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就明說吧,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有心計的女孩,雖然你表面在衝着我笑,其實心裡不見的真就是這個樣子。”
我知道自己不是鈔票,不會叫所有人都喜歡。這個燕子平時板着臉,她衝我笑我覺的瘮的慌,總感覺她笑裡藏刀,不是什麼好事。
“我覺的你很虛僞,非常虛僞,把自己掩飾的跟一個好男人似的,其實骨子還是個禽獸,說的再多,你還是把輕語糟蹋了,你知不知道,輕語那天被你欺負之後給我打電話了,她哭了一個晚上,那是她第一次,你卻那樣對她,你就是個禽獸。”
燕子說的很不客氣,我笑着點頭說:“沒錯。我就是個禽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你不想要跟我過去,你可以下車,你放心我會替你找藉口,輕語不會怪你的,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你都看我不順眼,以後還怎麼合作。”
“你禽獸歸禽獸,這和我過去沒有一點關係,我是幫輕語不是幫你,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了,開車吧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燕子很囂張,這是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我縱了縱肩膀說:“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是關於我的事情,請你閉嘴,如果是和輕語之間的事情可以跟我說。”
燕子很冷,她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了,她現在的樣子就跟我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是關於你養父的事情,我想知道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我一字一句的說着,臉上帶着壞笑,這會的狀態有些瘋狂,就跟以前我討厭的那種壞蛋一樣,有些犯賤也有些無恥。
燕子喘着氣,就跟吃了槍藥一樣,隨時都可能開火。惹怒一個人還真是簡單。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強求你說。不過看你的樣子,我能猜出答案,好了我要開車了,你做好了。”
我啓動車子剛起步,燕子一巴掌打在了方向盤上面,她咬着牙說:“你他媽混蛋,我說過不要提起我的事情,你想死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只需你說我,就不能讓我說一說你,打人不打臉,你一直說我是禽獸。我沒有解釋是因爲我知道做得不對,輕語和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還有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傷害你的人不是我,我壓根就跟你不熟,誰欺負的你,你去找誰報仇,轉你仇恨,就是一個懦夫,你要是想死,去撞牆死,別在這裡發神經,我還沒活夠,不想陪着你死。”
我是沒功夫去照顧燕子的情緒,她是個女的又怎麼樣,女的就可以隨意辱罵我,就算我是個禽獸,也要做一個有尊嚴的禽獸。
“好,好得很,秦小楓你終於暴露了你的本來面目,一個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傢伙,骨子裡就不是個好東西。”
我點了點頭說:“對啊,你說過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是男人當然不是好東西,可是我是不是好東西,跟你有毛關係,你又不是和我合作,只是幫輕語而已,我對你很重要嗎?”
“你死了我會開心的睡不着覺,你對我一點都不重要,甚至我都想詛咒你死。”
燕子的確是個兇狠的女人,她的小手攥緊成拳,衝着我的下巴打了過來,我身體靠在座位上,不閃不避被這一拳準確擊中。
下巴就跟小鐵錘敲打上去一樣生疼,我咬着牙忍不住不讓自己疼出聲來,這會我感覺到嘴巴都開始流血,我的下巴被打腫了,不愧是練拳的,爆發力十足。
“爲什麼不躲?聽說你也聽能打的,住院半年住成殘廢了?你在洗手間的時候不是很厲害,不是很禽獸嗎?”
