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直到馨馨關上門，站的半道的鄰居，睜開眼，露出一道殷紅血光，紅光很快收斂，一閃即逝。
他嚥了咽口水，自言自語道：“好香，好美味的味道。”
嘴角露出陰險笑容，邁步，下樓梯。
馨馨靠在門背後氣喘吁吁，驚魂不定。
剛纔那只是鬼嗎？
好像不是，他身上並沒有鬼氣，走路也不是飄的。馨馨跟鬼打了這麼多交道，鬼一眼能認出來。
可是他身上冒出冷氣是怎麼回事？
有點像，傳說中的殭屍？
隔壁住着一隻殭屍？
馨馨打開包，包裡還有寒意給她的十幾張符。
她不敢浪費，在門背後，四面窗戶全，兩個房間的門，都貼上靈符。
這個地方真的不太安全，得儘快搬家。
她卡里只剩下兩萬塊錢了，在去找房子，又要去掉大幾千。
弟弟還得給他買檯筆記本，手機也要換新的。
到處都得用錢。
酒店有宿舍，可正式員工才能入住，她現在是試用期，要滿一個月才能轉正。
已經大半個月了，忍幾天，是在不行就住便宜的旅館去，滿一個月後住酒店宿舍。
把包放下，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臉頰陷下去。
自從無量山回來後，身體虧空厲害，不管怎麼吃，就是不長肉。
她長跑的人，肌肉比一般人緊實，體重也會稍微重一些。
她瘦了十幾斤，她從一百零幾直接瘦到八十幾，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進了洗手間換下工作服，洗澡洗頭後弟弟拿鑰匙開門，手上還提了兩個飯盒。
“姐，怎麼回事，我上來時看見樓下幾個大媽攔住君凌哥。”
馨馨撇了他一眼：“君凌哥叫的這麼親熱，我跟你說，以後不準和他來往，聽見沒有。”
“哦，可是……他好像人不壞啊。”
“閉嘴，我以後不想聽見這個人的名字，你別在跟我提。”
小輝被她兇的，撓了撓頭，把飯盒放在客廳的桌上：“姐，你剛纔沒吃東西，我給你打包燒烤回來，吃點吧，我先去洗澡了。”
“嗯，回頭你看看想要什麼樣的電腦和手機，大學人手一個筆記本，沒有不行，課程都要用到。”
“姐，不用，手機還能用，電腦去二手市場看看，買箇舊的就行。”
“那成呢，換新的，等我發了工資，在給你買兩身衣服，你衣服全是舊的。”
“嘿嘿，衣服可以買，電腦和手機就不必了，獎學金要開學才能下來，得好幾萬呢，我自己能買。”
“獎學金沒規定日期嗎？我問了，說了開學，沒具體日期。”小輝拿衣服進了浴室，關門前說：“姐，真不用了，我都成年了，哪能都靠你的，等我掙了錢，我們搬去一個大點的房子，這個房太潮了。”
馨馨環視一圈，確實，牆角脫漆發黴，牆縫裂開。
嘆息了聲，打開餐盒，聞到餐盒裡油膩的味道，胃裡直冒酸水。
跑到洗漱臺上，乾嘔了幾下。
重新洗了一把臉，回到座位上，把餐盒扣上，還是不能聞見那油膩的五花肉味。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能吃五花肉的。
爲什麼？
突然，想起什麼，跑到房間裡看日曆。
一翻開，冷汗淋漓。
她算了日子……
臉色煞白的，一下退到到牀上，攤坐在牀上。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被司焰烈下藥到那天，到今天，整好兩個月，她都沒來列假。
結合剛纔的反胃，冒酸水……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天，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她想多了。
房間靜謐，牆上掛鐘咔嚓咔嚓的走，馨馨像個木頭人一樣呆愣愣的坐在牀上。
十幾分鍾後，小輝洗好澡，敲門：“姐，你怎麼一點都不吃啊，燒烤最容易養肥肉了，你好歹吃點，瞧你瘦的。”
“對了，姐，你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你上班六個小時，也就站門口，又不累，每天也吃的不少，爲什麼就不長肉呢，以前你身體素質挺好的啊。”
馨馨半躺在牀上，有氣無力道：“中午夏夏給我打包的，吃的撐了，吃不下。”
“中午不是你跟我一塊兒吃的粉條嗎？還是酒店路口那家店，夏夏啥時候給你帶吃的了？我怎麼不知道。”
“是零食，上班偷偷吃的。”
“哦，那你不吃我放冰箱去了，吹風機你不用了，你頭髮還滴水呢，我給你送進來！”
“不用，自然幹。”
“行了行了，隨你吧，君凌哥一出現，你就不對勁，得，當我沒看見，我去網吧上網了。”
“小輝別去，天黑別出家門，這棟房子不對勁。”
“怎麼了？姐，你說我聽不懂。”
“你用我的手機，附近有免費的網可以蹭。”
“行吧，我看看能不能玩王者，姐吹風機給你，把頭髮弄乾再睡。”
馨馨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門遞給小輝。
小輝把吹風機遞進來。
接過水風機，坐下梳妝檯前，插上電，吹着頭髮。
吹着吹着，越想越滲人。
萬一真有了，該怎麼辦？
卡里只剩下兩萬多了，用錢的地方一太多了，根本不夠花。
而且，她討厭君凌，憎恨君凌，來得太不是時候了，他們感情破裂的時候來，註定了它的不幸。
最現實的是，她沒錢，剛從大學校園出來，一無所有。
吹風機落在地上，吹風沒停，呼呼的響。
或許陰間陰氣太重，導致她身體陰陽失衡，列假沒來很正常。
撿起吹風機，繼續吹。
眼下，她只能自欺欺人。
……
一夜失眠，第二天，天微微亮小輝就起來，下樓。
往常他都是八點才起牀，今天六點就起了，馨馨從牀上起來，打開窗兩往外看。
樓下，停着一輛淡藍色的超跑，小輝下樓，車子打開駕駛室，下來一位身體挺直的英俊男人。
那男人還穿着昨天一樣的衣服，昨夜一宿都守在樓下。
他們好像在說討論着什麼，小輝上車後，車子開走。
馨馨打開房間門，昨天給小輝去玩的手機，還放在桌上。
馨馨拿手機，撥打小輝的號碼。
小輝很快接通，說話聲音明顯帶一絲慌亂。
“姐，你這麼早打電話給我幹嘛？”
馨馨質問他：“你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