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作爲趙家家主的唯一嫡子,趙榮有很大的可能,就是下一任的趙家家主。那麼只要把趙榮養廢,或者是找機會解決了趙榮,那麼下一任趙家家主的位置,也就騰出來了。
而聽了宮羽的這番話語,宮健卻是皺着眉頭思考的片刻,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二弟,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這位趙家家主的家務事。畢竟能夠直接影響趙榮生活環境,那麼在他家應該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這也是宮健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畢竟如果有人對於現任趙家家主的行事作風不滿,那麼爲什麼偏偏對趙榮出手呢。而且從趙榮這個情況來看,這可不是近一兩年的事情。有誰又會那麼早的,就把黑手伸到趙家家主的唯一嫡子身上的。畢竟,趙家家主也不只是只有趙榮一個兒子。
那麼分析下來,能夠對趙榮伸出黑手的,也應該就是家住主這一家人。如果是爲了爭奪下一任趙家家主的位置,那麼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趙家家主其他的兒子,也就是趙榮的那些庶出兄弟們。
現在他們並不知道趙家內部的情況,也只能推測出這些。不過宮健是聽過宮羽轉述,趙榮家庭成員結構的。他知道趙榮除了一位束庶兄之外,其他的都是他的庶出弟弟。即使是這樣,那爲庶兄也不過比她趙榮大兩歲的年紀。
可是趙榮處境的微妙之處,卻是很多年以前就開始發生的。那個時候,就是趙榮這位庶出兄長,也不過是幾歲年紀。一個幾歲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做到在趙家安排嫡子的生活呢。
可是除了這個可能之外,宮健又覺得再也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畢竟如果是外人下手的話,那麼爲什麼他們不直接對現任的趙家家主下手呢,反而非要去禍害他那唯一的嫡子。
雖說趙榮是趙家家主唯一的嫡子,但卻不是他唯一的兒子。即使他們真的把趙榮給養殘了,或者是讓趙榮出什麼意外,但是那下一任趙家家主的位置,也不可能落在外人的身上。
這也是宮健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的一件事情。但現在他們有關趙家的情況瞭解的還是太少,而且宮健很是擔心,貨郎這一趟出行能否有什麼收穫。畢竟聽那幾個秀才所說的話語,這趙家排外的情緒可是高漲的,沒準那貨郎到了那縣城中轉了一圈,卻是根本就打聽不到趙家內部的情況。到那時他們眼前一團黑暗,根本就不知該如何出手幫助趙榮啊。
旁邊宮羽連忙追問:“大哥,你的意思是說,趙榮現在的處境完全是他家裡人造成的?”實際上宮羽沒說的是,能夠控制,甚至決定他生存環境的,那一定不可能是趙榮的同輩,或者比他年紀更小的人。那麼,在趙榮家中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也只能是他的父母了。
可是宮羽卻並不想這樣說,就好像他不說出來這件事情,就不會是現實一樣。在他心裡總覺得,如果造成一切悲劇的源頭,是趙榮自己的父親母親的話,那自己小兄弟又該怎樣,接受眼前的這種狀況呢。
但其實,宮羽心中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呢。之前大哥已經分析過了,趙榮母親對待他的態度,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一位母親又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孩子做出如此惡意的安排呢,這是宮羽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情。
宮健卻是已經完全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沉重的點了點頭,“目前好像所有的事情分析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也別太難過了,畢竟現在咱們最主要的是打起精神,想辦法幫助你那位小兄弟,如果你現在先這樣傷心失望,那你要想一想,你那位小兄弟又該怎樣的頹廢呢?”
聽到大哥這樣一說,宮羽也明白自己現在的情緒是不應該有的。如果自己都因爲對方是趙榮的父母,而感到棘手而無法下手的話,那麼趙榮自己又有什麼辦法來擺脫自己的困境?他還要堅強起來幫助趙榮,這纔是最實在的事情。
即使他心中還是很明白的,這件事情對於自己的小兄弟來說,可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但是不管怎樣,清醒的過痛苦的日子,也比盲目被矇騙的,自以爲過着幸福的日子更爲穩妥吧。
至少在宮羽的心中,他並不後悔把這層窗戶紙捅了。就像大哥分析的那樣,趙家明顯對趙榮是懷有某種惡意的。那麼與其讓自己這位小兄弟,生活在那麼艱險危險,而他又不自知的環境中,還不如讓他認清眼前的現實。雖然他心中會痛苦會難受,但是也總比糊里糊塗損失更多的好。
雖說到現在爲止,宮羽並不知道趙家之所以這樣對待趙榮,是因爲什麼?但是他心裡隱隱有一種推測,那麼肯定是與趙家家主位置有關。畢竟趙榮身上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可需要別人謀劃的。
趙榮在學業上根本不出色,託他父母找到的那位大儒先生的福,他在學業上可謂是一塌糊塗,就連普通人的水平都達不到。而財產上,趙榮又沒有個人財產,他的資產完全是看家族給予的。那唯一他可能被人惦記的,就是他的身份了。
這也算是趙榮從出生開始,就得到的某種財富了。可宮羽估計就是這個身份問題,才造成了趙榮這麼奇怪的處境。表面上是花團錦簇切都好,但實際呢又是居心叵測,處處被人算計。
但不管怎麼說,趙榮都是趙家家主唯一的嫡子,這是誰都不可能抹殺掉的。但估計就是他這個嫡子的身份,才引起其他人的貪婪。是宮羽卻實在是無法理解,爲什麼陷害趙榮的會是他的母親呢。
看到宮羽在旁邊一臉糾結的表情,宮健又怎麼能不知道,自己二弟這是在想些什麼呢。他也只能先安撫的勸說自家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