燕子疑惑的看着我,我嘆了一口氣說:“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明白,這一拳我就當是輕語打的,說實話我也恨我自己,我被人一步步的推倒現在這個位置,我沒有辦法選擇,如果老天讓你選擇做好人做有錢的人,你會選擇做壞蛋做禽獸嗎?有些時候人沒有辦法選擇,你我輕語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好過一點,都是他孃的被逼的,被這個畸形的社會逼迫成這個樣子。”
我也想做好人,可是做好人的下場就是被欺負,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會失去我想要的東西,失去芊芊,失去小優,失去所有的一切,甚至可能失去性命,因爲我知道了做好人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才讓自己變成壞蛋,變的禽獸一些,甚至可以滅絕人性的話更好。
對待敵人要狠,對待自己更要狠,我何嘗不是活的水深火熱,我成了曾經自己最討厭最鄙視的人,也許我以前討厭的人,都和我表面看到的不一樣。
“你可以選擇和張芊芊在一起的,爲什麼還要摻和輕語的事情,爲什麼要霸佔她玩弄她,她是我的恩人,我最在乎的人。”
“我如果不這麼做,她就沒有辦法上位,蘇菲菲不會相信一個不獻身的女人,她和我之間就是一種交易,你覺的她委屈,我何嘗不委屈,只是差一點,頂多十幾分鍾,我不過去的話,現在就和芊芊在一起了,我覺的老天都不想讓我好過,所以才讓我走了另一條路,我好與壞都是我自己的,報應什麼的,我也全收着,你要覺得還有怨氣,可以接着打,我不還手,就當是輕語打的,畢竟女人還是需要被可憐的弱者,你也別說男女平等那樣虛僞的話,聽着噁心,打吧。”
我今天還真有點犯賤,很想被燕子打一頓,不爲別的就爲她是個明白人,敢說出我的缺點和不足,被她打一頓也好,就當報應來的快一些,這樣反而更加舒心。
燕子有些發愣了,她好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我,估計不明白我什麼意思,這就有些無法溝通了,就好比兩撥人正打仗,突然對面兇殘的敵人跪在你面投降甚至求你賜死,你會覺的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現在燕子十有八九都是這個心態。
“怎麼下不去手了心疼了?”
我有些犯賤的湊到燕子面前,看她不出手我壞笑着說:“打吧,晚上我還要欺負輕語,你想一想我多不是個東西。”
“咣”
燕子一拳打在了我的腦袋上,緊接着就是一個肘擊,我被她一頓暴揍,被打的頭破血流,我只感覺腦袋就跟被鐵錘敲打一樣。
打了差不多十幾分鍾,燕子雪白的小手有些地方裂開流血了,我的額頭流血,臉都被打腫了,這種捱揍的滋味好久都沒有嘗試過了,我都有些懷念了。
還記得那個時候好的一塌糊塗,被人打的也是一塌糊塗,跟個傻逼一樣被人揍,被人欺負。
“好人,大家都希望別人是好人,別人又不欠你的,憑什麼做好人,爲什麼你就不能做好人,你就不能原諒我不打我,哪怕我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你也不計較,可能嗎?所以說別人壞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我又不是菩薩轉世過來普通衆生,所以別給我帶什麼高帽子,我就是一個小人物,現在只是明白了一些世故人情,也想得到一些東西而已。”
我笑着啓動車子,根本不在意這一頓暴揍,如果要說境界,我比燕子高出幾倍,我至少還做過十七年的好人,明白好人翻譯過來就是現在大家眼裡的傻逼,多少扶人的好人成了傻逼,社會當然需要傻逼,但是我已經不想當傻逼了。
燕子用一塊小手絹纏繞在拳頭上一句話都不說,我把車子開到酒吧停下來之後,直接給葉龍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葉龍開車來到了酒吧門口,他下車靠在我車門前,當我打開車窗玻璃的時候,葉龍明顯的愣了一下說:“我靠,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沒事,罪有應得,剛纔我看身邊這小妞漂亮,想要欺負她來着,想不到她挺厲害把我揍了一段,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了,你也別問了,我打算把酒吧交給她做。”
“交給她做,我還是比較放心,她是小語酒吧的負責人,在市裡面也算是小有名氣,你被她打了很正常,她在地下擂臺打死過好幾個泰拳高手。”
葉龍這小子還是比較好說話,他並沒有因爲我毀約不高興,看來這個朋友還是可以結交。
“廢話少說,酒吧裡面的資料給我,我要知道都是什麼人負責什麼地方,把賬本拿過來,我看看你們的賬本有沒有問題。”扔廣反才。
燕子很專業,她下車之後就要求葉龍開門,葉龍拿着鑰匙把酒吧的門打開,我在車子裡面呆着也憋屈,趁着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打開門跑進了酒吧。
這會的燕子開始拿着電話聯繫管理酒吧的負責人,葉龍坐在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說你這到底是怎麼搞的,你把我當兄弟就說實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我笑着搖了搖頭,葉龍用手揉了揉眉心說:“要不這樣,我用一件事情跟你交換,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