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拿着話筒嘶吼搖滾樂的一男一女,停止了嘶吼。
原本在包間中央的舞池上瘋狂扭動着身體的男男女女也停止了下來。
大家看着突然闖進包間的楚飛。
這可是肖健仁肖少包的場子,居然有人敢踢門,這是活膩歪了的節奏?
楚飛雙眼冷冷地掃視了包間一眼,發現這個包間很大,足足有一百平米的樣子,裡面各種娛樂設施設備齊全,除了唱歌跳舞,裡面還擺放了好幾臺麻將機和老虎機,看來這個包間還提供賭博。
包間裡面男男女女加起來有四五十個的樣子,其中十幾個女子濃妝豔抹,穿着統一的服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會所提供的一羣陪唱女。
有幾個陪唱女和男人面色蠟黃身材瘦弱不堪,眼神空洞,一看就是癮君子。
白宮會所,黃賭毒俱全啊,楚飛暗歎!
楚飛冷峻的目光一掃,看到了正抱着兩個豔麗女郎的肖健仁。
從楚飛進入包間那一刻,肖健仁就看見了楚飛。
肖健仁神情緊張,他已經花錢請板寸頭帶着幾個人去教訓這小子了,爲什麼這小子還能夠出現在這裡?
板寸頭可是個拳師啊,還是明勁高手,難道板寸頭都打不過這小子?
肖健仁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小子的實力,是有多強啊!
這小子現在來到白宮會所,氣勢洶洶的樣子,他是怎麼知道我在白宮會所的,難道是板寸頭出賣了我?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肖健仁心裡驚慌萬分,他着急了,害怕了,楚飛太神秘叵測了。
楚飛冷冷地盯着肖健仁,朝肖健仁勾了勾手指,淡淡地說道:“小賤人,過來受死!”
“什麼?這小子瘋了啊,讓蕭少過去受死?”
“這小子是不是才從精神病院放出來啊,他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蕭少說話?”
肖健仁今天召集了一幫狐朋狗友在白宮會所聚會銀樂,他的這幫狐朋狗友並不認識楚飛,見楚飛用這種語氣和姿態對肖健仁說話,大家都暗自吃驚,把楚飛當成了神經病。
要知道,肖健仁是肖家的嫡系子弟,而肖家,是燕海市的大家族之一,可不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能夠惹得起的。
在燕海市,就算是其他家族的子弟,見到肖健仁,也都是客客氣氣的,難道這小子大有來頭?另外一些肖健仁的狐朋狗友心裡暗暗揣測着。
“小子,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敢這麼跟蕭少說話?快快給蕭少跪下唱一曲《征服》,不然我打得你哭爹喊娘……”一個瘦瘦的穿着一身名牌的青年男子,朝楚飛走了過來,很狂傲地指着楚飛,一臉不屑。
這個青年男子叫黃焱塵,是燕海黃家一個不是很受重視的紈絝子弟,燕海黃家是蜀都黃家的分支,蜀都黃家是華夏的大家族,但是燕海黃家從蜀都黃家分流出來之後,實力比較弱,是個小家族,連三流家族都算不上。
黃焱塵跟肖健仁攀上了關係,搭上了肖家少爺這棵大樹,黃焱塵就想在肖健仁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以此博得肖健仁的好感,這才走出來在楚飛面前裝b。
“滾……”楚飛最見不得黃焱塵這種小人了,很不給面子地朝黃焱塵吼了一聲,聲音如同滾滾驚雷,在這個偌大的包間裡面響起了巨大的回聲。
“這……這人的聲音好渾厚……”大家被楚飛這麼一聲怒吼驚呆了,幾個懂點武道基礎的,都已經知道楚飛是個武道高手。
黃焱塵被楚飛這麼一吼,嚇得他一個哆嗦,差點倒在了地上,主要是楚飛吼這一聲的時候,夾雜了內功,聲音就帶着一種強勁的音波攻擊,把黃焱塵震得差點摔倒。
黃焱塵面色赤紅,被楚飛這麼不給面子地喊他滾,他覺得很沒面子,本來他就是要在肖健仁面前找面子的,這下大家都齊刷刷地看着他,幾個平時跟他關係不是很好的紈絝子弟用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他,讓黃焱塵更是覺得很難爲情。
黃焱塵的內心做了一番小小的思想掙扎,接着他豁了出去,指着楚飛,罵道:“你他媽的,敢這麼不給蕭少和我的面子,老子弄死你麻痹的……”
說完,黃焱塵就提着拳頭朝楚飛砸了過去。
黃焱塵抱着哪怕是捱打,也要找回面子,也要讓肖健仁知道他的忠心耿耿的心態來對付楚飛,這人的心機還是很深沉的。
“滾……”楚飛再次朝黃焱塵吼了一聲,接着一拳朝黃焱塵衝了過去。
楚飛這一拳,帶着奔雷之聲,撕裂空氣,摧金裂石,速度極快。
大家只看到拳影一閃,接着嘭的一聲悶響,黃焱塵的身體就輕飄飄地飛了出去。
“鐺鐺……”黃焱塵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倒飛,先是從一張大理玉石酒桌上擦了過去,把酒桌上幾個酒瓶子撞倒在地板上,發出鐺鐺的聲響,玻璃渣子濺了一地。
接着黃焱塵的身體繼續飛出去,他的後背直接撞到一面牆壁之上……
黃焱塵的身體緩緩地從牆壁上下落,他軟倒在牆根,猛一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楚飛這一拳,直接摧毀了黃焱塵的心脈,把黃焱塵打成了內傷。
這也怪黃焱塵倒黴催,他的實力,和楚飛根本就不是一個位面的,他還非要第一個跳出來在楚飛面前裝b,楚飛不虐他去虐誰?
