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許是不夠關心他的理由,隨便你怎麼說吧,我一向不在乎,熟悉我的人都知道。
“沒什麼,大概受刺激了。他才手術完,需要一段時間調養,過去就沒事了。”
銘風似乎有點兒閃爍其詞,邊說着邊出去,似乎好讓我起牀梳洗。
大家都不是傻子,截肢手術沒聽說過會有這麼大的併發症吧,他的心臟......他的腎......他......
我,腦子裡忽然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抓不住,我說不上來什麼,但就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脖子縮起來,我害怕去琢磨。
好吧,也許是我想多了,我最近一直疑神疑鬼,但我推定爲是橘生淮北則爲枳的緣故、近墨者黑的效應。
起居室,大概也算餐廳,舒服叫了豐盛的晚餐,大概不算宵夜。
我問:“怎麼樣了?要去看他一下嗎?”
舒服的神色沒什麼起伏,一點怪罪我的跡象都沒有,安靜的道:
“你先吃吧,走前看他一下就好。少爺現在很虛弱,正在休息。”
恩,或許我不見他比較好,雖然沒什麼胃口,我還是坐下來,大口的吃着。
美國的川菜,不是隨地都能吃到的,相對來說還比較正宗,我毫無知覺的胃,能接受。
銘風提着行李箱出來,說:
“Tracy說她有事,很遺憾不能過來送你,但有些東西想給你帶回去。你看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辭行?”
翻揀着毛血旺裡的羊血,我挑了塊豆腐,說:
“你去拿吧,當面替我向她辭行好了。
等有空了我再來拜訪她,這次行程倉促,也沒帶什麼東西給她......下次補上好了。”
銘風猶豫了一會兒,搖頭,他意思很明顯:我貼身保鏢,就不能離開我;要不然他也不會陪我跑這麼遠受這洋罪。
說白了,我天天忙着,他也天天呆在這附近,連Michigan-Lake甚至S.C附近的名勝古蹟都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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