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摸在平滑的肌膚上,神秘的紫羅蘭花和皮膚融合在一起,像極了胎記,卻比胎記更唯美和真實。
外面沒有傳來電話聲,我把頭頂花灑水關掉,在浴室的木門後面又加了一道布簾子。
烙離那小子會讀心術,誰知道是不是透視眼。
總感覺他正往我這邊瞧,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安全,加了簾子後我又把換洗的衣服蓋了三層上去。
在把花灑打開,清涼的水直泄到頭頂。
外面傳來烙離繼續打電話的聲音,說要把客廳和房間的燈都給換了。
這下,應該安全了。
…………
洗好後,我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
沒想到短短半個小時,一室一廳的房子裡就像豪華裝修過一樣。
什麼傢俱都有了,還貼上暖色系的壁紙,掛着水晶吸頂燈,沙發也換了粉布罩的真皮沙發。
我一出浴室,有了一種進了別人家的錯覺。
烙離眼眸亮晶晶的衝我笑,晶瑩白齒很晃眼:“姐姐,你看我佈置的怎麼樣?”
我頭髮滴着水,光着腳丫子站在地毯上,環視一圈,驚訝了。
“哇,半個小時,你是怎麼做到的?”
烙離屁顛嘚瑟的向我炫耀:“姐姐,這世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進自己的房間看了眼,房間全被換成暖色系,就連以前的小木牀都換成大牀,舊櫃子換成了新的組合立櫃。
烙離在我身後大獻殷勤道:“怎麼樣,姐姐喜歡嗎?”
“佈置的很好,不過多少錢?”我爲難的看他:“我可能沒這麼多錢呢!”
“姐姐,我已經全部付清了,你坐下,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烙離把我推到梳妝檯前坐下,拿着新的吹風機。
我一把奪過來,尷尬的催促他:“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
烙離愣了一下,立即笑道:“姐姐,我都說了不會離你半步,我要保護你嘛。”
我嚴肅道:“這裡沒牀。”
“那我就睡沙發,沙發是摺疊的。”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烙離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晚上我睡的很安靜,不會偷偷摸摸的進來的。”
我被他噎的:“你就一定要在這休息?”
他笑的很賊道:“是,姐姐你是趕不走我,你看房子我都佈置好了,你又把我趕走,這叫過河拆橋!”
我被他說的莫名心虛:“行了,你先出去,我自己吹頭髮。”
“姐姐,晚安哦,我去洗澡了。”
他堂而皇之的出去,然後門也不關,直接進浴室。
等他進去後我才反映過來。
他的毛巾呢,牙刷呢,還有換洗的衣服呢?……呢?
我立即幾步飛奔過去,大力拍浴室門:“烙離,臭小子你給我出來,不許用我的牙膏牙刷毛巾,聽見沒有!還有,你衣服呢,你吖不會光澤身子就出來把……”
浴室木門打開一個小縫隙,烙離光着上身,小水珠順着短髮落下,落到光潔的肌膚上。
看起來性感卻又很撩人。
我後退了兩步,喉嚨輕滑,嚥了咽口水。
他眼眸燦若星辰,笑着露出兩個小酒窩,以邀請姿態道:“姐姐,你一起洗嗎?”
我繼續後退:“你……算了,不許用我的東西,聽見沒有,不然我把你攆出去。”
我裝腔作勢的威脅了幾句,提着吹風機進房間。
步伐凌亂,卻走的很快。
我安靜坐在梳妝檯前,發着呆。
梳妝檯前的鏡子裡,出現一對輪廓完美的寶石紅色眼睛,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着我。
眼睛逐漸顯露,輪廓漸漸變得清晰。
我看見了一個人,是鳳子煜,他桃花眼盛滿寒冰,怒視着我。
我慌亂的站起來,不停的後退,聲音結結巴巴道:“鳳……鳳子煜,你,你不是去了冥界了?”
“凌小雅,小吸血鬼對你不錯,我前腳剛走,後腳小吸血鬼就跟着來,居然還同居了,我竟看不出來,你勾人的本事不小。”
聽見他的話,我先是一愣。
估計他自己都沒察覺,他話裡好像有一股子酸酸的味道。
難道他……在意我?
很快我又否定掉,他是南陰屍皇,來自神秘的冥界,是一方霸主。
他是和君無邪不相上下的男人。
距離我太遙遠了。
“我,我……是烙離說要保護我的,他,他死皮賴臉的跟上來的,我不要他上來,他還是跟着我,我這不是沒辦法了!”
“閉嘴,你明知道他是慕詩的人,卻還敢帶上來,還同居……”
一聽見同居這個詞,我一愣,趕緊否認。
“我,我們沒有同居,同居得要發生關係把,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手都沒牽過。在說了,你還不是在房子裡過過夜……”
我低着頭,不敢看他。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面跟蚊子叫一樣。
只有自己能聽得清。
他聲音冷淡的諷刺我:“小手都沒牽過?”
“沒!”
“居然還敢欺騙我?你手臂經常餘留他的味道,當真以爲我不知?”
我頭髮上的水珠子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室內一片靜謐,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我突然發現,他冷冷清清的表象,對我滿不在乎的態度。
可他心裡好像很在意我。
雖然嘴巴上沒承認,但我感覺到了,他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沉思幾秒後,我擡頭看他,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以後會注意,只是房間裡被人裝了監控,要不是他,我還發現不了。”
他猛地質問道:“被人裝了監控?”
“是,針筒型的,在房頂上,我進來的時候沒發覺。”
鳳子煜道:“慕詩做的?”
“嗯,烙離說房間裡有她的氣味。”
“他何故要幫你,畢竟慕詩才是他的主子。”
“我不知道,他對我真的沒有惡意,而且……”我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說:“而且,你也看見了,房間裡他幫我全部換新。”
“一些糖衣炮彈都能把你收買了,凌小雅,真是出息。”
我擡起眼看他,眼睛有點潤,聲音沙啞哽咽道:“或許你覺得我沒出息,可是你知道嗎。我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或許他是有目的的,或許別有用心,可是我真的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