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幽嘆息了聲,自言自語道:“他的戰場,也是有這麼多殘肢斷臂,也會如此危險嗎?他到底如何了,過的好嗎?”
到達駐地後,凌幽下了馬車,被鳳子煜安排在最豪華舒適的宅子裡,鳳子煜的住房就在她旁邊。
梳洗打扮過後,鳳子煜安排凌幽一齊用膳,用完膳後說要陪她隨便走走。
面對熱絡笑臉相迎的鳳子煜,凌幽總是刻意迴避,冷漠疏離。
她拒絕了他的盛情相約,原本心情煩悶的鳳子煜愈加忍耐不住。
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幾天。
某天晚上,凌幽身邊的丫鬟晚晴求見鳳子煜:“殿下,您去勸勸公主吧,公主又要出逃了,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能走去哪裡,更何況不知人間疾苦的公主。”
鳳子煜一聽說凌幽又要鬧着走,頓時怒火中燒。
他忍耐了這樣久,對她這樣好,爲了哄她開心,原本可以早早的班師回朝,爲了她,已經延遲一個月了。
父皇和母妃的飛鴿傳書一封封的催促,他硬是強留下來,都是爲了她。
爲什麼她還是要走?
他到底哪裡做的不夠好,君無邪就那麼讓她喜歡嗎?
鳳子煜一臉怒氣的衝進凌幽的住所。
此時凌幽已換好男裝,備好包袱背在身上,正準備出門逃跑,就連後門的馬車都備好了。
見到鳳子煜滿目蕭寒,面色駭人的衝進來……
她恍然覺得事情敗露,眼睛看了兩位侍女,看見晚晴的頭壓得很低時,瞬間明白過來。
鳳子煜深寒面色,手袖一揮,全部人都退下。
衆人見到少有如此憤怒的鳳子煜,頃刻間全數退了個乾淨。
鳳子煜一反常態,拉住凌幽的手就往室內奔去,用力猛地把她甩到牀上,木牀被巨大撞擊下,劇烈搖晃。
凌幽被鳳子煜駭人舉動嚇到了,她杏眸睜大,盤踞着身體,往牆後移動。
“鳳……鳳太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鳳子煜俊臉蕭寒,俯下身,桃花眼滿是暴怒的血色。
凌幽見他俯身,害怕的貼着牆面,蒼白的臉色瑟瑟發抖。
鳳子煜一字一句的憤怒道:“我從小到大都想着把最好的給你,我不惜雙手沾滿手足鮮血,從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步步的爬上太子位置。期待着有一天,你能和我共享這千里江山,你卻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說,那個男人是誰?……他到底哪裡比我好,哪裡勝過我鳳子煜?讓你不惜一次兩次的逃離我。”
鳳子煜帶着毀天滅地的憤怒,對凌幽:“說……”
凌幽害怕的眼眸睜大,驚慌道:“沒有,真的沒有……”
鳳子煜面容陰寒猙獰的冷笑了:“呵,沒有嗎?那陳國太子君無邪是誰?你告訴我……凌幽公主!”
當鳳子煜說出君無邪這個名字時,凌幽蒼白小臉瞬間怔住了。
她不傻,鳳子煜能說出君無邪的名字,他一定有調查過的。
她心裡的秘密被他識破撞見了。
他要怎麼對付她?
鳳子煜壓低聲音,陰沉的臉很可怕,他伸手扯掉凌幽身上的男裝。
嘶——
男裝盤扣被他撕裂,露出粉色的絲綢褻衣。
凌幽害怕的失聲尖叫道:“啊……不要。”
可鳳子煜沒有停止,伸手將已撕開的外衫殘忍的從她身上剝下來:“在深林裡,你們度過了三天三夜,君無邪有沒有碰過你,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說……“
凌幽杏眼浮出淚,害怕道:“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沒有嗎?嘶——”
凌幽身上男子長衫被鳳子煜全數撕下來,丟在地上。
“如果沒有,爲什麼你宮裡失火的那天,他還要帶你出宮,是不是要帶着你出逃然後遠走高飛?你那時已是本殿的太子妃,爲什麼不守婦道,爲什麼水性楊花,爲什麼要對不起我……”
嘶啦……
鳳子煜雙手殘忍的將凌幽身上的褻衣撕下來,露出粉色肚兜和圓潤雙肩。
凌幽無助的哭泣,哀傷求饒都沒有阻止鳳子煜的行爲。
她失聲痛哭道:“我沒有,我和他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天晚上宮裡着火是因爲凌若想殺我,她傷了我之後便想一把大火把我燒死。我沒有死,是君無邪救了我,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你放了我。”
鳳子煜拉扯她褻衣的手突然停下來,問凌幽道:“大火是凌若燒的?”
“是,是凌若燒的,凌若妒忌我成爲你的太子妃,所以想對我趕盡殺絕,在你來選妃之前,也是她把我逼下山崖。”
“你知道的,我母妃不受寵,我的生活比你好不了多少,凌若的母后在後宮勢力一手遮天,火就是她放的,在宮裡只有她敢如此囂張跋扈。”
鳳子煜的手鬆開,臉上的表情卻陰寒的嚇人:“縱然有凌若放火,也抹滅不了君無邪欲要帶你私奔的事實!你告訴本殿,那人是誰,是不是他?”
凌幽楚楚含淚,神情懼怕的回答:“我沒有和他走,我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是陵國公主,我們止乎於禮,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我……”
鳳子煜一拳打在木牀架上,木牀架子咔嚓一聲,一條橫木落下。
凌幽抱頭驚叫。
鳳子煜在木架落下砸到凌幽之前,揮手把木架打到牆上,木架摔成幾節落到地上。
牆面被他砸出一道大痕。
他蕭紅眼眸,面色可怕暴怒道:“可你的心裡還是有他。”
凌幽被這暴怒聲嚇到,流淚噤聲,她不知道,往日裡如此溫柔的一個人,會變得這麼暴虐可怕。
此時,她除了逃只想逃。
她悲泣道:“我……我……”
鳳子煜接近她,壓低聲音,眼神紅的可怕:“說……本殿和君無邪,在你心裡到底誰最重要。”
凌幽害怕的看着鳳子煜,此時他就像一個洶涌的野獸般,只要她答錯,他一定會撲上來,把她徹底撕碎。
“說,凌幽……自從本殿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你了,我喜歡了你十年,不遠萬里,不顧家族朝臣和父皇意願,排除萬難,要娶你爲妻。而你呢,你三番兩次的想逃離本殿,不管我如何努力,是不是都捂不熱你這顆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