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冥界,他是未來小冥王,總會有人對他虎視眈眈。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能過正常孩子的童年,而不是整日侵染在血腥中。
聽見我的話,君無邪眼眸有一瞬間的觸動,他坐在牀頭,把我擁進懷中,抱的我很緊很緊,幾乎把我勒的難以呼吸。
直到鬼娃娃咳咳的咳嗽聲傳來,君無邪把我放開。
我和君無邪緊張的看着鬼娃娃。
鬼娃娃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見我,虛弱的喊道:“媽媽?寶寶是不是在做夢,媽媽你來看寶寶了?”
我眼睛裡眼淚直打轉,想伸手抱起他,又怕他不舒服。
我紅着眼眶哽咽問道:“寶寶,那裡不舒服?”
娃娃朝我一笑:“沒有,媽媽,寶寶很好,只是太想媽媽了,爲什麼這麼久您不來看寶寶呢,寶寶還以爲您不要我了。”
我手指輕撫他的臉頰,柔柔的,涼涼的。
暖心的笑道:“怎麼會呢,我不會不要你的。”
我擡頭望見君無邪,他眼眸發亮的看着我,紅脣笑意融融。
他說:“小幽,爲夫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爲夫希望君凌能健康成長,所以……”
說着,他的目光移到我的小腹處,冰冷的手來回撫摸。
我知道他的意思,讓君凌帶着前世能力和記憶重生,如此,鬼娃娃會比現在更強大,強大到逆天。
古往今來,很少有帶着前世能力孕育重生的。
幸好,他是君無邪的兒子,也幸好君無邪在冥界隻手遮天。
我轉動繁古花紋的鬼戒,我問君無邪:“可不可以讓君凌吸收鬼王之戒的鬼氣,給他療傷。”
君無邪用手一壓,搖頭:“他現在地魂,人魂殘破嚴重,鬼王之戒的鬼氣太強,他承受不住容易反噬,爲夫趕回時,他差點魂飛魄散,虧了鬼醫救治及時,行兇着是幾隻可以隱匿的殭屍王,出手陰狠,似和君凌同歸於盡,幸好爲夫及時趕來,鳳子煜損失慘重,幾個殭屍王無一生還,都是僵王級別,最少追隨他上千年。”
我皺眉道:“他怎麼知道娃娃在這裡?”
“或許北冥宮殿出了內鬼,給他透露訊息,他才如此魚死網破的想殺君凌。”
說完後,君無邪挽着我的手:“小幽,你不要過分相信鳳子煜,他沒你想的這麼好,或許他剛纔救了你,你會覺得他可以依靠,爲夫和他鬥了上千年,太瞭解他的爲人了。此人藏的太深,越少和他接觸越好。”
我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這時,鬼娃娃竟然從牀上爬起來:“媽媽,抱抱……”
他光着小身子,沒穿衣服,我嚇的趕緊用小被單把他包裹好。
“娃娃,乖乖躺好,先把傷養好。”
“不,媽媽,我要和你睡。”
我撇了君無邪一眼,君無邪把他從我手上抱下去:“今晚媽媽和爸爸睡覺,君凌乖乖聽話,你聽話表現好了,媽媽才喜歡你,纔不留下,留在這裡永遠陪我們。”
這話說的,真是……
我臉皮燥的慌,說什麼我和他睡覺,教壞小孩子嘛。
君凌咯咯的笑,乖乖回牀上躺好。
我起身的時候,他小手抓着我衣服一角,含淚說道:“媽媽,你不可以偷偷的走喔,不要偷偷的離開寶寶哦,你一定答應留下來陪寶寶。”
我還沒說話,君無邪把他的小手放下:“乖,媽媽不會離開的,最少短時間內不會離開。”
我還沒回家告訴我媽呢,我學校那邊還沒放假呢。
君無邪似乎自己我心中所想,薄脣淡笑道:“我已經打電話給岳父岳母,說帶你回老家一趟,岳母說過年都不用回來了。”
“學校方面,我已和李校長說好了,你且放心,不會掛科。”
那這樣就完了?
我就不用回學校報道了,也不用回家了,就在這裡待着了?
君無邪拉着我從內殿走出來。
我環眼望四周,天地黯淡,除了宮殿中燭臺和夜明珠散發的微弱光芒,其可見度很低。
君無邪伸出手,把我腰身一樓,貼緊他冰冷的身體,離他很近很近。
他薄脣含笑,鳳眼微垂,眸光離迷。
他對我說道:“娘子,時辰不早了,我們該歇息了。”
我聽見這話,臉頰不自然的紅了,火熱熱的好燙,羞怯低下頭,侷促的看着地面。
我答應過他生孩子,自然能聯想到他話裡面的意思,想到這,我頭埋的更低了。
突地,他抱起我,我一聲驚呼下,他帶我瞬移到一座宏偉宮殿內,抱着我穿過鮫人淚屏簾,正西面是一張很大很寬的大牀,金黃窗幔上繡着雙龍戲珠。
他直接把我放到牀上,瘋狂的吻起來,冰冷的手扯開我的衣服,一件件的退下。
我羞澀的迴應他,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脣齒交融,舌尖嬉戲共舞。
這一晚,他要了很多很多次,多到我快承受不住,他才放開我。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昨夜我們瘋狂了多久,睜開眼睛後,空曠大殿裡沒有一個人,偌大的牀鋪上不見君無邪的蹤影。
翻滾過的被褥整整齊齊的,他怕是已經離開了許久。
我看在空寂牀鋪,第一次有了小怨婦的心裡。
把我睡了,撈上褲子,都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
擡手,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吻痕漸漸消退,想去看看脖子上的吻痕咋樣,重不重,重的話得好幾天才能消掉。
我快速牀上衣服,翻下牀穿上鞋子。
我記得他臥室裡有鏡子的,結果我找了一圈,沒見任何鏡子,倒是發現了陰陽輪迴鏡屹立在寢殿旁邊的書房裡。
對於陰陽輪迴鏡,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鏡子裡面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曾經想過是君無邪的老相好,也懷疑過是我的前世。
跟師傅學法術久了,我相信前世今生之說,前世的因造就了今日的果。
我前世到底做什麼事情,才讓君無邪和鳳子煜如此執迷不悔?
難不成前世欠下了他們的情債,讓兩人等待了千年?
我不是個矯情的人,我就想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