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天每次只要一想到結婚,就會覺得自己的肩膀還不強大,不能給鄭允兒那樣一片天地。
這種糾結的情緒的深深困擾着葉天,他身爲一個男人,有這樣的顧慮不足爲怪。
秋夜,風涼如水,月彎彎,似伊人眉。
都市的璀璨與靜謐的夜色並沒有相互交融,實際上,都市的肆意張揚一如男人的不太成熟又自爲是的戾氣,而夜如愛情,把這一切都包容其中。
以小見大,觸景生情,葉天心懷愛情,看到任何一種東西,都能聯想到與允兒之間的愛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愛情從他心底迸發出來,滲進世間萬物。
最終幻化成鄭允兒的模樣,無時或缺。
鄭允兒在清早的晨光中,在舒緩的樂聲中,在茶葉四溢的香氣中,在都市的每一個角落中,她無處不在,又變幻不定,其實只存在於葉天的心中,從未移除過。
既使是在葉天曆經情劫的那段時間裡,他也不曾有片刻將鄭允兒遺忘,鄭允兒那時也在他心裡,守護着他心靈的一方純淨,也守護着他對愛情的堅貞不渝。
葉天一隻手放在放向盤上,開車來到鄭家的大門外,停車熄火,看到鄭允兒臥室內的燈還亮着,乳白色的溫和燈光從窗口透出,如一片紛飛的蝴蝶。
心裡很暖,葉天笑了,他相信此時鄭允兒也在想着他,誤會在愛情中不可避免,只要兩個人都不輕言放棄,誤會過後愛情之花會更加絢麗多姿。
此時鄭允兒並沒有睡,身穿一件寬大的睡衣,她也在想着葉天,但是卻沒有葉天想的那麼詩意。
小妮子心眼小,葉天惹了她,她還認爲葉天在圖謀鄭家的產業,不要說鄭允兒小家子氣,每個人對待事物都有一種潛在的規
律。
這種規律就是人的性格,鄭允兒不是沒有找事,這一次不過是故技重演,當初他老爸出事,她就把事情怪在葉天頭上,好長時間沒有理葉天,大家應該還記得那一幕。
想到上次的事情,再說鄭允兒這次的無端猜疑,就不足爲怪了。
這就是鄭允兒,獨一無二,不可複製,性格使然。
總有人亂說,特別是男人,爲了得到某個女人,總是睜着眼睛說瞎話:爲了你,我願改變自己。
男人說這樣的話,千萬不要相信。女人說這樣的話,同樣也不要相信。
人的性格自小受到家庭,而後是教育,再由社會種種因素影響結合,形成一種清晰又摸不到的性格,性格涵蓋的面很廣,從狹義的角度出發,性格就是指在待人接物時的表現。
而且性格一旦形成,就像清早日出東方,黃昏日落西天一樣不可更改。
鄭允兒的性格就是這樣,越是在乎葉天,就想的越多,況且周欣又在一旁加油添醋,鄭允兒最終還是開始懷疑了葉天,沒有道理,沒有理由,因爲鄭允兒是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就可以不講道理,可以無理取鬧,可以在深愛自己的男人面前做任何事,因爲愛,女孩纔會這樣做,因爲愛,男人才會接受這樣的女孩。
“睡不着,好難受!”鄭允兒身着寬大的睡衣,倚在牀頭,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頂燈出神,腿上放着手機,屏幕亮着,上面顯示的是葉天的號碼,只要她點一下呼叫,此時就在她家大門外的葉天,馬上就能接到她的電話,聽到她的聲音,並表現出欣喜之情。
近在咫尺,緣慳一面。
這就是愛情,沒有人能左右,若有若無,卻又真實存在。
鄭允兒的電話始終沒有打出去,葉天就那麼
傻傻的在外面看着鄭允兒窗口,直到凌晨三點,纔開車離去。
他不回自己的別墅,不喜歡那種獨自一人在家的感覺,葉天開車直奔南陵市北面的俯龍山,葉天要去賭城。
在半路上,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葉天猛然一陣高興,以爲是鄭允兒打過來的,其實電話是段遠威打來的。
“天哥,我剛接到冷璐月的電話,說她的傷口又疼了起來,要我過去。”段遠威實在是有點拿不定主意,他是個有男人,有七情六慾,血氣方剛,這大半夜去冷璐月那裡,他自己都不放心自己,覺得會有去無回。
葉天的回答很簡單:“讓你去,你就去,別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就行。”。
春宵一刻,時間過的很快,到了兩點多,兩個人才睡去,剛閉上眼睛,段遠威的手機就鬼叫起來。
是冷璐月打也過來的電話,說她的傷口突然好疼,讓段遠威去一趟。
段遠威問柳小刀,柳小刀讓他去,他就覺得柳小刀不太在乎他,又給葉天打電話,天哥同樣讓他去。
“小刀,我覺得我又回到了從前,沒人疼沒人受,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我段遠威好可憐。”段遠威主要是怕柳小刀吃醋生氣,聲情並茂演繹自己的苦逼心情。
柳小刀睜開一隻眼睛,小鼻子皺起來:“你去吧,就按天哥說的辦,看她能耍什麼花樣。”
“可是,我怕萬一做出……”
“你不會的!”柳小刀說着伸出小手,在段遠威身上摸了一把:“你哪有那麼超常的精力,現在去了,就是想那樣的事情,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段遠威哭笑不得,柳小刀說的對,這時去找冷璐月不會有危險,作業全都交給柳小刀了,現在的自己就是一片乾澀貧瘠的土地,榨不出什麼油水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