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麒麟臉上掛着各式菜渣,當場愣住,沒反映過來。
小美人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聲,迅速甩開他的手,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她朝陸麒麟大怒道:“陸麒麟,你給我說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你才和我求婚,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薛紅聽見她的話,更生氣了。
一腳重重的踹到陸麒麟身上,把他往後面那一桌子踹去。
嘩啦啦!
桌子倒塌,碗碟掉到地上碎裂,旁邊那一桌子顧客閃到一旁。
那小美人踩着高跟鞋,一腳腳的往陸麒麟肚子上踹去。
氣氛剛緩和的大廳,尖叫聲四起,難道送車子給薛紅的,還給她在學校邊租房的,就是這個陸麒麟?
事情演變成這樣,我和何凡面面相覷。
見薛紅還要打上去,我把她喊住:“薛紅,你別衝動。”
薛紅打紅了眼,對我的話根本不顧,嚷嚷着:“我打死這個負心漢,特麼的,把老孃當猴耍?”
何凡把她腰給牢牢抱住,她一個勁對陸麒麟拳打腳踢,好在都沒踢到。
酒店外面,警車開過來,警報聲彼此起伏。
警察衝進來時,沒想到帶隊的是個熟臉,叫陳哥,李盛煊爸爸下面的,他和李盛煊很熟。
跟我也有一面之緣。
他一來就看見這個情況,何凡身上明顯有打鬥的痕跡,地上被打的陸麒麟,還有旁邊小美人,用手上的包往陸麒麟身上使勁砸着。
“喲,這是個什麼情況,陸總和李家千金不是剛剛訂婚嗎?這麼快就在外面有人了?”
薛紅還在罵罵咧咧的鬧:“我告訴你陸麒麟,送我的那輛車,老孃今天晚上就一把火給燒了。”
李家千金罵道:“陸麒麟,你居然給這個女人買車?我告訴你,我跟你完了,我要退婚。”
她把包一丟,拿着旁邊的凳子,朝陸麒麟砸去。
陳哥朝後面的小警員道:“把人拿下,帶回警局。”
他指了指被何凡牢抱住的薛紅,下令道:“這個美女也跟我們走一趟吧,大廳經理,把監控調出來。”
這時,鳳子煜在門口出現了。
他一出現,彷如自帶光芒,有壓倒衆生的氣場。
所有食客都避讓三舍,紛紛從這邊的鬧劇轉向他,看着他。甚至有女客人把手機照向他。
他身上果然穿着櫻花粉的襯衫,映着清透如雪的白膚,容貌更顯的空靈俊秀。
他一看見我,眼眸像潤了珍珠光彩般,很吸晴很耀眼。
陳哥見他過來,主動打招呼:“鳳少,你也過來了?”
鳳子煜對他笑了笑,點頭,然後走到我面前,溫柔的問道:“小幽,你沒事吧。”
我對上他的目光有點心虛,搖了搖頭:“沒,沒事。”
然後,我指了指薛紅說:“薛紅把人給打了,你看……”
薛紅估計會被警察帶走,如果姓陸的有背景,她一時半會還出不來。
鳳子煜似知道我心會擔心,轉身對陳哥說了幾句。
陳哥點頭,命警員把李家小姐,地上的陳麒麟、何凡和薛紅一併帶走了。
一頓飯沒吃完,就剩下我和鳳子煜,我很尷尬。
鳳子煜送我回來。
路上,他開着車,我渺茫的望着前方,車內沒有音樂聲,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很安靜。
我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快到八點了,天色漸漸暗了。
我肚子咕咕的叫喚了一聲。
鳳子煜低沉的笑了,聲音很好聽:“是不是餓了?”
我紅着臉,點頭。
“我帶你去吃晚餐。”
“要不,去學校附近兩個老夫婦那家吧,如何?”
那家,鳳子煜以前帶我去吃過。
他眼眸燦若星河,微笑道:“好,我沒想到你還記的住那一家。”
我侷促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到那後,附近的學生還很多,簡陋的小店停着超跑,顯得格格不入。
小店裡大廳裡已坐滿,吃飯的學生見到我和鳳子煜進來,紛紛對我們側目,議論紛紛。
鳳子煜帶我去二樓,二樓包廂還沒坐滿。
還是上次同樣的飯菜,鳳子煜沒有動筷,細心的幫我除掉魚刺,放入我面前的小碟子。
他對我太好,我就是吃頓飯也很有壓力。
其實我該拒絕的,可是我太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誰了。
飯過中旬,我問他:“昨天晚上你……”
他把筷子放下:“昨天回南陰處理一些事情,盛世豪庭,冥王殿勢力越來越大,漸漸滲入陽間,這些事情很棘手,我待在陽間的時日,可能不多了。”
我慢嚼了幾下,凝重問他:“很棘手嗎?”
他咧嘴對我笑道,語氣風輕雲淡:“很棘手,我再放任不管,興許沒多久南陰屍地就要消失了。”
他說的對,君無邪也說過,冥王殿在吞噬他的地盤,昨晚,他哪裡會有空救凌幽。
況且,他們二人已決裂。我真的想多了吧!
吃完,他送我到樓下,直到我上了樓他纔開車走。
晚上十點,薛紅還沒回來,我想起連續兩個晚上都出了事,在房間門後各個角落都貼上我的血符。
整理好後,我摸着電話,又一次撥通君無邪的電話號碼。
電話依舊沒有打通。
我氣的把電話往牆上摔去,電話砸到牆上,呯的一聲落到地上。
快十一點,薛紅還沒回,以她的個性,興許報復姓陸的去了。
不等了,我掀開被子就躺下睡覺。
一直等到十二點鐘,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咚——
睡夢中,我聽見猛地一記古鐘聲,把我驚醒。
接着,不男不女的聲音,拉的很長:“齊國太子,鳳太子駕到……”
一陣吵雜聲,我聽見前後左右女眷都在議論着。
“那就是齊國太子,果然是天人之姿,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
“鳳太子長的真是俊啊。”
“你們聽說沒,這鳳太子說來陵國選妃只是個噱頭,聽說啊,內定了大公主凌若呢。”
“難怪呢,你看看凌若公主,今日穿着打扮,可謂豔壓絕冠吶。”
我頭很暈,不停的揉太陽穴,旁邊的侍女小聲的說:“公主,你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公主!
我猛的低頭往下一望,見到自己身上穿着凌波水煙長裙,上身套輕紗水袖。
就連雙手,冰肌玉骨,都不像是我的。
我駭然的用手撫摸頭上,上面雲鬢高聳,插玉葉夜蝴蝶簪子,墜子金步搖垂下。
我滿目震驚,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