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這時候也不知道該如何爲自己辯解,畢竟他現在還糊塗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就被辭退了。沒辦法,家中除了自己已經醉倒的老爹以外,所有人都用那種指責的眼神看着自己,周生也只能半低着頭鬱悶的回到自己房間裡了。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在外面學徒啊,在家裡現在他覺得也越來越不自在了。
不過也還好,很快的,周生的母親又給他找了一份學徒的工作,只不過這次離家就比較遠了。
還好那家的老師傅還算,比較通人性。這些離他鋪子比較遠的,人家送來的學徒,他都提供了一個地方,可以讓他們直接住宿,所以周生是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離開家的。
要說爲什麼周生的母親能這麼快又給周生找了這麼一家學徒工,那還多虧了周生的大嫂,這家店還是周生大嫂推薦給周生母親的。
一開始說起這家店的時候,出生的母親並不太樂意。但是周生大嫂,在列舉了那些好處之後,週週的母親也就點頭答應了,所以直到周生站到那家店門口的時候,其實,他整個人還是呆愣的,他這次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來學徒。居然是一家棺材店。
這也是爲什麼周生的母親一開始不願意周生去的原因,棺材店那種地方一般人誰會願意往前湊,那不是平白粘晦氣嘛。
可是很顯然周生的大嫂能說會道,很快的就勸說住了,周生的母親答應這件事情。要說這像你的,人家一般日子還過得可以,起碼是過的過去太過貧窮的,其實在縣城中是待不住的,所以誰又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去棺材鋪當學徒呢。
就因爲這,這棺材鋪也是實在上好多年都招不到學徒了。他家老闆都恨不得直接拉人當學徒了。
人家店裡招學徒都是要送學徒的,人家送上拜師禮,恭恭敬敬的讓孩子磕頭認師傅,然後才能允許這些孩子在店裡當學徒,可是到了關財富一般都是反過來的,他是求爺爺告奶奶的,求別人把孩子送到他們店裡當學徒。
周生的大嫂,孃家有個親戚認識這棺材鋪的,老闆,知道他這個鋪子裡一直找不到學徒,很是着急。再加上週生大嫂回孃家的時候,幾句抱怨,一下子把這件事情到時聯繫到一起,他從中牽線,不管是他還是周生大嫂,都得到了棺材鋪老闆的一些好處,這纔有了,提議去送周生到棺材鋪當學徒的事情。
當然周生的母親並不知道自己兒媳婦在這中間還拿了錢,不僅是他就連他孃家親戚也拿了一份錢,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把小兒子送到棺材鋪當學徒,這件事情這些還是媳婦兒居然還從中撈好處。
周生的大嫂勸說,都說母親的時候也不過是說棺材鋪那裡招學徒是不需要拜師禮的,而且還管學徒的吃住。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處了。不僅不需要他們花費一分錢,還解決了出生這幾年的生活問題,不讓家裡爲他花一分錢,同時呢,出生學會了手藝之後還能往家裡拿錢,這是何樂而不爲呢。
這些說辭倒是使得原本不太樂意的周生母親,慢慢的也就鬆動唄,周生大嫂說服了。再說兒子去棺材鋪當學徒,說出去還是丟人,但只要自家人不往外說,估計其他人也不知道啊。
大不了這幾年出生學徒的時候就不讓他回家。而以後如果周生真的能留在棺材鋪裡打工的話,那以後就更少回來吧,否則他這一身晦氣,還不直接帶到家裡來。
等想通了這些周生的母親倒有些慶幸,那棺材負離子家比較遠了,周生想回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想明白這些。周生的母親還是很痛快的,告訴周生又給他找了一份學徒工的工作,不過卻沒告訴他去哪家店裡當學徒。
只不過也是明確的告訴周生,這家店離自己家裡比較遠。實際上也是,周生的家與棺材鋪實際上是現成的兩頭對角線。可以說得上是距離最遠了,這還只是直線距離,縣城中的道路又不可能是直來直去或者兩者之間還能有個通道的,實際上彎彎繞繞的,周生要從棺材鋪想要走回家裡去,估計靠兩隻腳走的話,怎麼也得走幾個時辰。
所以周生的母親直接對周生說了,這家店離咱家比較遠,好在店老闆是提供吃住的,你在那裡就安心學徒,不要想家裡家裡一切事情都安好,你只要學到手藝就行了。
周生母親的言下之意當然是讓他老老實實在人家店裡當學徒,不要輕易回家,這些話也原原本本的讓周生看在眼裡,雖然他心中有些略微的低產,但是,他更高興於自己,終於又有離開家,學習本領養活自己的機會了。
但令周生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學徒居然是這樣一家店。剛下了馬車的周生,他站在棺材鋪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棺材鋪門口那是什麼樣子,大黑的匾額,連門都是漆黑的,別家的店門口都是大開着店門,小二在門口招呼着,可是這家店卻是死氣沉沉,兩扇大門緊緊關着,輕易是不會打開的,就連門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倒是在門上裝飾了兩朵大白的紙花,這更顯得棺材鋪陰森可怕。平時普通的人,即使要走過棺材鋪門口都要繞道,輕易不會來到這邊。而棺材鋪老闆也算是比較知道大家很是忌諱他這家店,所以開在了最偏遠的地方。
這裡附近基本上就是縣城的邊緣了,周圍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店鋪,連民居都只是破敗的幾所。四周更是沒有什麼人走動着,一陣風吹過,颳起一片落葉和沙塵,這一下,棺材店門口,顯得好像和原本週生生活的世界,都不是一個世界了。
這一時刻,茫茫的世界中彷彿只剩下孤零零的周生一個人,還站在這麼陰森恐怖的棺材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