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股而食1——溫柔
桌子上放着一大堆的藥,我瞅了瞅,有個罐罐叫什麼Tenormin。
我琢磨着,side-effects,副作用吧。
什麼藥這麼厲害,還會導致呼吸困難?
殷亦桀還閉着眼,我再看,Antiarrhythmic-Drugs?
我沒看錯吧?這詞兒我認識,這藥
我再看旁邊幾種,有的上面寫的是Heart-disease,有的寫着Cardiovascular-Disease。
這就奇怪了,疾病或者手術會有併發症;腳有問題可能會導致腦子有問題,要不然怎麼會有頭痛醫腳呢。
但沒聽說過心臟也會出問題,這實在很費解啊。
望向窗外,美國的陽光似乎比國內純淨一些,明晃晃的刺眼。
我懷疑:難道是水土問題?橘生淮北爲枳,美國人的心和腳有關係?
也有可能,美國人吃肉多,那個,吃蔬菜少,腦子可能少一些,巴拉巴拉巴拉
風過枝頭,碎雪紛紛,也比我院子裡的落雪好看;果然是
“可兒”殷亦桀不知何時睜開眼睛,叫我。
我忙回頭,看着殷亦桀,他氣色有點兒差,眉頭略略皺起;
不過話還是那麼溫柔,眼神也溫柔,猶如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雪地上,是一種輕輕的撫摸。
我愣了一下,忙說話掩飾:“難受嗎?要不要休息一下?恩”
我該說什麼呢?我會留下來陪你的;還是說:這幾天我會留着這裡陪你?
不知道,看着他,我愈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的眼神,有那麼點兒悚。
“別走”殷亦桀伸手,想要拉我;他眼裡滿是期待之外,有一絲熱切。
我我真的是猶豫了。
不是因爲他沒腿了,而是這感覺讓我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