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吼了一通後,聲音漸止,鐵門外傳來嘭嘭嘭的敲門聲。
那聲音太大了,幾欲把我的耳膜震破。
我背靠着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鐵門。
大鐵門被他敲的一晃一晃的,生怕鐵門被她敲破打開。
陰陽乾坤袋不知從那個角落冒出來,在我眼前晃了幾下就隱匿不見了。
我沒明白它想要表示什麼。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大門。
心都揪起來了,內心祈禱,大門千萬不要被老狐狸打破,一會她進來了,我無處可躲。
幾聲巨大響動後,砸門聲漸漸恢復平靜。
我聽見外面的敲門聲,心裡鬆了一口氣,背靠着牆慢慢站起來,用把衣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這時,我稍微安心,突然覺得室內空氣好像不太對,陰氣很重,很冰很冷,大概零下十幾度,混着很濃郁的血腥臭味。
寒氣從四面八方鑽進我身體裡。我警覺的一轉頭望向室內。
這一望不打緊,看見室內滿目瘡痍的殘肢斷臂。
我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尖叫出聲。
我身體抖的厲害,雙腿不停的打顫。剛站起來又差點癱下去,靠着牆頭纔不至癱下去。
在我面前,是一個大桌子,大桌子好像躺了一個死人。
那死人是個男人,身高一米七三的樣子,大概三十歲一下。
他赤身果體的被綁在桌子上。
雙手和雙腳被鐵鐐固定,頭皮上有個很整齊的切口。把頭皮一分爲二,那頭皮有一半已經撕開,一半還完整的覆着。
頭皮上冒出的血跡已經乾枯,估計已經死去多時。
顯然是剝皮剝到一半,沒有在繼續進行。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男人是第一個進電梯的那人,他手上是拿着公文包。
我在他右手邊的地下確實看見一個公文包,黑色的。
沒錯,是他。
我捂住自己的嘴,狠狠的嚥下一口水,拼命的自我催眠:“鎮定,鎮定,不要害……死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我目光移到第二個桌子,是個女人。
她全身赤粿的躺在桌子上,手上和腳上跟那個男人一樣,帶着鐵鐐。
黑長的頭髮把半個臉掩蓋,我從她猙獰的表情裡看出,她死前一定很痛苦,她的眼睛凸出,瞪大如牛,嘴巴大張,幾乎張到了極限。
所幸,她沒有被剝皮,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我從地上撿起一件黑色外套,蓋在她身上。
第三張桌子沒有人,但是在桌子上面吊着一個人,也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