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要幾分鐘的時間,大概才十幾秒,胡一刀就發現自己一身的真氣完全消失了,經脈也斷了好幾根。
他已經廢了!
“胡一刀,你比公孫機聰明一點,他是一個傻子,看來你還不傻,知道我廢了你的武功。”
陳虎淡淡地笑道。
“老子是‘刀狂’黃霸圖的人,你敢這麼對老子,你死定了。”胡一刀幾乎是咆哮道。
他們這樣的人,靠的就是一身武功縱橫江湖,要是一身武功都沒了,那就失去了混江湖的資本,原本他們每天是吃香的喝辣的的,但武功被廢之後,只怕比一般人過得還要差,因爲他們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會被一些仇家追殺的,就算陳虎現在不殺他,說不定哪一天他也會被人殺死,像是一條死狗一般。
“哎,我剛還誇你比公孫機氣聰明一點,你立馬就成傻子了,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啊。”
陳虎帶着殺氣冷笑道:“先前我重傷了公孫玄,公孫機也是拿出‘刀狂’黃霸圖來嚇唬人,我說他是傻子,因爲他再亂嚷,我就要殺人滅口了,畢竟我也不想讓黃霸圖來追殺我,公孫機立馬帶着公孫玄跑路了,現在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胡一刀感受到了陳虎身上的殺氣,頓時害怕起來,立馬站了起來往巷子外面跑,和公孫機一樣,現在他也覺得自己是挺傻的,竟然拿刀狂黃霸圖的名號來殺人,陳虎還真有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陳虎也沒追胡一刀,很快,胡一刀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恩人,今天謝謝您了,您貴姓。”
王校尉終於鬆了一口氣,看着陳虎道,今天要不是陳虎,他的這三件寶貝還真的會被公孫玄、公孫機和胡一刀搶走,那他就完全弄不到錢,他孃的病就沒法治了。
陳虎將蒙臉布揭開道:“我叫陳虎,咱們在鬼市聊了那麼久,生意還差一點就做成了,先前你應該早就認出了我。”
“我是認出了你,但卻不肯定,誰能想到一個獨自逛鬼市的人,是一個大高手。”王校尉道:“我這三件東西,你還要嗎?”
“當然要。”陳虎點了點頭道:“先前你從要價五百萬降到四百萬,我還了三百萬,那西山雙盜就追來了,我也算看出你是個孝子了,那就四百萬吧,我也不還價了。”
這王校尉也是一個人物,陳虎早就聽過王校尉的名頭,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裡遇到了王校尉,因此有意結交一下,他估計自己一時半會很難回到第一警衛局去,而在江湖之中混,總不能什麼都藉助軍方的力量,他要有自己的力量,這樣掌控和使用起來更加方便。
“陳先生,我的命算是你救的,或者說這三件文物如果不因爲你,我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王校尉道:“這樣吧,我要給我母親治病,的確需要錢,那你給我一百萬,這三樣東西就歸你了,其實,這三樣東西里面也唐伯虎的這《秋風紈扇圖》值錢,這劍和劍譜,只怕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
“四百萬,三樣東西我都要了,你把銀行卡號給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陳虎卻是堅持道。
他明白王校尉告訴他說那劍和劍譜不值錢,那是好意,但他也知道王校尉也是看走眼了,那把劍
按理來說很多人都會認爲是真的,但是那竹簡劍譜上的篆字卻是和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篆字有些區別,因此就算是專家也會認爲這劍譜是假的,既然劍譜是假的,那這把龍淵劍是假的可能性也就非常之大了。
但他一見到那竹簡劍譜上的篆字,就知道是真的,因爲他師父傳授給他的古八極拳,記載的字體就是這種奇怪的,有別於一般的篆字的字體,八極拳他已經練習精深了,現在又遇到了這劍譜,只怕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陳先生,你有古人之風,現在社會還有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少見。”
王校尉這傢伙先前在擺地攤的時候是有點痞痞的樣子,在西山雙盜面前也是如此,但是現在他對陳虎卻是比較恭敬的,看得出來,這人雖然混跡於三教九流,卻是一個講義氣和懂得知恩圖報的人,陳虎救了他,他對陳虎的態度就不一樣了,甚至那龍淵劍等三件寶貝,也只要價一百萬了。
但現在王校尉的確缺錢,因此陳虎堅持要給四百萬的話,他也就沒推辭了,他本來就算是江湖中人,可不會扭扭捏捏,再說了,他也是一時落難而已,他平素要是不揮霍,那是不缺錢的,他覺得自己要報答陳虎今日的相助之恩,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隨即王校尉將自己的銀行卡號告訴了陳虎,陳虎也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王校尉轉了四百萬,他可不是一個窮光蛋,他是第一警衛局的總教官,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隨便都可以調動上千萬的資金,而且他在部隊的待遇不低,這些年他也沒什麼消耗,因此那些錢都存了下來。
