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羅天火急火燎的背影,王楚楚不服氣的撇了撇小嘴,衝着羅天的背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氣呼呼的將目光落在茶具上。
聞着不一樣的茶香,王楚楚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泛着不確定的冷光。
過了好一會,她才氣呼呼的倒滿了一杯羅天沏好的茶。
端着茶杯剛放到嘴邊,王楚楚突然眉頭一皺,順勢低頭看向手裡的茶杯。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茶怎麼和剛纔自己沏的不一樣?視乎要香很多,而且給人一種另類的奇妙意境。
心裡有些震驚,王楚楚帶着好奇輕輕抿了一口。只感覺一股甘甜香濃口味兒植入心扉,齒間留香,讓人精神一震。
古怪的揚起茶杯,王楚楚不確定的看了看。發現茶具還是剛纔那套,茶葉也還是剛纔那些。可是爲什麼就和剛纔自己沏的茶完全不一樣呢?
“小姐,吃飯了。”就在這時候,王韻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王楚楚沒有迴應,而是倔強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一把抓起熱騰騰的茶壺,着急的打開一看,頓時感到一股茶香撲面而來。
還是剛纔那個味道,還是那個讓人回味無窮的味道。這種味道,要比剛纔她自己擺弄出來的更香,更奇特。
難道這個混蛋又使了什麼妖法?
這,是王楚楚最真實的想法,但她卻意識到,這種想法站不住腳。於是,她只能不服氣的站了起來,氣呼呼的朝着餐桌走去。
“哎呀呀呀,不錯不錯,大廚就是大廚,如果火候在空之一下,會更好。”餐桌前,羅天正在狼吞虎嚥。他狼吞虎嚥的目標,正是今天白天殺死的攻擊獸。
王韻比羅某人懂規矩,對於她來說,能以一個閨蜜的身份,每天可以和書記家的千金小姐一起同桌吃飯,已經是天大的榮幸。
於是,王楚楚沒來之前,她只能默默等待,專注的盯着狼吞虎嚥的羅天,看得一張雪膩的小臉滿是錯愕。
丟掉一根啃過的骨頭,羅天咧着油膩膩的嘴看向王韻:“你看着我幹什麼?吃啊,這東西可是山珍海味。”
王韻楞了楞,正準備說話的時候,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小姐,快點來。””來啦來啦。”王楚楚興致勃勃的衝到餐桌前,然後自顧自的拉開了椅子坐下。
當她無意中看到堆放在羅天身邊的一大堆骨頭時,突然皺起了柳眉。
在她的印象裡,羅混蛋還不至於墮落到這種地步。
這明顯是餓死鬼投胎的典型表現,而且把骨頭放在桌上,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壞習慣。
但是事實證明,這件事,就是可惡的羅混蛋乾的,他已經墮落得無可救藥,墮落得毫無形象,甚至毀了三觀,不,是四觀,甚至五觀。
“看個屁。”羅天在王楚楚古怪的注視下,罵罵咧咧的嚕了嚕嘴,再次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香噴噴的肉放進碗裡。
“就是看你這個屁。”王楚楚衝着羅天呸了一口,這才發現了放在餐桌上一大鍋燉肉:“這是什麼?”
王韻眨了眨眼睛,急忙解釋:“這是羅天吩咐的,說這個肉可好吃了。”
王楚楚撇了一眼羅天,這才興致沖沖的夾起一小塊肉放進嘴裡。
嚼了兩下,王楚楚美麗的大眼睛突然一瞪,帶着一臉古怪看向王韻:“這……這是什麼肉?”
