擁有一億籌碼的衛銘顯然是塊大肥肉,如果能吃進嘴裡,無論是他還是賭場都可獲得極大利益,而且他還想着贏光衛銘的錢後,向衛銘借貸,屆時若衛銘還不了債,他不就有正當理由對第五清純下手了嗎?
“賭就賭,誰怕誰啊,等我再多贏點錢,就買下你們的股份,當你們賭場的大股東,哈哈……”衛銘張狂大笑起來,儼然沒把鄭河放在眼裡。
“讓你再囂張一會兒,等你錢輸光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鄭河心中冷笑。
聽到兩人準備對賭,禿頭中年人心中一動,收回邁向大門的腳,返身坐回座位觀戰,他
倒要看看衛銘的逆天運氣能否持續下去,另外兩位賭客也沒急着走人,反正回酒店也沒事幹,不如留下來看熱鬧。
衛銘坐回座位,而第五清純則坐在衛銘旁邊,沒坐衛銘腿上,現在房間裡有空椅子,她再坐衛銘腿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鄭河卻轉移了陣地,坐在衛銘對面的位置,兩人隔桌相望。
似乎擔心衛銘出老千,鄭河並未喚退跟來的那幾人,而是讓他們分站兩邊,美名曰給房間裡的客人提供便捷服務,實際卻是監視衛銘的,畢竟接下來的對賭涉及的數目達到數千萬甚至上億,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荷官發牌,對賭正式開始。
第一局衛銘沒走老套路,儘管第五清純通過更爲高級的信息傳遞方式——精神力量向他傳遞了信息,可他仍然選擇加註,最終在攤牌時輸給了鄭河,不過輸得倒不多,也就一百萬籌碼而已,這點錢對他無關痛癢,但卻可以當成煙霧彈迷惑對方。
果然,贏了衛銘一局後,鄭河的警惕之心明顯放鬆許多,這傢伙也不是戰無不勝的嘛。
接下來幾局廝殺中,衛銘輸多贏少,算下來已經輸了五百萬籌碼,這讓禿頭中年人三位賭客不禁皺了皺眉頭,第五清純沒摘墨鏡前,衛銘次次出手都建功,摘了墨鏡之後,衛銘就開始輸錢,這變化也太明顯了吧,他們都有點懷疑衛銘和鄭河是一夥的,明明墨鏡有問題,鄭河故意說沒問題,讓衛銘贏錢贏得名正言順。
不過他們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爲衛銘的逆天賭運又回來了,兩對壓一對,同花壓三條,鄭河各種被屠殺,他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少,衛銘面前的籌碼則越來越多。
三百萬,七百萬,一千萬……
衛銘轉輸爲贏,從開始輸五百萬,到現在贏三千八千萬,籌碼總數已經突破了一億四千萬,旁邊三人看的眼熱不已,他們怎麼就沒有一晚上贏一億的運氣呢?
“邪特麼的門了!”鄭河面色陰沉,本打算贏光衛銘的籌碼,可自
己反倒輸了這麼多錢,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不是他贏光衛銘,而是衛銘把他贏光了。
“行啊兄弟,挺厲害,我鄭河賭了大半輩子,第一次栽在年輕人手裡。”鄭河目射冷芒,他手指輕輕敲擊着賭桌,緩聲開口說:“敢不敢跟我玩一把大的?”
“怎麼玩?”衛銘隨口一問。
“各壓一億籌碼,直接看牌,誰牌大誰贏錢。”鄭河淡聲說道。
“鄭老闆莫不是輸紅了眼,想一把贏回去嗎?”衛銘一臉揶揄。
“不說廢話,敢玩還是不敢玩?”鄭河語氣帶着一絲冷意。
“有何不敢?雖然我沒啥本事,可膽子還是有點的,既然鄭老闆想玩,我奉陪到底便是。”衛銘渾然不懼。
“很好,是個爺們。”鄭河橫手一推,將籌碼全部推了出去,隨即大聲道:“發牌。”
荷官各發一張牌到兩人手裡,鄭河看也沒看,直接把牌翻開,是個方塊6,衛銘有樣學樣,也翻開了手中的牌,點數比鄭河的稍小一點,是個梅花4。
荷官接着又發了三張,鄭河全部翻開,四張牌分別爲:6、6、10、10,牌面不錯,但情況卻不容樂觀,因爲衛銘的四張牌是:4、4、4、K,暫時比鄭河的牌更大。
鄭河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以往在賭桌上從不發怵的他,此刻竟有些緊張,這可是一億啊,如果再輸下去,賭場一個月的利潤就沒了,到時他該如何跟何世勳交待?
第五張牌到手,鄭河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口水,這纔拿起那張蓋着的牌,握在手裡慢慢往邊上推移。
“哈哈,滿堂紅!”鄭河猛地把牌拍在賭桌上,赫然是一張紅桃10,與前四張湊成了一副滿堂紅,他得意洋洋地望着衛銘,“你運氣不是好麼,有本事給我弄出個炸彈來。”
“如你所願。”衛銘淡淡地吐出四個字,翻開了第五張牌,竟真是最後一張4,湊成一副四條,俗稱炸彈,恰好壓鄭河的滿堂紅一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