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的大伯和大伯孃正在尋找着,宮健兄弟兩人,想讓他們把兔子給他們送回家。可宮健已經在那邊招呼其他人了,此時,已接近晌午。他和宮羽兩人要加緊速度,否則就要耽誤大家吃午飯了。
宮健的大伯和大伯孃,在那裡喊了幾聲兄弟倆人,但都被人羣嘈雜的議論聲所屏蔽了。
那些人從剛纔,就看不慣這兩人的一番作態,此時見這兩人,在貪心選了那麼多大兔子之後,仍然站在那裡等着別人,幫他們把兔子搬回家,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在他們張口呼喊宮健和宮羽時,他們就特意提高了聲量,與旁人交談。
他們做不了別的,但用這一小小的動作,來表達自己的不滿還是可以的。
宮健大伯和大伯孃的呼喊聲,在有些人的干擾下,並沒能夠引起宮健兄弟倆的注意,反而招來了村長的小兒子。
村長的小兒子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對於宮健的大方,他現在正發愁怎樣回去向老爹彙報呢,宮健大伯和大伯孃呼喊宮健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村長小兒子慢悠悠走過去,他掃視了地面上,兩個裝滿兔子沉甸甸的竹籃,又瞟了瞟站在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宮健大伯夫妻倆。
宮健大伯和大伯孃看到村長小兒子過來,立刻感到一陣的緊張,他們可沒忘記,這個村長家的二小子一早晨到他家來,又威脅又恐嚇的,把他倆抓到這裡。
村長小兒子那強橫的樣子,此時對他們還是有一些威脅力的,看他踱步過來,兩人都有些不自在,倒也不敢再呼喊宮健兄弟過來幫忙。
就這倆人還在考慮,怎樣才能哄住這個瘟神,讓他高擡貴手,放過自己兩人時,只聽村長小兒子開口說道:“你們倆這還等什麼呢?等人家送你們不成,你看人家宮健兄弟倆多忙。你們也好意思在這等着?還不趕快回家,難道還等人留你吃飯不成?”
村長小兒子這句話一出,宮健大伯孃倒真還是動心了,要不自己兩口子留下來,中午宮健他家人怎麼着,也得管自己兩人的一頓飯吧。他們可是知道,宮健家的伙食,那是一個好,對於這個,他們流了好久的口水了。
村長小兒子一看,這夫妻兩個表情,立刻噁心的不成。自己嘲諷的話,聽到他們耳中居然成了提醒。他再次感慨,宮健大伯這夫妻倆兒的奇葩,作爲有正常三觀的人,他也只想把這兩個人,早早的趕走。更何況宮健對自家,那可是十分的照顧呢。
“行了行了,你們倆還真好意思的。我跟你們說,你們今天的表現,那還沒算完成的。我回去怎麼跟我老爹說,也還得看你們最後這一哆嗦,是不是能夠做好。”
宮健大伯夫妻倆都感到心頭一緊,他們又想起了,明年春天的徭役。比起那高高懸在頭上的那把刀,現在在宮健家再訛一頓飯,或讓那兄弟倆幫自己把兔子擡回家,都變成了小事了。
宮健大伯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他先向着村長小兒子獻媚的笑了兩聲之後,這才轉過臉去,惡聲惡語的對着,宮健大伯孃斥道:“你這個懶婆娘,還不趕緊把兔子拿回去。”
宮健大伯孃,看了看自家男人兇惡的一張臉,囁嚅了兩句,她不情不願的蹲下去,費力的提起了一隻竹籃。
可她平時偷懶慣了,做的最多的就是,拿包瓜子兒跑到和她一樣,喜歡八卦的人家裡說閒話。這身體與其他下地幹活,或是在家操持家務的那些人,都是沒法比的。
所以現在,宮健大伯孃提起一個竹籃,就已經快把自己累趴下了。她根本不可能,再提另外一個竹籃。
宮健大伯把眼睛一瞪,又想繼續罵自家的懶婆娘。可還不等他張嘴,旁邊村長小兒子慢悠悠的說道。
“你光看着她幹嘛?你自己沒長手沒長腳啊,你就不能也拿一下嗎?”
村長小兒子也是看出來了,這夫妻倆都是身嬌體弱的主。就這樣一個籃子,估計村裡的哪個半大小子,都能夠輕鬆的提起。可這夫妻倆年紀還不很大,看宮健大伯孃的那個樣子,拿了一個籃子,幾乎是要了她老命的樣子。
宮健大伯聽到村長小兒子說了這句話,也訕訕的閉上了嘴巴。他在村長小兒子的逼視下,不得不也彎下腰,提起了籃子。要不說宮健大伯怎麼也算是個男人,他提起籃子的動作也有些勉強,但明顯要比宮健大伯孃強上不少。
村長小兒子一看,這倆人都提起了籃子,趕緊的指揮他們往外走。
“行了,行了,你們也趕緊拿好回家吧。這要是走在路上,籃子掉了,兔子跑了,我告訴你們,那可全是你們自己的錯,別想再找宮健搗亂。”
夫妻倆艱難的對視一眼,邁着沉重的腳步,緩慢而又小心的往外走去,他們心中也怕,這要是籃子垮了,兔子跑了,這裡的人,肯定不會,有人幫他們。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這懷裡的二十隻兔子。這可都是肉啊。
討厭的人終於走了,村長小兒子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兩人都是默默的抹了一把汗,和宮健大伯家也只是打了這僅僅一上午的交道,兩人怎麼覺得,比干一年的活計還要累人呢。也不知宮健家,是怎樣忍受着一家親戚的。
那邊宮健宮羽兩兄弟,正在熱火朝天的給大家分着種兔,一家四對兔子,大兔子兩對,小兔子兩對。以保證,每家能夠正常發展養殖兔子。
他們這邊進行的很順利。當然不是說,因爲每家給的數量少,而是說這些人,相當信任宮健兄弟倆的眼光。
他們相信這兄弟倆,既然大方的教給大家養殖的方法,更是慷慨的送給他們種兔,那麼他們給的這些兔子,肯定都是最合適,最健康的。
所以,送種兔的這個工作,進行得很是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