楚飛既然闖入了白宮會所,親自來找肖健仁報仇,就沒想過留任何退路。
肖健仁都請來明勁修爲的武者對付他楚飛了,楚飛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這……這不可能吧?”
“天啦,黃焱塵被揍飛了?”
“這不科學啊,黃焱塵被打飛了幾十米,還被打出內傷了,這人到底是什麼段位的武者啊?”
大家這個時候纔對楚飛引起了重視,知道來人是個高手。
幾個跟黃焱塵關係不是很好的紈絝子弟心裡暗喜,黃焱塵裝b,總算付出了代價。
而跟黃焱塵關係還不錯的紈絝子弟,也只能看着楚飛乾瞪眼。
幾個膽小的陪酒女,看到黃焱塵被打得吐出鮮血,直接嚇得暈倒了過去,剩下的陪酒女也瑟瑟發抖,她們在白宮會所上班,也見慣了各種場面,像眼前這種直接一拳把人打成內傷的血腥場面可是第一次遇見啊!
楚飛冷冷地說道:“你們,還有誰,想讓我下跪唱《征服》的,給我出來吧,我們戰鬥吧,你們可以一起上,省得浪費我的時間……”
這一刻,楚飛宛若戰場上的大將軍,一副指點萬千的氣勢。
沒有人敢站出來,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沒有黃焱塵那麼傻b,跟這種高手戰鬥,被打出內傷可不是鬧着玩的。
就算是平時跟肖健仁關係還不錯的幾個紈絝子弟,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危,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強出頭。
大家都低埋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患難見真情,肖健仁已經意識到了今天的局面。
楚飛接着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都不願意出來跟我戰鬥,那就給我乖乖地躲在牆角跟看熱鬧吧,我數到三,誰沒有躲到牆角跟去,我就默認你是要跟我戰鬥,小賤人,你給我留下來,讓我虐你……”
“一、二、三……”楚飛剛好喊完三的時候,大家一窩蜂地跑到了包間的牆根,就連陪酒小姐都跑得比兔子還快。
肖健仁,也跑了,他可不敢單獨面對楚飛。
這個時候,只有幾個被嚇暈過去的陪酒小姐像幾具屍體一樣躺在地板上,還有一個留着小辮子,精神抖擻,三十多歲模樣,穿着一身太極服的男子留在了包間的中間。
肖健仁和他的狐朋狗友見到這個太極服男子留了下來,大家心裡都是一陣暗喜,還好今天有陳師兄在,不然還真的只有送死了。
“你……要留下來送死?”楚飛冷冷地看着這個穿着太極服的男子,邪邪一笑,說道。
太極服男子淡淡地說道:“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我是太極拳傳人陳慶安,讓我來教教你怎麼做人!”
“太極傳人?”楚飛呵呵一笑,淡淡說道:“太極拳什麼時候淪落到你這種水平都可以當傳人了?”
“年輕人,不要太狂妄……”陳慶安被楚飛這一句諷刺的話噎住了,他踩着九宮太極步,身體如同一道虛影,雙手舞動出一團陰陽魚一樣的白色霧氣,飄飄若仙地朝楚飛衝了過去。
“暗勁修爲的太極拳武者,難怪敢大言不慚自稱太極傳人……”楚飛看到陳慶安的太極步伐和雙手散發出來的陰陽魚真氣,便知道陳慶安至少是暗勁兩重天修爲。
暗勁高手,的確難得,陳慶安也有自信的資本。
不過,他遇到了楚飛。
楚飛根本沒有把陳慶安放在眼裡。
楚飛紋風不動,靜待着陳慶安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