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跟林子楓商量好將股權轉移給南宮冰,可花百見還是遲疑了半天。
他總覺得自己有種被人騙的感覺,先是張董事打電話過來威脅自己,緊接着林子楓的突然出現,跟他說了七七八八的話,這讓花百見心生質疑。
下午本來答應過林子楓交付股權的問題,這下子花百見心生質疑,外加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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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將天語百分之五的股權全部交付了出去,那以後他在天語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在車內吸了一根香菸後,花百見眉頭越擰越糾結。
這時,掉落到車椅後面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
最新款的賓利,加上獨特的造型,停靠在馬路邊緣,確實有些引人矚目。
花百見連忙將手機給找到,接通後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靜待電話那頭聲音的主人開口。
“花董事,那百分之五的股權你是不準備賣了?”
電腦那頭傳來張董事不陰不陽的聲音,更多則是威脅的氣氛。
“張董事,不好意思,我手裡僅僅只是百分之五的股權而已,就算賣給你們,依舊起不了什麼作用,最多跟南宮冰只是持平天語股權而已,我想這百分之五的股權你們也不入法眼的。”花百見已經儘可能的壓制着自己語氣。
“花百見!別敬酒不吃,非吃罰酒,難道你爲了那僅僅百分之五的股權,連你女兒都不顧了嗎?”
張董事聲音陰冷,在電話那頭冷笑連連。
“花百見,我可告訴你。你家那寶貝兒如今長得水靈靈的,別一時腦熱讓自己遺憾終生哦。”
“張非年!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動我女兒半根汗毛,我花百見就算將股權全部拋出去,也絕對不會便賣給你!不防告訴你們,我手裡的股權已經賣給了南宮冰,有本事你們從南宮冰手裡搶過來啊!威脅我?你們真當我花百見是雛嗎?”
電話這邊,花百見瘋狂冷笑怒斥着。
“嘟嘟……”
電話內當即就被對方給掐斷了。
花百見掏出一根烤了足足半分鐘的雪茄叼在嘴巴上,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
直到這輛世界豪華級賓利跑車駛出馬路開往一家酒店門口後。
此時正值晚上八點半,酒店門口熱熱鬧鬧聚滿了出來夜遊的男男女女情侶們。
然而,在酒店不遠處的一片花壇後面,正蹲着一名看似普普通通,甚至拋在人羣之中也不會被人瞧第二眼的角色男。
正眯着單眼皮,雙指間夾着一根大衆紅雙喜,正津津有味吸着。
直到花百見那輛賓利出現後,男人將那根已經吸得只剩下菸屁股的菸蒂重重砸在地面上,用腳狠狠的碾成粉碎。
男人個頭不算高大,但銳利的目光閃爍着幾絲精芒。
手裡拿着一份皺皺麻麻的報紙。
也就在花百見剛剛下車後,男人漫不經心就跟路人一樣跟隨在花百見的身後。
這時,酒店門口出現一名非常打扮十分嬌豔的女人正朝着花百見招手。
“老公!”
女人長得很漂亮,也很年輕,一看就是花百見在外面的小秘之類的。
“花先生。”
突然,男人突然伸手拍了拍花百見的肩膀。
“您是——”
花百見一回頭。。
“噗——”
男人手裡的報紙突然閃爍出一道光芒,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刺入在花百見的腹部之中。
男人腦袋上戴着一頂黑色大帽,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龐。
“我們老闆說你太不識實務,至少你的女兒,我們老闆會有辦法照顧的。”
男人陰冷冷一笑,拍了拍花百見慘白的臉龐。
轉身就朝着花壇方向跳去。
“老公!”
酒店門口,女人羞澀的喊道。
卻並沒有發現出花百見此時的異樣。
看着美麗漂亮的女人正朝着他這邊而來。
花百見臉色蒼白如紙苦澀一笑。
睜着散光的瞳孔,眼前一黑,地面上已經流滿了紅色的血液……
……
而另外一邊,剛剛回到家的林子楓眉頭微挑,彷彿有着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別墅大門被推開,只見花花淚流滿面從房間內衝了出來,柳糖糖緊隨其後拉着小妮子。
“大叔,快攔住花爺!”
柳糖糖焦急的喊道。
花花衝到最前方,粉色的臉蛋已經佈滿了淚痕。
“不!我爹地他不會死的!不!不可能,我爹地不會死的!”
“什麼情況?”
林子楓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上前將小妮子給摟在懷裡。
“大叔,花伯伯。他、他被人殺死了!”
柳糖糖哭着說道,委屈的淚痕不比花花好多少。
“剛剛南宮姐姐打電話過來,說花伯伯死了。”
柳糖糖撅着嘴說着。
轟!!!
林子楓睜着大眼,心裡心潮澎湃起來。
“爹地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花花拼命搖着腦袋,不斷用手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哭泣出來。
“對!他不會死的!”
林子楓緊緊摟着小妮子安慰道。
連忙掏出手機給南宮冰那邊打了個電話,可是半天卻遲遲沒有人接通。
心急如焚的他,雙目通紅,看着花花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他心裡也實在不好受。
“怎麼會這樣?南宮冰現在在哪?”林子楓問道。
“在堡丁爾醫院。”柳糖糖說道。
“我帶你們現在就去找她,花伯伯絕對不會有事的,放心吧,他不會死的。”林子楓連忙摟着她們倆快速往自己的車內鑽去。
心裡卻翻騰不已,明明白天見到花百見還好好的,這才距離多長時間,就被人給暗殺了?
該死!
林子楓憤怒的目光佈滿了絲血。
將早已哭成淚人的花花緊緊抱在懷裡。
驅動着車子飛快朝着堡丁爾醫院趕去——
……
經過無效搶救,花百見還是走了。
看着從病房推出來的一具冰冷的屍體,整個天語上上下下的高管全部都趕了過來。
女人幾乎幾度差點暈眩過去,幸好趙雪沫跟張兮兮在身邊。
從未流露出過傷悲的她,今天再一次受到無比沉重的打擊。
經歷過喪父之痛之後,脆弱的心靈防線近乎瀕臨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