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妝2
有時候也是因爲他忙,所以,他想要的時候,我也不好太拒絕,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現在既然他不在,我就自己接起電話。
“妝總,老妝找你。”
是銘風打來的電話,他人好像就在樓下,依稀能聽見他的聲音。
我一驚,老妝我爸?
趕緊收拾起來,批了件大衣,我忙出來看看。
經過客廳的時候,爸爸在一旁忙碌着,家裡四處張燈結綵,比過年還熱鬧。
不過我知道,爸爸在看着我後背。
聳聳肩,我沒什麼,別搞得我去私通似的。
外頭天很冷,梅花開了,淡淡的香,從雪地傳來,微帶苦澀。
門口一間會客室,爸爸老妝站着,沒坐;見到我的時候,他有些緊張,或者說激動。
我不知道爲什麼這麼急着來見他,畢竟,他並非我爸爸,對我,也算不上慈父,甚至幾次三番要賣了我。
然而他到底沒有強行將我賣了,對我媽,也沒做,至少沒親手做什麼壞事。
他入獄至今三年,我一次都沒去看他,似乎,我還是有些對不起他。
“爸爸。”
我知道,叫出來已經不是以往那個感覺;但我還是選擇這個稱呼來稱呼他。
“妝Z可”爸爸忽然有些哆嗦,說不出話來。
“坐下吧,喝點熱茶。張敏,來二分豆漿,二杯牛奶,二隻雞蛋。”
我在沙發上坐下來,不太習慣爸爸站着,望着他略顯瘦削的臉,我琢磨着先叫點早點。
記得布萊恩他們安排過,爸爸後來在牢裡過的不算太差,和我爸爸差不多。
不過,爸爸的氣色,卻感覺要老了很多,依稀有點奶奶的樣子,讓我無法忘記。
“你,還叫我爸爸?”爸爸搓着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還有點害怕的樣子。
奶奶,想起奶奶,很多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