很快,王校尉的手機收到了銀行的短信,四百萬到賬了。
“哎,給我母親看病的錢是有了,但是我們將西山雙盜和胡一刀給放走了,刀狂黃霸圖只怕不會放過我。”
王校尉嘆息道,他有些犯難了。
“王校尉,你要是相信我,你母親我倒是可以幫你安排一下,只要稍微隱秘一點,黃霸圖肯定找不到你們。”
陳虎道。
“陳先生,你願意幫我?”王校尉有些喜出望外。
“當然。”
陳虎道,這一次他從王校尉手裡得到《秋風紈扇圖》,那就肯定可以請動醫仙董文峰爲孫天機療傷了,而他還得到了龍淵劍和劍譜,他和王校尉之間也是有緣。
“陳先生,如果你能秘密幫我把我母親安頓下來,我這輩子就跟着你了,報答你的恩情。”
王校尉道,他這個人雖然是個摸金校尉,雖然放浪不羈,但卻是一個十足的孝子,爲了他的目前,他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王校尉,你這話嚴重了,我先去打個電話,安排一下這件事情。”
陳虎道,隨即,他和王校尉走出了這個巷子,然後他給孫天機打了一個電話,他準備將王校尉的母親安排到京城去治療,由楊家負責這件事情。
楊家雖然在東北的生意場上被“飛天雕”曹猛欺負,但是在京城還是有些人脈的,王校尉和其母親到了京城,只要不拋頭露面,就算“刀狂”黃霸圖很厲害,也很難查到王校尉在哪裡,再說了,他這一次重創了公孫玄,廢了胡一刀的武功,這對於黃霸圖這樣的老傢伙也是一個震懾,這至少向黃霸圖宣告了一點
,王校尉也是不好惹的,是有大猛人作爲幫手的。
黃霸圖如果想找王校尉報復,只怕要親自出手,而黃霸圖是西部地下世界的大佬,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自己親自出手,這樣的話,一旦王校尉和其母親到了京城楊家,那基本上就算安全了,而京城的醫療條件是比較好的,王校尉的母親的病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打完電話之後,陳虎救道:“帶我去見見你母親吧,事情搞定了,等下有人來接你們,將你和你母親送往京城,並且幫你母親預約了最好的醫院的專家。”
楊家可不止在京城有人,此時楊家恰好有人在東南省的省城辦事,孫天機允諾了,等下就有人和陳虎聯繫,坐飛機去京城,楊家的人是包機,這樣的王校尉和其母親就不需要買機票,這樣的話,就算是王霸圖也很難查到王校尉的去向。
……
隨即,王校尉帶路,和陳虎一起上了一輛出租車。
大概七八分鐘之後,出租車在一個小巷口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陳虎跟着王校尉走進了小巷。
這個小巷隱蔽性比較好,而且通道四處都有,可不像先前王校尉被西山雙盜和胡一刀攔住的那個巷子,是個死衚衕。
陳虎一眼就看出王校尉這個人江湖經驗還是很足的,王校尉和其母親住在這樣的地方,那是非常方便逃跑的,隨便往那個通道一鑽,就可以逃出去。
七萬八卦之後,陳虎終於跟着王校尉進了一個出租屋。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左右了,附近一片安靜。
王校尉拿出鑰匙,將出租屋的門打開,出租屋裡面就傳出了幾聲咳嗽之聲。
王校尉將燈打開,將陳虎迎了進去。
這是兩室一廳的一套房子,裡面收拾得還算乾淨,但是裡面傢俱很是簡單。
“誰啊?”
咳嗽聲之後,有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問道。
“娘,是我回來了。”王校尉道。
“可你怎麼是兩個人啊?你被人找到了?”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王校尉將陳虎帶進了一個臥室裡面,臥室那有些昏黃的燈已經開了,牀上躺着一個臉色蒼白的老婦人,這老婦人大概有七十歲了,一身的病容,但是氣質卻是不一般,好像是出自大戶人家一般。
“伯母,我是王哥的朋友,我幫你聯繫了一家京城的醫院,等下王哥就連夜送你去京城。”
陳虎和這老婦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道。
“娘,這是我的恩人,今晚我被西山雙盜和胡一刀發現了,如果不是這位陳虎先生,我就被抓了。”
王校尉道。
“陳先生,謝謝你。”這老婦人打量了陳虎幾眼,卻是盯住了陳虎手腕上的手串。
“伯母,不客氣。”陳虎微微笑道。
“娘,那我們收拾一下,等下就準備去京城吧。”王校尉道。
“兒子,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帶我跑了多遠的路程?我們這完全是在亡命啊,我早就告訴你了,掘墓是損陰德的事情,但你卻是要做,我的病很重,我也不想逃了,是死是活,我就住這裡了。”
老婦人道,她不願意逃,不願意去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