“狗肉。”羅天搶險回答。
噗…… шшш☢ t t k a n☢ C ○
王楚楚聽了這話,頓時扭頭把嘴裡的肉吐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轉過頭,王楚楚兇狠的瞪向羅天:“你這個禽獸,你居然殺狗狗。”
羅天不以爲然的繼續悶着頭狼吞虎嚥,他才難得理會小美女這種無中生有的彪悍,因爲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殺氣,所以殺氣也不再有殺傷力。
“你殺了誰家的狗狗?”王楚楚兇狠的瞪着羅天。
羅天扯過旁邊的餐紙擦了擦嘴,意興闌珊的撇了一眼王楚楚,繼續他的美食享受。
“你個混蛋,禽獸,可惡。”王楚楚終於怒了,砰的一巴掌拍在餐桌上,頓時震得餐桌上的碗筷噼啪亂響。
怒瞪着美麗的大眼睛,王楚楚像頭髮怒的獅子,咆哮着指向羅天:“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你太殘忍,太無恥了,你無恥得沒邊了。”
王韻看到事情不對勁,這才急忙站起來解釋:“小姐,你誤會了,這不是誰家的狗狗,這是野外殺的怪獸。”
王楚楚怒不可恕的扭頭瞪向王韻:“你都被她帶壞了。”
王韻在這聲呵斥中,頓時變得啞口無言。只能委屈的低下頭,但卻仍然撅着小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羅天並沒迴應王楚楚的憤怒,甚至連看都沒看王楚楚一眼。不是他憐香惜玉,更不是他理虧無言以對。而是他認爲根本就沒必要,沒必要和一個成見太深的暴走美女計較。更沒必要因爲暫時的幾天,又和這位冤家美人大吵一通。
放下手裡的筷子,羅天扯過一張餐紙擦了擦嘴角,在王楚楚憤怒的目光中,默默轉身離開。
“羅混蛋,你就是個沒人性的無恥混蛋。”看着羅天的背影,王楚楚惡狠狠的呵斥着。
她沒得到迴應,確切的說,她已經徹底被羅天給無視了。這突然讓她更生氣,更憤怒。這種生氣和憤怒,讓她想發泄,卻找不到對象。
夜,很靜,在寂靜的夜裡,昏沉沉的天空像一張巨大而猙獰的猛獸,將陽光完全阻隔在地球之外。
顧園外的泊油路旁,一片整齊劃一的林子裡,一輛白色麪包車靜靜的停靠着,像是隱藏在林子裡的鋼鐵巨獸,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寧靜。
突然,林子裡的寂靜被輕柔的腳步聲打斷,緊接着,一道黑色人影疾步走來。直到靠近白色麪包車,突然停下。
“克雷爾,東西呢?”聲音很冷,這很冷的聲音來自於黑色人影。
咔的一聲,靜靜停靠的麪包車車門突然打開,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下了車。
中年男人蒙着臉,只露出一雙深邃烏黑的眼睛,像是看透了世間的一切醜惡,顯得是那樣的狂野,那樣玩味。
從中年男人魁梧的身材,微卷的頭髮和白皙的皮膚來看,他不是黃種人,而是屬於典型的白種人。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黑色人影,麻利的轉過身,從車上提下來一口修長的木箱。輕柔的將木箱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熟練的打開了箱蓋。
迅速從木箱裡抓出一支漆黑的長槍,中年男人麻利的上膛,一言不發的交給了身邊的黑色人影。
“m50?”黑色人影接過長槍,熟練轉身,迅速瞄準了不遠處的一塊石頭。
中年男人聳着肩膀,用蹩腳的中文迴應着:“改進型狙擊步,帶夜視儀,精度小於2moa。最大有效射程1200米,彈容20,重量5.5kg。”
“克雷爾,幹得漂亮。”黑色人影收回狙擊步槍。
克雷爾凝視着黑色人影:“羅,你要這些做什麼?。”
他的話音聽起來很彆扭,這就像老外說漢語,始終不懂得用捲舌和翹舌,給人一種另類的滑稽。
黑色人影轉過身,沒好氣的說道:“老子不叫羅,老子叫羅天。”
克雷爾點了點頭,輕嘆着看向羅天:“不過你這樣做值得嗎?他們不給你錢,他們只把你當成免費保鏢,你還要去拼命,噢,真見鬼,不要告訴我,你比上帝偉大。”
羅天斜看着中年男人,突然咧嘴笑了笑:“沒有什麼值得和不值得,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
“我搞不懂你們神州人,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克雷爾衝着羅天激動的攤了攤手:“或許,你真的很偉大,不過我認爲錢更重要。”
“你個死外國佬的眼裡只有錢。”羅天沒好氣的白了克雷爾一眼。
“錢就是我的上帝。”克雷爾不以爲然的轉過身,繼續從車上提下來三個同樣的木箱。
“克雷爾,我明白你的意思。”羅天看着忙碌的克雷爾,微微笑着說道:“不過,我不想解釋得太多,我只想說,爲了我的女人,我願意犧牲生命。”
克雷爾攤了攤手:“好吧,我想我又猜對了。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很喜歡槍王這個稱號,我覺得這是我的榮譽,天吶,我想我應該比上帝更厲害。”
羅天無奈的撇了一眼自戀的克雷爾,這才悻悻的看了看四周:“這幾天,你就打算在這地方度過?”
克雷爾再次攤了攤手:“衣給了我200萬,我覺得很值,尤其是能和強悍的對手交手,我會很興奮。”
“跟我回別墅吧。”羅天眼神灼灼的盯着克雷爾,真誠的邀請着。
克雷爾果斷的搖了搖頭:“羅~我是一個保鏢,也是一個殺手,我不認爲殺手和僱傭者除了錢以外,還可以發生點什麼,因爲我對迷倒你的那位東方小美人不感興趣。”
“因爲你是死基佬。”羅天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噢,你又錯了。”克雷爾習慣性的聳着肩膀,帶着蹩腳的中文說道:“我更喜歡可愛的白人姑娘,她們很火辣,比東方姑娘更熱情,她們會迷倒在我深邃的眼神下,然後陶醉的把我當成耶穌……噢,上帝,請原諒我驚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